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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珍寶,後者可是國寶,宴彥章其人,仗劍於江湖,吟詩於紅塵;進曾居廟堂之高,退則浪跡於天涯;辭國前朝,以煌煌盛世,供養出來的絕世之才。才氣縱橫九州,一手字畫,千金難求,早年擅於詩詞,中年敏於琴棋,晚年長於兵法,詳讀世間之兵書,終於茅廬中寫完心得。且不提其內容,晚年宴彥章書法已然大成,但因浪跡天涯,飄忽不定,只餘寥寥片紙流傳於世間,全篇真跡,價值已然不可估量。而更具傳奇色彩的是在其病逝後,該手稿被其贈送給了友人,前朝自此之後,名將迭出,直至手稿散軼於朝堂動盪間。此事傳於後世,無不痛惜之。落塔聞言,便微微躬身,領著安嘉瑞朝不遠處的庫房走去,途徑兩個把守森嚴的院門,侍從看見是落塔,便微微一側身,讓開了門。穿過靜謐的園子,安嘉瑞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府中還有這樣的建築,方方正正,十分厚實,且外觀像極了軍中常用的樣子,一眼看去就難以攻破。落塔站在緊閉的銅門前,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形狀複雜的鑰匙,開啟了鎖。一想到裡面擺了些什麼國寶,安嘉瑞便由衷覺得這樣的防守一點都不過分。待他步入昏暗的室內,落塔逐一點亮角落裡的燈,瞬間亮堂了起來。珍寶架上分門別類的擺滿了珠寶,較為貴重的物品則被小心謹慎的安置在不同的盒內,一眼望去,琳琅滿目,色彩繽紛,其價值足以讓任何一個初見之人心生感慨。就連安嘉瑞都忍不住一時語塞,流連在宴彥章的《記兵書詳解》和意絕章之前,落塔在一旁遞上細絹,方便安嘉瑞上手。安嘉瑞在完全沉浸在欣賞國寶之前,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問道:“將軍呢?”落塔:“殿下一大早便去見大汗了。”安嘉瑞目光流連在意絕章上,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便將他拋之腦後,全神貫注的欣賞起了眼前的珍品。宮殿,花園內。牧奪多最近有點煩惱,雖他貴為帝國之主,部落首領,出則威風凜凜,回則說一不二,廷帳中一言定音,宮殿內更是唯我獨尊。眼看著西征一路順利,辭國已然是他囊中之物,部落首領也紛紛臣服於他,大金崛起已勢不可擋。但他還是很煩惱,並且越來越煩惱。唉,老婆跟他冷戰了,怎麼才能解決?他倒不是就這麼一個老婆,但是別的都是物件,哪及得上絡清半根毫毛?更不用說絡清的優點,簡直數不勝數,真真是完美無瑕。牧奪多捧著一大把從花園裡摘下來的鮮花在原地琢磨,清兒平時最喜歡花了,看見這個該消氣了吧?他還沒來得及去找絡清曲線救國,都天祿先進宮來找他了。正撞上他抱著那一大捧花有些躊躇的模樣。遠遠跟在身後追不上的侍從還在後面高聲道:“殿下……大汗不讓人進去……”都天祿恍如未聞,看了看大兄手裡的花,倒吸了一口氣。牧奪多看見他便顯出幾分不耐來:“你不跟你家契弟膩歪著,這麼又進宮了?”說著他還狀似無意的把花束往身後藏了藏。都天祿面色古怪的看著大兄,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大兄……”他看了眼那束隨意包紮,雜七雜八混成一團,毫無審美的花,遲疑道:“莫不是跟嫂嫂吵架了?”牧奪多左右看了眼,無人,語氣便放軟和了些:“你嫂嫂也不知道怎麼就生起了悶氣……“都天祿回憶起昨天大兄的表現,覺得這應該不叫不知怎麼就生起了悶氣,明明生氣的原因很明顯嘛。但是看大兄那副真的好像不知情的模樣以及他手裡的那一堆花,都天祿突然靈機一動,這不是現成的討要寶貝的好機會嗎?遂難得的把臭臉一收,露出一副關切之貌來:“大兄莫不是想拿著花去道歉?”牧奪多臉色一板,不滿道:“這怎麼能叫道歉?我這是去……”他停頓了一下,理直氣壯道:“關心你嫂嫂。”說著他看著都天祿的表情,立刻琢磨出了貓膩來:“怎麼?你有事求我?”都天祿還未開口,他已經翻臉道:“沒門,不管什麼事,都免談!”他不滿道:“有事你找你阿公去。他還能不給你辦成?”話語中居然有點醋味,當然都天祿是沒聽出來,但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大兄透露的資訊:“我西征之時,阿公與你談了什麼?”牧奪多不滿的道:“還能談什麼,怪我把你慣壞了唄。”他不欲深談,只道:“你真想知道,就自己問他去。”笑話,他要是敢問阿公,他還問大兄做什麼。也不能說他怕阿公,只是阿公輩分大,做小輩的不得讓著點?都天祿訕訕的轉移話題道:“大兄,你這樣子去見嫂嫂,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啊。”牧奪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想到都天祿平時確實與清兒關係不錯,有說有笑的,不由的問道:“那你有何良策?”都天祿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的睥睨之色:“我有一上上策,可解大兄之憂。\"牧奪多喜之,詢問道:“君且講來。”眼見魚兒咬了鉤,都天祿不慌不忙的收網道:“但我近來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