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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尤夏嘆了口氣,“我們做奴才的,從生到死什麼都身不由己,我也是看你可憐,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只是你被德妃娘娘盯著,我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救你不得。”說到這裡,尤夏頓住,沒有往下說。雪櫻聰慧,立馬明白,此刻柔順的臉上浮上一絲狠厲,“德妃娘娘每隔三日便會讓人送出一封信,按照慣例,今日應有人在宮外接信。我雖不知她信中所言何事,但定是重要之事。若能看上一看,說不定有什麼收穫。”尤夏點點頭,“雪姑娘先且受些委屈,這幾日務必要照護好自己。來日方長,多多保重。”雪櫻看著尤夏的背影,深深一躬,再回首神色堅定了許多。盛慶宮內,司馬淳仍然酣睡不起,他如今年歲漸長,行為越發乖張,大白天地在妃子宮中飲酒作樂,也無人敢勸阻。太后雖名義上是他的母后,但兩人關係疏離,十天半月司馬淳才去壽康宮看望一番,平日裡兩人互不來往,太后更不會主動來惹司馬淳的不快。德妃遠遠盯著司馬淳,恨不得用法子弄死他。若不是為了太子湯澤,她身為花魁,雖身份低賤,可那麼多男子願意花錢買她一笑,她活得多自在。如今深居後宮,表面上笑著迎合著,心裡卻時時算計著,著實太累。若不是靠著太子湯澤每隔幾日的來信相慰,她真不知如何度過這漫漫日夜。她抬手悄悄叫來隨身侍女天月,低聲道:“悄悄的送去,不許人看見!”天月乖巧地屈了下膝,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她將信件放入貼身衣服內,貼著宮牆低著頭快速往宮門口走去。她倒是聽警惕,只是沒瞧到後頭有個小太監緊跟其後。小太監眼瞅著天月將一東西快速放入守宮門的侍衛手中,又從侍衛手中接過什麼。他看清楚後,連忙躲起來,待天月走遠,便上前質問那名侍衛。那名侍衛不過是拿錢辦事的,小太監真不愧是尤夏教出來的徒弟,雖臉嫩可說起話來還真是狠厲,不過幾句話後,侍衛便把天月交給他的東西拿了出來。小太監一喜,又道若是想活命,不可跟任何人說起。若天月給什麼接著便是。他拿著信件快速交給尤夏。尤夏連忙開啟,看著看著他笑了起來。盛慶宮。天月一臉輕鬆地回到宮中,將懷中信件交給了湯沁。湯沁暗自歡喜,接到手裡,立馬開啟。太子的字還是這麼俊美,猶如他這個人一般。信中言明,諸事已安排妥當,他定會拉著她的手,沿著長信宮的御陛,走上龍座。這天下他願意與她共享。湯沁喜極而泣,籌劃了這麼久,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太子給他的諾言依舊,她不過是賤籍出身,何德何能卻能入太子之眼。她不貪戀正妻皇后之位,只要陪著太子便好。可太子這番動情之語,讓湯沁如何不願肝腦塗地,為太子死也無懼。她小心收好信件,從髮髻中緩緩抽出一根金簪來。這枚金簪是入宮前湯澤親手送給她的。她花樓藝名叫柳桃,這枚金簪纏繞著金絲入柳枝盪漾,簪頭是一朵綻放的嬌豔桃花。簪與她名相貼,可見太子情真。湯沁仔細摩挲著金簪,慢慢走向司馬淳。她稍微用力轉動,竟從金簪底端露出些粉末來。這些粉末無色無味,湯沁連忙捂住鼻子,後退兩步。粉末緩緩飄散至司馬淳臉上,他睡夢中用力呼吸,便將粉末吸入。湯沁見粉末無影,這才重新收起金簪,插、入髮髻間。真是金簪映璧人,格外嬌豔。她看了湯澤給的信後,像是喝了提神的參湯似的,精神悅悅地走到外頭,本想讓靈月來給她重新描眉飾容,卻不見這小妮子人影。天月上前道:“靈月最喜偷懶,許是去那歇著去了。奴婢幫娘娘吧。”湯沁嘴角勾起,“也罷。她總歸不是自己人,讓她在外頭侍候,省得發現什麼。”宮門口。靈月迅速將一錦囊交給相熟的侍衛,低語了兩句便走了。不多時,湯澍便收到了這枚錦囊。待開啟,看見這張白色手帕一角上的宮殿陵寢式樣花紋,便一切瞭然。原來新月竟是南陵人,是太子哥哥派在貴妃身邊的奸細。只是這新月入宮多年,湯澍不由心中一寒。太子哥哥心思深沉如斯,何時已經把觸角深入到大雍的後宮中。將棋子深埋宮中,待有朝一日一舉拔掉礙眼的人。貴妃受冤被關冷宮,倒黴的當屬五皇子司馬棣。而司馬棣是大雍太子熱門人選,太子哥哥這是在干預大雍朝政啊!這時李敬走了過來,遞上一封信。湯澍緩了緩神,接過來看。李敬笑道:“公主殿下在宮中頗受寵愛,真是我南陵幸事。若公主殿下能生下一男半女,那便更好。”湯澍瞥了他一眼,“是嗎?”李敬道:“奴才雖然愚鈍,可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公主殿下定會為我南陵帶來綿長福澤。”湯澍懶得與他多言,“你下去吧。”李敬噎了一下,“是!”信中太子哥哥讓他務必出席白蘭女王的朝覲之禮,不得有誤。還說已在國中為他覓得佳人一位,不論身份地位,容貌才情都是貴女中一等一的,待他從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