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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祿提醒他:“你說我可以從你手裡搶走汗位……”都天祿真的是要感謝牧奪多身邊沒有鞭子,要不然他現在就教他該如何正確理解長輩的意思,保證讓他刻骨銘心。牧奪多黑下臉打斷道:“我是說,如果你能做到的話。”他停頓了下,語帶惋惜之意:“就你現在這樣,再來10個你也不夠我打的。”更別說還想當大汗了。都天祿眨了眨眼,覺得平心而論,他確實跟大兄相差很大,但是他也不關心汗位的事,如果他想要,這無非是早晚的事,如果他不想要……說真的,他不想要都挺難的,因為這意味著下一位汗位繼承人將要面對一個養精蓄銳虎視眈眈的牧地烈部落,再進一步,這直接意味著大金帝國的分裂,內亂。任何一個有識之士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壓根不在乎這件事,他最擔心的是如果大兄覺得他以及他身後的牧地烈部落勢力太大,對他造成了威脅,那他該怎麼處理牧地烈部落?在他心裡,大兄的重量是牧地烈部落遠遠無法比擬的,大兄一手帶他長大,教他學字與騎射,做人和御下;他曾希望自己長大也能變成這樣的人,頂天立地,毫無畏懼,睥睨天下。他抱著牧奪多的大腿,壓根不打算放手,用亮閃閃的目光看著他:“大兄!我真的真的特別喜歡嘉瑞,看見他我就高興,看不見他我就忍不住想見他,這是我現在唯一的願望了。”他可憐巴巴的看著牧奪多。牧奪多用他強大的理智壓抑住了一腳踹開他的衝動,是的,都天祿小時候他確實面對這樣的目光毫無抵抗力,要什麼就給什麼,但是現在!他都20了!還露出這種小狗似的眼神,這就有點讓他難以接受了?他移開目光,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把這傢伙養廢了?不然他怎麼越活越回去了?20了還跟3歲似的在他面前撒嬌?雖然他心裡似乎很嫌棄,但實際上,他的口氣已經軟化了下來:“你懂什麼喜歡?你這20年遭受過失敗與挫折嗎?”都天祿仰頭看他,委屈道:“我現在就遭受了挫折啊,而且這跟我喜歡嘉瑞有什麼關係?”屁個挫折,牧奪多在心裡罵了句髒話,只有他這一番順遂,凡是想要的,都能得到手的人才會去追求不知所謂的愛情,然後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再來感嘆人生無常,總有一些是無法得到的。說心裡話,牧奪多一向認為,這是吃飽了撐的,俗稱腦子有病,但是奈何,他捧在手心呵護著長大的幼弟,如今也開始學旁人追尋起了愛情。10牧奪多看著都天祿的委屈的表情,彷彿能看到這段感情的結局,曲終人散,徒留下一顆傷痕累累的心。他放軟了語氣,勸說道:“天祿,你還小,分不清愛情與佔有慾的區別……”都天祿一把抬起頭,如同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打斷他道:“我分的清!”牧奪多嘆了口氣,摸著他的長髮道:“你還記得那匹白馬嗎?父親最喜歡的那匹白馬,性子烈,你才剛學會騎馬,死活纏著父親要騎這匹馬,它不服你,你就天天去馬場馴服它,最後摔下馬在床上躺了還幾個月。”他說完,看著都天祿問道:“你還記得這匹馬最後怎麼樣了嗎?”都天祿臉色一白,嘴唇蠕動了幾下,神情不復之前那樣堅決:“它被父親殺死了。因為……”他有些難受的道:“因為它傷害了我。”他停頓了下,急匆匆的道:“可是它不是有意的啊,父親卻沒有再給我機會,直接把它殺死了。”那是大汗給他上的一課,當他因為喜歡的東西傷害到自己的時候,如果他不夠強到能保護他喜歡的東西,那就會有比他更強的人來決定這樣東西的命運。從那以後,他再也未曾有過那樣的喜歡。直到後來從人群中一眼看見了安嘉瑞。牧奪多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天祿,聽大兄一句勸,把他送回辭國吧。咱們找個更好的,草原上的兒女隨你挑!”都天祿執著的看著牧奪多,神情堅毅:“大兄,我什麼都聽你的,但是隻有這個不行!除了他我誰都不要!”牧奪多感嘆的看了眼周圍,要不是他手邊沒有鞭子……他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天祿,辭國人跟我們不一樣,他們重視地位和身份禮節,尤其是辭國文人,你若是與他結契,那無疑是將他置之與賤籍,踐踏他的尊嚴,他將永遠視你如仇敵,永遠不會愛上你,永遠會傷害你,直到你被傷到遍體鱗傷,放棄這段感情。”都天祿有些震驚:“可是我只是想和他結為一體,受到姆媽的祝福啊。怎麼會……”他音調漸弱,顯出脆弱之色,茫茫然抬眼看向牧都多,似乎在尋找他的幫助,一如他當初幼年所做的那樣。牧奪多低下身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天祿,辭國人就是活的這麼拘束,生生把自己套進了枷鎖。”他停頓了下,才接著道:“沒事,大兄給你找個好看的,保準能生個大胖小子的!咱不傷心,乖。”都天祿幾乎要在他的話語中流下眼淚,又生生忍住了,紅著眼眶看他:“可是,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