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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獅三兄弟的表情都很古怪:“這麼厲害嗎?”“是的。”恩裡克立刻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金鬃毛卡薩異常兇猛好鬥,他戰鬥時很瘋狂,毛髮根根炸起,總是衝在最前方,每一次都是死鬥,殺獅如殺羊,一口就一頭(提米:不可能)!黑鬃毛卡爾陰險狡詐,表面笑嘻嘻,背地裡下黑爪,他神出鬼沒,時常出現在大家想不到的地方(安德烈:呃,他可能只是找地方偷懶睡覺),每一次出現都會帶來一場鉅變,是一頭能掀起腥風血雨的雄獅(阿倫:聽起來可真酷)……”說到這裡,恩裡克不禁獅頭望天。他一副感慨萬分的表情:“你們不知道那兩頭獅子多可怕!我其實懷疑,黑鬃毛卡爾和金鬃毛卡薩屬於獅中的變異種,他們根本就不是獅,是獅怪!”等等?什麼?獅怪?雄獅三兄弟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整整齊齊蹲坐成一排,配合地張大嘴巴,眼睛也瞪得滾圓,似乎被嚇到一般。而恩裡克用眼角餘光看到了這一幕,心中卻十分滿意。他於是繼續添油加醋地繼續狂吹、渲染馬卡莫雙獅的可怕和黑暗之處。至於為什麼這麼說?當然是因為……相比起敗給一對普普通通的雄獅兄弟,肯定還是寧可敗給一對窮兇極惡、無法戰勝的獅怪!這樣的話,輸了也有面子。要知道,獅也是有虛榮心的啊!於是,黑鬃毛卡爾和金鬃毛卡薩就這樣變成了恩裡克口中的獅怪,就算不是獅怪,也是有獅怪血脈的獅中變異種,所以,他們才沒獅能打得過。因此,僅剩的雙色獅王布恩叔叔和恩裡克自己打不過就很正常了。於是,‘布恩叔叔被咬傷後腿,接著自己見勢不妙,帶著叔叔敗走’的行為,聽起來好像也不算太慫了。據說,卡爾和卡薩揮動爪子,可以捲起狂風;張開大嘴,長長大大的獠牙能咬斷一棵一獅粗的大樹;尾巴抽過去,能抽碎巨石;爪子一巴掌砸在地上,就能震裂地面……哇!雄獅三兄弟在恩裡克的描述中瞠目結舌,重新認識了親爹組的厲害之處。等到‘恩裡克講故事’告一個段落,他們告別恩裡克和他的叔叔,離開時,仍然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大概……呃,大概是重名吧。”提米率先天真地說:“我小時候就試過了,卡薩一口並不能吃掉我,所以,什麼一口一頭獅的獅子,應該不是他。還有卡爾伯伯,他的獠牙咬崩了也咬不斷一棵樹啊,一巴掌更不可能震裂什麼地面……”“可重名也不至於重了這麼多吧?都是金鬃毛叫卡薩,都是黑鬃毛叫卡爾?”阿倫難得動腦,還思維邏輯都很清楚地分析起來:“如果說有兩頭獅叫卡爾卡薩,可能是重名,可叫卡爾、卡薩,毛色還都一樣,難道也是重名?”“但我們沒有、也不可能有什麼獅怪血統吧?”提米繼續反駁說。“那可說不好。”阿倫揮著爪子:“我們年紀小,說不定是沒覺醒呢,等我們有卡爾卡薩那麼大的時候,我們也能揮爪子捲起狂風,獠牙咬斷大樹!”“真的嗎?那也太棒了吧!可是……萬一我們不能一爪子捲起狂風怎麼辦?”“應該行吧?既然我們的爹行,我們也行,除非我們不是親生的。”“唉,我有點兒擔心。”提米憂心忡忡地揮了揮前爪,又用力朝草地上拍了拍:“我好像感覺不到什麼風,也沒信心一爪子震裂地面。這說明什麼?我難道不是卡薩親生的?難道塔莎媽媽揹著卡薩做了什麼?”“別怕,提提。塔莎阿姨對卡薩可好了,你能別總懷疑這個嗎?”阿倫急忙一本正經地安慰說:“你肯定也是有獅怪的血脈,到時候我們一起用爪子拍草地,用獠牙咬大樹,震裂地面,拍碎蒼穹。”提米用力點頭,一雙杏核眼亮晶晶地寫滿了嚮往。安德烈十分無力。他默默地打斷了兩個兄弟的妄想,主動提醒說:“你們是不是忘記還有一種可能了,比如,恩裡克在胡說八道?”一瞬間,提米和阿倫全都安靜了。許久,兩頭獅都在用一種很生氣的眼神望著他。“呃,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安德烈有點兒不自在地問。“你這樣太沒意思了。”提米指責地說。“……對不起?但麻煩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弟弟?”安德烈連忙虛心地請教。“你打破我和提提的美好夢想。”阿倫義正詞嚴地說:“我們還是有夢想的年輕獅,你怎麼能狠心打破它!”“夢想?成為獅怪的夢想嗎?”安德烈差點兒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音量,嗷嗚一聲,音調就上揚起來。但提米居然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他揮著爪子:“獅想要點兒厲害的技能,比如,一爪子掀起狂風,你是有什麼意見嗎?”沒意見,安德烈沒有任何意見。但作為一頭沒有夢想的退休老獅子,他大概是永遠都搞不明白兄弟們是怎麼想的了。其實也不用搞明白。這就好比幾個人熱烈地討論‘如果我是巫師,要去霍格沃茨上學,會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呢’,結果一個人冒出來說‘沒有霍格沃茨,沒有巫師,都是假的’,那就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