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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雌獅一下子從草叢中鑽出來。她朝著提米輕盈地跑了過去,帶著一種少女般活潑的感覺。在提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這頭漂亮、嬌小的雌獅就特別主動地低頭去蹭他的肚子,還開始在他的身體周圍跑來跑去,時而碰觸,時而一觸即離,偶爾一個回眸,那雙與別獅不同的橙色眼眸,在夕陽的照射下,透著一抹冶豔的紅。烤牛肉的香甜味道漸漸瀰漫在提米的四周。讓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個被香味燻到昏昏遇醉的表情,一時間居然沒有拒絕雌獅的靠近。於是,漂亮的雌獅就繼續地跑來跑去。最後,她直接背對著雄獅趴了下來,那種端端正正地趴著,眼睛望著前方,尾巴搖來搖去,卻又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種姿勢代表的意思太明顯了。如果是經驗豐富如阿倫這樣的雄獅,大概會立刻騎上去吧。但提米還有點兒懵懂。他本能地走過去,謹慎地靠近,聞聞嗅嗅,因為牛肉的味道太香了,忍不住張開嘴,想咬上一口……可漂亮的雌獅卻一下子躲開。和提米以前見到過的雌獅們不太一樣,她似乎極為擅長這種和雄獅你來我去的互動,不願意輕易讓雄獅得逞。在這種時刻,居然又一次站起來,忽近忽遠、若即若離地輕盈跑動著,看似唾手可得,可雄獅一伸爪子,她又風一樣地跑遠了。好吃牛肉的誘惑香氣瀰漫在鼻翼間,簡直讓獅越來越不能忍!提米感覺唇邊的毛毛都快被自己的口水打溼了。他 我和弟弟在一起了!雄獅實在太容易被影響了。處在發情期的雌獅身上永遠都能散發出讓他們夢寐以求、魂牽夢縈的味道,那是他們獅生最大的追求,心中永恆的嚮往,是屬於繁衍之神的獨特設定和另類呼喚。這種設定和呼喚讓提米感覺到興奮,又渾身躁動不安。他心中也漸漸升起一種讓獅摸不清來源的渴望,是想吃牛肉的食慾?不,似乎有更神奇的事情發生,某個部位開始變化,尾巴煩躁地甩來甩去,想要撲上去和不管什麼獅來一場激烈的戰鬥……同為雄獅的安德烈對此深有體會。不管是前世懵懂中失去意識的狂歡,還是今生完全失去冷靜後,見獅靠近弟弟就想要去咬的強烈佔有慾,都讓他明白,雄獅就是這麼容易被生理的變化所左右。所以,他理解弟弟在這一刻大腦全程掉線,忘記了曾經和自己的約定。但這不代表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再次被某個壞女孩雌獅給拐走!獅子的世界中沒有忍讓,沒有包容,有的只有戰爭。安德烈眯起眼睛,二話不說,抖擻起威武的黑色鬃毛,殺氣騰騰地露出獠牙,矯健地四肢重重地踩在草地上,聲勢浩蕩地朝著雌獅衝了過去。。玫瑰眼!該死的玫瑰眼!陰魂不散的玫瑰眼!總想拐走我弟弟的玫瑰眼!黑鬃毛的雄獅發出了滾雷般的咆哮聲。電光火石之間,那頭玫瑰眼雌獅就在猝不及防中,被他惡狠狠地一巴掌給生生拍到了地上。雌獅摔得跟滾地葫蘆一樣,在草地上狼狽地足足滾了兩圈,才停住。她晃悠著腦袋,重新跳起來,臉上是明顯的兩道抓痕,可見對方下爪多重。“嗷嗷!!你他媽的有病嗎?”玫瑰眼雌獅兇性大發地吼叫著。她勃然大怒地朝著安德烈聳毛,呲出尖銳的獠牙,喉嚨裡也發出那種兇狠的咆哮。提米對這個發展有些措爪不及。在他此刻有些短路的大腦裡,一邊是‘最近一直想吃,夢寐以求的烤野牛’,一邊是從小到大,親密無間,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安德烈。生理上的迫切需求和情感上的早就有的傾斜,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拉鋸戰。提米的表情開始顯得左右搖擺,一會兒朝著玫瑰眼雌獅的方向,走過兩步,一會兒又停住,朝著安德烈的方向呆呆地望過去。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地也吼起來,卻全都是無意義的音節,似乎是想拉架,又不知道該怎麼拉……安德烈於是朝著提米大吼了一聲‘走開’。緊接著,他惡狠狠地撲向那頭玫瑰眼的雌獅,亮出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獠牙,展開了一連串的攻擊,招招都兇狠霸道、又帶著濃重的殺意。雌獅被打得節節敗退,身體好幾處被打到,疼得她疼得呲牙咧嘴,可心中卻十分莫名其妙,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這頭黑獅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腦子有病?雄獅不和雄獅打架來爭奪交配權,反而一上來就毆打我?!’她為此疑惑到了極點,也惱羞成怒到了極點。可不管怎麼疑惑,怎麼生氣,礙於雌獅明顯比雄獅弱的武力值,在對方咄咄逼獅、爪不留情的情況下,只能狼狽地轉身逃跑,以免可笑地死於‘和一頭雄獅交配,卻被另一頭神經病雄獅給活活咬死’這樣的倒黴事故中。。見她逃跑……安德烈依然不罷休地追出好幾米,才停下來。並且,這還不算完。他又朝著雌獅的背影發出了勝利者威風凜凜的吼叫:“離我弟弟遠點兒!離我弟弟遠點兒!”提米一直暈乎乎地跟著跑,跟著吼,順便兩頭拉架,一會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