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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想了想回答:“沒有吧,我感覺自己越長越威武了啊!不過,你……”他頓了頓,委婉地說:“弟弟,你太面善了。”提米被他的自戀和不要臉甩鍋行為給鎮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語氣充滿了不敢置信地問:“所以,你想說……都是我的責任嗎?”在強烈的求生欲下……安德烈立刻搖頭:“不不不,可能是我和阿倫最近也溫柔了。”阿倫震驚:“什麼,你和我?溫柔?”然後,他轉頭,做出不堪忍受地表情:“嘔——!”安德烈面無表情。提米則十分無語:“我該怎麼說?你真是越來越會給自己加戲了,阿倫!”阿倫晃晃尾巴,理直氣壯地說:“是安德烈的用詞太讓獅噁心。”安德烈也很惱火:“溫柔哪裡不好?”阿倫回答:“當然不好。”他鄭重嚴肅地舉起毛茸茸的前爪:“我是一個冷酷、殘忍、無情的殺手,不要用溫柔形容我,那太雌獅了。”至此,提米完全不想和兩個傻瓜哥哥談論任何話題了。阿倫完全不用說了,那就是一頭徹底沒救,偏偏還自以為正常的傻獅子。至於安德烈……他最近發現自己很有可能看錯了獅。外表的成熟、穩重和精明,以及那些似是而非的前世經驗,掩蓋了其二貨、自戀的本質。但時間不愧是最厲害的驗金石,再厲害的偽裝,隨著時間的變化,也終會露出原形。而曾經被前世提米無比嫌棄的沒腦子安德烈……很明顯,正勤勤懇懇地走在‘現原形‘的道路上。但短時間內,他應該還能憑藉前世的積累,再支撐一段日子。不過,提米很快就不去思考雌獅們的異常問題了。因為馬卡莫獅群從來沒教過他‘雌獅必須害怕雄獅‘這種混賬言論,卡爾和卡薩也沒教過他‘雄獅要怎麼欺負雌獅’的行事方法。所以,哪怕野牛獅群的雌獅們越來越獨立,越來越無視他們,有時候還會擺出一副和獅王平起平坐的女王架勢,三兄弟依然不認為有什麼不對。只要保證優先進食權,再保證有足夠的肉吃。懶散的雄獅們才沒那份閒心去研究雌獅們的想法。更何況,提米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他始終對河裡的那條鱷魚耿耿於懷,想要報仇。其實,鱷魚早就受到了教訓。被安德烈抓瞎一隻眼睛後,已經讓它學乖,起碼短時間內都會對這些兇殘的大貓們退避三尺。可在落入水中半天,還被追著咬的提米看來,一隻眼睛遠遠不夠它贖罪。他霸道地認為,必須把它剝皮拆骨地吃進肚子裡,這事才算完。阿倫沒什麼意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能找點兒事情做也好。安德烈那個終極弟控更不會說什麼了,但凡弟弟要做什麼事,他幾乎沒有不答應的然而,這一次,提米最先找的幫手卻不是兩個哥哥。他找上了那頭小狒狒。狒狒黑黑早就今非昔比。它現在不怎麼怕獅子們了,在獅子們搶食時,還會大膽地竄出去搶塊肉,趁著獅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嗖嗖嗖地爬上樹,坐在樹枝上慢慢吃。由於它搶得分量小,有時候還能幫著獅群一起捕獵,所以,獅群預設了它的這個舉動。而且,在提米沒注意的時候,狒狒和小獅子們也混熟了。好動的小獅子在體型較小時,也是能爬樹的。所以,他們經常性地爬到樹上和狒狒一起玩,互相追逐打鬧,神奇地產生了跨物種的兄弟情。而長期跟著獅群吃肉,狒狒黑黑明顯比同齡吃草的狒狒要強壯得多。現在的它四肢健壯有力,在樹林中穿梭跳躍,敏捷快速,如果再來一頭花豹,不見得能像小時候那樣,輕易地抓到它了。所以,安德烈和阿倫都不知道提米和這頭狒狒說了什麼。總之,這頭快成精的狒狒居然同意去水邊,膽大包天地充當誘餌,主動引誘鱷魚上岸……這是完全可行的計劃。鱷魚在水中是王者,可到了岸上,獅子才是草原之王。起初的難點在於騙鱷魚上岸。經歷過被戳瞎眼事件後,那條獨眼鱷魚早就不敢輕易招惹獅子們了。如果獅子跑去當誘餌,它是不會上鉤的。但有狒狒就不同了,儘管狒狒是雜食,可在大部分的肉食動物心中,還是屬於草食動物的範疇,軟弱而無攻擊性。於是,一場聯合捕獵鱷魚行動開始了。此時,那條獨眼鱷魚還渾然不覺地埋伏在水下,一如既往地等候獵物的到來,卻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狒狒黑黑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水邊。它發揮著超強的演技,一如普通狒狒那樣東張西望,滿臉好奇,還時不時停下來,挖點兒草根吃,慢慢地靠近了河邊,才假裝放鬆地用爪子撈了點兒水喝……獨眼鱷魚果然上鉤了!它在水中緩緩地移動,漸漸靠近狒狒喝水的地方,又默默地等候最佳時機,最後,才猛地躍起,試圖咬住獵物,拖進水裡,發動死亡翻滾,將其徹底嚼碎成片。但早有準備的狒狒黑黑,卻沒那麼容易就被它咬住。它佯裝驚慌地尖叫一聲,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鱷魚的一咬,轉身就跑。鱷魚不甘獵物逃走,而且,又是一頭沒什麼威脅的狒狒。它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