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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瑞用指腹輕輕摸了下嘴唇,沒見血,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等安嘉瑞消失在他目光中,他才彷彿乏力般靠著柱子,輕輕閉上眼,如同孤狼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站在門外的巫被一臉冷漠拂袖而去的安嘉瑞的氣勢所攝,又探頭看了眼靠著柱子一臉被傷透了心的都天祿,有些納悶他倆到底誰才是一言不合就抽人鞭子的將軍?怎麼裡面那個比抽了一頓還要難受似的。次日。安嘉瑞一早就被落塔叫醒了,一通洗漱穿衣之後,披上了白色的披風,披風下襬還是用金絲紋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金雕,帶著一種低調的張揚。等落塔把藥恭謹的遞給他,門突然被推開了,都天祿穿著一身勁裝,勾勒出細腰翹臀,安嘉瑞餘光那麼一瞟,差點沒被藥給嗆到,等都天祿幫他順好氣,他才放下碗,目光不偏不倚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諷刺道:“將軍今日穿著倒十分好看。”應該說非常帥氣了,之前真沒看出他屁/股這麼翹。都天祿只當不聞,低頭嗅了嗅他頸邊的味道,安嘉瑞皺著眉頭欲往邊上躲開,被都天祿反手摟住,動彈不得,他輕嗅片刻才欣然道:“嘉瑞的體香也十分好聞。”安嘉瑞用胳膊肘推開他,皺著眉頭聞了聞自己的味道,什麼都沒聞到。他爽朗的笑出聲,看了眼落塔道:“都收拾好了?那我們出發吧,早去……”他停頓了下一字一頓道:“好早點定下契禮的日子。”等左拐右繞的走了一長串路,安嘉瑞才反應過來,都天祿的府上佔地十分廣闊,當然這可能也是彰顯他實力的一種方式。草原上的邏輯十分簡單粗暴,我家地多人多牛羊多,我家就越強。以至於到了現在,地位越高的草原貴族就傾向於獲得越多的土地和牲畜,來彰顯他們的實力。出了大門,門前停了一輛高大潔白的馬車,身後是一批批駿馬,整齊劃一,看上去十分有衝擊力。落塔先行到馬車前,彎腰半跪在車前,都天祿已經爬上了旁邊的一匹棕黑色的大馬,駿馬配英雄,煞是英俊。安嘉瑞停下了腳步,落塔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他:“先生?”他衝落塔擺擺手,抓住門轅,一躍上了馬車,進了車廂,都天祿在背後目睹了他的一系列舉動,包括後來不夠好看的上車方式,他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對身後的侍衛道:“嘉瑞總是那麼善良,他有一顆柔軟的心……”“他爬的好醜啊。”邊勇捷沒聽見前方都天祿在說什麼,他自顧自的騎著馬在後面跟人小聲道。當然以他的音量,寂靜的門口,所有人都聽見了。都天祿拿著鞭子的手微微顫抖:“邊勇捷!你來幹嘛?”邊勇捷在後面還楞了下,才屁顛屁顛的騎著馬跑上前:“聽說殿下要帶那個文人去見大汗,我來湊個熱鬧啊。到時候大汗要打您的時候,還能替您擋鞭子呢。”都天祿真的是用畢生涵養才剋制住了自己抽出那一鞭的衝動:“你給我閉嘴!”馬車沒走多遠就停了下來,將安嘉瑞從震的發麻的車架裡解放了出來,他僵硬著身體被落塔扶下車,看到眼前粗獷大氣的宮殿,也沒什麼心思去細看,他全身酥麻,只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都天祿從落塔手中接過他,隨手摟進懷裡低聲道:“身體難受?要先去見大巫嗎?”邊勇捷在身後翻了個白眼。安嘉瑞震的難受,也懶的掙扎,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懷裡,聞言只是搖了搖頭。脖子被他的髮絲輕輕摩擦,都天祿心神一蕩,手下微微用力,直接將他抱了起來,小心的用披風蓋住他的身體,大步流星的朝議事廳走去。侍衛連忙跟上,來來往往的僕從躬身彎腰,沒有一個向都天祿懷裡的人投去視線。議事廳。牧奪多本來正側頭和絡清說些什麼,餘光看見都天祿這個造型,手當時就往椅子邊上摸了過去,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摸到,他忍不住轉頭看去,我鞭子呢?放桌上那麼粗一根鞭子呢?絡清壓根沒看他,笑著讓僕從上茶,連連招呼都天祿:“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叫巫過來看看?”都天祿將安嘉瑞輕放到椅子上,半蹲在他面前,關切的看著他:“你臉色很差,還是叫大巫過來看看吧?”安嘉瑞靠著椅背,閉著眼睛緩解被震的噁心的感覺,聞言,蒼白著臉,撩起眼皮瞥了一眼都天祿:“我休息片刻就好。”安嘉瑞這漫不經心的一瞥,流光溢彩,似高高在上的神仙被打入了凡塵,從昨天開始一直在都天祿心底嘶吼吶喊無法得到滿足的野獸如同得到了最大的慰藉,安靜了下來,讓他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好,你喝口水潤潤嗓子。”他微笑著將手邊的茶杯遞到安嘉瑞乾燥的唇邊,目光在他蒼白的唇上不斷流連,他曾親吻過這裡,無比的柔軟和香甜,能讓他勃發的怒氣瞬間平靜下來。安嘉瑞輕抿了一口茶水,垂下眼,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自從昨天跟都天祿攤牌之後,安嘉瑞敏銳的察覺到了都天祿對他的變化,他好似放棄了兩情相悅,而直奔著變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