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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敢相信,昨天他們上床之後,安嘉瑞跟都天祿玩了一宿的剪刀石頭布,一宿的!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學豬叫。最可恥的是安嘉瑞輸了一晚上……昨天在床上興致勃勃學豬叫的場景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咬牙切齒的想,誰知道原身的酒量這麼差?作為一個古代文人,居然半碗酒,還是小半碗就醉了,這不是丟人嗎?要知道安嘉瑞在現代的時候,喝酒從來沒有怕過誰,真沒想到居然有人喝半碗酒都能醉,而且醉了之後還撒酒瘋的。窗外透露出些許晨光,顯然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外面依然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安嘉瑞現在心有些塞,也不想面對都天祿,但是他才剛挪開都天祿的手,都天祿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清明且威嚴,如同瞬間警戒起來的猛獸,鎖定了他的獵物,當發現是安嘉瑞之後,他的眼睛遲緩的眨了扎,目光又變的迷離了起來,手搭回安嘉瑞腰上,又將腦袋埋到了他肩窩,迷迷糊糊道:“不玩了,明天再玩,先睡覺啊,乖~”最後一個字的語調還奇異的上揚了一下。安嘉瑞默默的嚥下心頭血,再次挪開了他的手,都天祿抬頭嘟囔道:“真不玩……”待他看清楚安嘉瑞的冷漠的表情,話語突然中斷了,他終於反應了過來,空氣沉默了一瞬,都天祿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嘉瑞,你醒了啊,昨天……”安嘉瑞打斷他道:“昨天我喝醉了。”都天祿絲毫沒有氣餒,揚著微笑,點頭贊同道:“嘉瑞你喝醉了好可愛~”他有些盪漾的道:“跟我想象的一樣可愛!”他的笑容純粹而高興,金瞳中灑落著點點星光,似乎終於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東西,連他看安嘉瑞的目光中都帶著暖暖的陽光,這是安嘉瑞從未見過的他,溫暖,開朗,自信,充滿了魅力。安嘉瑞在心裡輕嘆了口氣,還沒說話,都天祿突然湊近了他,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嘉瑞,我覺得你也喜歡我。”安嘉瑞微微一動,與他目光相接,都天祿伸手擋住他的眼神,有些低落又有些興奮,兩種語氣摻雜在一起,使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別用這個眼神看我,好像我對你無足輕重一般。”他遮住了安嘉瑞的目光,才接著道:“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我也知道我所做的那些事,對你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但是。”他似乎組織了下語言,才肯定道:“你喝醉了之後,對我那樣溫柔,那樣信任,昨晚你是那麼開心,對我毫無戒心,我想你一定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他迫切的道:“那可不可以不要管那些俗事,就聽從你內心的聲音,和我一起來面對這個世界?”安嘉瑞眨了眨眼,睫毛慢慢掃過他的手,似乎掃在了他心上,他挪開手,期待的看著安嘉瑞。安嘉瑞所有拒絕的話,冷漠的話,傷害他的話在看到他那個眼神之後,都慢慢堵塞在喉嚨口,雖然他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能慢慢打磨他的傲骨,折斷他的翅膀,迫使他低下帶著王冠的頭顱。但是當他看到都天祿那個飽含祈求和真心,盛滿悲傷和迷茫的眼神,那樣真摯,能讓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都感同身受。理智告訴他拒絕他,傷害他,讓他永遠追逐他給予的片刻溫柔,但是感情讓他對都天祿露出一個微笑,安撫他,給予他一絲支援,讓他能保留住那顆誠摯的心。最終他哪個都沒有選,他早就已經度過了感情用事的年紀,也不再會衝動上頭了。安嘉瑞沉默片刻,挪開臉,聲音稍稍柔和些許:“對不起,我做不到。”都天祿的神情慢慢暗淡了下去,安嘉瑞又遲疑道:“或許,我確實有一點點喜歡你……”都天祿微微一愣,神情肉眼可見的明媚了起來,安嘉瑞接著道:“但放過自己吧,都天祿。”他正視都天祿,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給予良心建議:“我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都天祿似乎有些歡喜,他自顧自的露出小酒窩道:“你也喜歡我~”……行吧,這傢伙就聽見了他想聽見的話,壓根沒拿他發自肺腑的建議當回事,這可是他自己選的,安嘉瑞揮開他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他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睡了一晚有些褶皺,他微微皺眉,都天祿已經在一旁揚聲道:“進來。”門被推開了,落塔帶著一群僕從瞬間擠滿了房間,他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指揮著僕從上前幫安嘉瑞換衣服,捧著臉盆的僕從也恭謹的走到了安嘉瑞身前,而落塔自己捧著衣服走到都天祿身前,微微躬身,目光絲毫不敢落到都天祿身上。待他們洗漱穿搭完成,都天祿穿著一身勁裝,打了個哈欠,欣賞的看著安嘉瑞披上白色的披風,天氣已經有些轉暖,這件披風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厚重,反而十分輕巧,風一吹,就輕輕飄蕩了起來,穿在安嘉瑞身上,愈發顯出幾分高不可攀的仙氣來。落塔彎腰幫安嘉瑞繫上披風的帶子,恭謹的道:“殿下,大汗明天晚上有個慶功宴,讓您出席。”都天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