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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只是想提前互相幫助一次,確切地說,這次是單方面的,你先幫我一下。等你長大,我保證還回去。你要是怕不公平,或者忘記,可以記賬。”安德烈有理有據地說。提米想了想,認為很有道理地說:“好吧,可我怎麼幫?”安德烈露出了開心臉,鬍鬚彎彎地說:“弟弟,你只要站著那不動就行。”提米的杏核眼裡閃爍著濃濃的好奇。然後,他同意了。安德烈愉悅地扒到了他身上……提米十分別扭地回頭,既感覺自己像個被抓住的獵物,又覺得這個哥哥今晚體溫高得不正常,像是一團火。這團火不斷前前後後地快速移動著,讓獅感覺很怪。幸好,這團火持續大約二十秒後,就熄滅了。安德烈心滿意足地用兩個大毛爪子緊緊摟著弟弟。他舒服地把毛茸茸的身體完全開啟了,整頭獅像一張大毛毯子一樣賴皮地覆蓋在弟弟的身上,周身都是一種懶洋洋的幸福感覺。“結束了嗎?”提米問。“也算是結束。”安德烈想了想說。“那過程還挺簡單的。”對什麼事都很認真的提米,總算鬆了一口氣說。然後,他聰明地開動起腦筋,抖了抖毛耳朵,試著思索出一個可行的備用方案:“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們不用互相幫助說不定也可以。安德烈,如果下次我不在,你要不要試試抱大樹蹭蹭?” 草原上的八卦界不不,不要大樹。大樹沒有毛,不夠軟,也不是……我最喜歡的弟弟。安德烈感覺周身暖洋洋,輕飄飄的,如同陷進了雲彩中,整頭獅的腦子都處在旋轉、暈眩狀態。他用長長的尾巴緊緊圈著提米的後腿,兩隻大毛爪子還硬扒著提米大半個的身子,整頭獅都黏糊糊地像塊牛皮糖一樣牢牢粘在上頭,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滿足,他時不時地就湊過去,舔舔、咬咬弟弟的敲可愛的小耳朵,心裡幸福地樂開了花。但在提米這邊,卻沒那麼美好。他拖著沉甸甸的安德烈,想換個地方靠一靠,因為雄獅兩百多公斤的體重,壓得他腿都打顫,實在快要撐不住了。“難道互相幫助以後都要這麼沉重嗎?這特麼算是負重練習嗎?”可當他不高興地扭頭,卻看到安德烈那雙閃爍著了單純、快樂和滿足的眼睛時,忽然就不想抱怨什麼了。自家蠢哥哥那張五官端正,眉眼犀利的大毛臉上,這一刻,全是傻乎乎的表情,看起來和以往那個讓獅忌憚的超強競爭對手完全不一樣了,就像是被什麼神秘存在給施加了弱智光環一樣,從精英獅一下子跌落到傻子獅層面,令獅心酸之餘,又有一點點兒心疼。但哪怕是這樣的弱智表情……提米依然沒辦法否認,自己對傻子獅的情感是那麼的深厚,不願捨棄。為此,他不會去斤斤計較‘對方體型龐大,體重也明顯比自己大得多,從而導致互相幫助這件事,可能從根本上就不具備公平性’的這件事。因為他那麼想和傻乎乎的安德烈一直在一起,沒有雌獅橫插在中間,甚至,每次這樣想的時候,那團滾燙的火焰,似乎也能在心底湧現出來,發出紅色的、灼熱的、讓人焚燒一切的光芒。“這到底是什麼可怕的東西?”提米琢磨著思考,猜測這是一種傳染病,由安德烈傳染給自己的絕症。可如果絕症僅僅要求兩頭雄獅從此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那提米認為,還是不要痊癒了。後來,安德烈的自制力再次消失。他忍不住地又做了幾次,有時候一次十七八秒,有時候破紀錄的二十五六秒……提米都沒有反對地縱容了,神色異常淡定。他已經開始暢想,等安德烈幫自己時,自己要怎麼壓回去了。他們親密無間地度過了這麼忙碌的一晚上。因為太‘忙碌’的緣故,忽略了周圍的環境。狒狒黑黑三觀破滅地抱著小樹枝,用手指擋著眼睛,一夜未睡。它認真地思考著:“我要不要抓緊時間,去物色個雌狒狒?單身久了的不良後果真可怕。”第二天,阿倫看著兩頭從小樹林裡鑽出來的弟弟獅,表情古怪。他用鼻子嗅了嗅,忍不住地問:“為什麼你倆的氣味都融合在一起了?”安德烈得意洋洋地翹著尾巴炫耀:“我和弟弟一向關係好。”提米打著哈欠,做了一個貓科動物的伸懶腰動作,若無其事地問:“有吃的嗎?我好餓。”阿倫左看看安德烈,右看看提米,在弟弟們的期待眼神中,在‘當個好大哥’和‘去他媽的好大哥’中間掙扎了足足十來秒。最終,他決定當個好大哥,猶猶豫豫地叼出今早剛剛拍死,有六七斤重的一隻小兔子,一邊遞過去,一邊囑咐:“可以先給你吃一口,但你過後得還我一整個……”可話還沒說完,提米啊嗚一口,小兔子就只剩一個腦袋了。阿倫氣得七竅生煙:“嗷嗷,那是我的早點,我他媽只讓你吃一口!”提米張開血盆大口,展示嘴裡的小兔子,然後,開始慢悠悠地吐骨頭:“對啊,就一口。”他神奇地望著自家傻大哥:“獅子吃兔子難道還需要兩口嗎?你也太細嚼慢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