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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良玉微微抿唇,“臣輸了!”姜鈺皺眉,“孤的棋子還沒落定呢!”“陛下必然落這裡,那臣孤立無援,只能認輸!”姜鈺挑挑眉,“那孤偏偏不落這裡。”說著她把白子放在了遠離主戰場的某處,眼瞅著就是個廢招。崔良玉抬眸有些無奈地看著姜鈺。凌霄卻忍不住捂著唇偷笑。正在這時,虎尉一臉嚴肅地走進來,道:“宮裡遞來了訊息!”姜鈺推開棋盤,接過一張紙看了一眼,便轉給了崔良玉。“崔相,你怎麼看?”崔良玉起身拱手道:“南陵公主入宮做了德妃,她故意引出金圖一事,惹得大雍皇帝疑心,若我們再推脫不獻,怕是……”姜鈺倒還淡定,“孤正怕無人提及金圖,南陵倒給了孤機會。”崔良玉一驚,不過片刻他輕笑起來,“還是陛下機敏。有金圖在手,大雍不敢輕易妄動。”“不過以司馬淳的秉性,金圖給了他,孤及白蘭可就危在旦夕了!”姜鈺臉色一沉,冷冷道。正說著,卻聽外頭詹威求見。“來得倒是挺快!”姜鈺低聲道:“凌霄,快去給詹大人奉上好茶!”詹威大步走進來,一臉鄭重。姜鈺不動聲色,等詹威開口。“國主,可否屏退左右?”姜鈺頓了下,“可是出了什麼大事?”詹威咳咳兩聲,“機密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姜鈺點頭表示明白,“你們都下去吧。”崔良玉深深看了一眼詹威,拱手退了出去。“國主。不知貴國白蘭金圖何在?”詹威開門見山,直接問,哦,直接要。姜鈺大驚失色,“詹大人為何提及此物?”詹威低聲質問:“國主可還想回白蘭?”“那是自然!”姜鈺重重點頭。“若國主還想平安回國,必須獻上白蘭金圖!”“啊!”姜鈺演的一手好戲,當即驚叫起來,“可是孤手上並未有白蘭金圖啊!”詹威自然不信,既然皇上讓他務必把金圖從白蘭國主手上拿來,那自然這東西是存在的。“國主,你可不要遇事糊塗!白蘭金圖事關貴國闔國上下安危,不要因一時之利,壞了前途。”姜鈺裝出快哭的樣子,“詹大人,不是孤不願意拿出來。金圖乃子虛烏有的東西。孤也不知何人竟能有鼻子有眼地編纂出這等謠言。實在可笑!”詹威一臉不悅,“國主,這是我大雍皇帝陛下的口諭,爾等不得耍賴!”姜鈺驚恐至極,“真沒有啊。孤連娶夫之資都獻出來了,實在沒有什麼金圖啊。”她害怕詹威不信,又舉例道:“若是孤手中有金圖,何愁沒錢買糧,也不會被平南郡王圍堵王城一年,差點鬧出人吃人的悲劇!”詹威聞言倒是遲疑起來。“不是我不信國主,此乃皇上親下的口令,不得有誤啊。不然我項上人頭也不保。這幾日鬧洪災,朝廷正缺錢,皇上憂心忡忡,你們白蘭若能出一份力,不也能在皇上面前得次臉嗎?”“哦。原來是為此事。”姜鈺正色起來,“不知詹大人可否為孤引薦,孤想見一見詹相。”“啊?”詹威一愣,“金圖與詹相又有何關聯?”“詹大人引薦有功,孤保證詹相會對詹大人讚許有加,說不定還會提拔提拔詹大人!”詹威連連擺手,忍不住鄙夷道:“不妥,不妥!詹相正病著,連我都不見,更不用說見爾等!”姜鈺微笑臉,“或許詹相看在孤之前託詹大人送他貴重禮物份上,見孤一面呢?”她故意在貴重兩字上加重了音。詹威又急又怒,“詹相豈是看重金銀錢財之人?!”“哦。”姜鈺笑了笑,“詹大人可是開啟看過了?”詹威張嘴就反駁,“國主此話何意?是在懷疑我拿了禮物嗎?”“孤什麼也沒說啊!”姜鈺攤手錶示無辜。詹威這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他咳咳兩聲道:“爾等定無可能見到詹相,還是趕緊把金圖交出來,我好回去覆命。”姜鈺臉色一冷,“送客!”詹威大怒,“你敢!”姜鈺皮笑肉不笑,“詹大人莫非要殺孤?”詹威吃癟,哼唧兩聲又說了兩句狠話才灰溜溜走了。崔良玉走進來,姜鈺負手而立,“去請詹浩詹大公子來!” 076詹浩一請便來,姜鈺和和氣氣地說了兩句,詹浩便拍著胸脯打包票。待他匆匆從客館離開,不到一個時辰便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等在客館後門。姜鈺帶著崔良玉上了這輛車,徑直駛入詹相府中。清風閣中,詹秋德端坐其中,面前熱茶沸騰,閣外荷風習習,好不愜意。姜鈺笑了笑,抬腳走了進去。詹秋德眸光銳利,上下打量一番姜鈺後,才笑道:“貴客前來,詹某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國主請坐!”嘴上說著贖罪,屁股連抬都沒抬。姜鈺身著男裝,倜儻自如,不以為意拱手坐下。見詹秋德面色紅潤,毫無病人之態,嘴上卻道:“孤聽聞詹相病著,特前來探望。”詹秋德唇角勾起,鼻翼下的紋路更顯。他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不過,孤以為詹相身體無礙,心病猶存!”姜鈺笑了聲,也端起茶渣咂摸了一口。詹秋德哼了一聲,“國主好似話中有話,不妨直說。”姜鈺放下茶盞,定定道:“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