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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來參加交流會的動物們表情呆滯地全程圍觀了這場‘雌獅討論怎麼殺獵物,雄獅討論怎麼做髮型’的美好日常社交活動,從此加深了對獅子們的嶄新理解。時間一晃而過,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報名交流會的成員終於到齊了。在最後一刻,馬卡莫雙獅聯盟的兩頭獅王黑鬃毛卡爾和金鬃毛卡薩才姍姍來遲,他們是最後到的成員,因為路程最遠,中間還需要趟過一條湍急的河流。近期雨水較多,導致河流水位突然上漲。所以,過河耽誤了他們太多的時間。不過,黑鬃毛卡爾的體型魁梧如初,在過河時,雖然腿部浸沒在水中,可大半個雄壯的身子依然能在水面之上,所以,他神色鎮定,伴隨著河水的嘩啦啦聲響,一步一步地從水中靜靜走過,全程穩穩當當;但體型相對小的金鬃毛卡薩,動作就沒那麼自如了。他過河時,背脊部位雖能浮在水面上,可腿和半個身子全在水裡,表情就顯得惱火了。偶爾為了避過水深的地方,還會往前一竄一竄地跳躍,乍看似乎是很活潑,其實憋了一肚子火。旅途不順,讓脾氣暴躁的卡薩整頭獅都快炸了:“獅們到底為了什麼要跋山涉水地趕路?”黑鬃毛卡爾熟練地用厚顏無恥來安撫自家兄弟:“當然是為了吃別獅的獵物,住別獅的領地,看別獅的雌獅,打別獅的孩子。”有道理!卡薩一下子心平氣和了。兩兄弟懷抱著美好的願望來到了中北部雄獅聯盟的領地。他們站在邊界處,發出了吼聲最大、最洪亮的通知:“嗷,有獅嗎?接客了!”此時,父子分離足足有四、五年時間了。雄獅三兄弟聽到聲音,跑出來檢視,只覺得吼聲有些耳熟,一時間沒認出親爹來。“這兩頭雄獅看著有點兒眼熟啊。”阿倫眯著眼睛說。“好像是認識的獅?“安德烈又開始思考前生。提米蹲坐著,舔了舔爪子,鬍鬚微動,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前見過吧?不過,我看見他們就爪尖癢,特別想撓花那兩張欠揍的大臉。” 崽啊,阿爸給你們帶禮物了三兄弟一開始是沒認出那是親爹。可親爹們也沒認出三兄弟啊。於是,五頭威武的大雄獅在邊界線處對峙,互相皺著眉頭打量著,都覺得對方越看越眼熟。此時的草原上,有各種動物的叫聲,熱熱鬧鬧的,可唯獨這五頭雄獅之間,氣氛顯得格外沉靜。直到脾氣最暴躁的金鬃毛卡薩不耐煩這種沉默,先來了一句問話:“看著眼熟,都是熟獅?”雄獅三兄弟這才齊齊面露糾結,但又不得不勉強承認地嗷嗚著:“對,是眼熟。”在又沉默了足足一分鐘後……一段巨沙雕的對話開始了:——聞聞氣味,似乎認識。——呃,對,熟悉。——嗷~你,你們看起來挺像我的蠢兒子們。——嗷嗷,好巧,你們看起來也挺像我那兩個渣爹。——蠢兒子?——渣爹?獅子對氣味的記憶力超強,能靠氣味來辨別血脈親獅。所以,感天動地的父子終於重逢了……並沒有!黑鬃毛卡爾和金鬃毛卡薩盯著已經長高長壯長胖的三兄弟來回地看,心裡暗自慶幸不已:“日哦,居然都長這麼大隻了,得虧當年趕得早,要是放現在,說不定就趕不走了。”雄獅三兄弟審視著老當益壯的兩位老父親,心裡也琢磨著:“咦,居然看起來沒多老?似乎還挺能打的樣子?要不要幹一架,一雪當年之恥?”獅子太熟悉獅子了。雙方那麼一眼望過去,就將對方那點兒蠢蠢欲動的敵意盡收眼底,一時間各懷鬼胎。從不畏戰的金鬃毛卡薩二話不說,鋒利的爪尖伸出,閃閃發亮。他毫無懼色地注視著這三頭自家窩裡出的壯年雄獅,做出備戰姿勢。眼看局勢一觸即發,多年失散父子,卻要骨肉相殘……但黑鬃毛卡爾卻壓根不想打這種沒意義、又沒好處、更沒技術含量的架。於是,他眼珠轉了轉,露出一抹慈祥老父親的微笑,開始發揮起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你們有領地了?果然不愧我和卡薩那麼多年的辛苦培養(阿倫滿臉困惑,低聲問兩個弟弟:呃,他們培養過我們嗎?安德烈和提米麵無表情地搖搖頭)。想當年,為了孕育你們,我和卡薩努力奮戰好久,才有你們的降生。之後,等你們降生後,我們又節衣縮食、含辛茹苦,費勁兒精力才護著你們長大!不養崽,不知爸爸苦啊。”崽們表情冷漠:一個字都不信!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雄獅從來不養孩子。但黑鬃毛卡爾毫不介意,又嘮叨一通養崽子的辛苦,見三兄弟雖然還不信,可神態卻漸漸緩和起來後,話鋒就一轉:“嗷,你們這個領地大不大,羊羔鮮美不鮮美?小牛犢肉嫩不嫩?需不需要爸爸們幫忙管理?有事別和爸爸客氣,都是一家獅。哎,我們先不說別的了,你們給爸爸上兩頭羊吧!”……上兩頭羊?還真敢要啊!雄獅三兄弟的毛毛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無動於衷的表情。獅界親情就是這麼塑膠,父子之情又哪值兩頭羊?記仇的提米回想起當年被趕走的經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