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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瑞抽走手指,翻了一頁書,不甚在意道:“會吵架嗎?”都天祿臉色微微一愣,問道:“嘉瑞不喜歡我吵架?”安嘉瑞誠實的回答他:“吵架太鬧了。”都天祿連忙道:“我也不喜歡吵架。上次是意外,你看他那麼獨斷專行……”安嘉瑞聞言便無所謂道:“不吵架那就去吧。好歹也是家宴。”還能位置看戲,填補下無聊的日常。都天祿點了點頭,又道:“到時候他們要是說些什麼不好聽的,你別往心裡去。”他強調道:“我一直拿你當我的愛人。才不是什麼……”怕觸及兩人不願談的雷區,他悻悻收聲,不再往下說了。安嘉瑞瞥了他憤憤不平的表情一眼,角落裡的花朵又微微搖晃了下。26晉江首發~請支援正版~家宴安排在大汗宮殿依山而建的觀景處, 憑欄而望,湖水波光粼粼,在燈籠的光照下反射出各色光芒,如星河墜入人間。亭子附近種滿了各種花卉, 恰逢春季, 百花齊放,美不勝收。偶有幾片花瓣被風輕輕一吹,打著卷在空中飄蕩, 扶風弱柳之態, 惹人憐惜。再登上亭子,遠眺他方,目之所及,廣闊天地盡收眼底, 使人心中頓生豪情壯志。觀景處極有文人雅士之風, 亭子是早已修建的,至今已有些古樸之色;也無豪華裝飾, 目之所及皆是簡樸自然之物,與風景相映襯,更顯野趣。亭子不大, 擺放了一張圓桌, 位置之間距離極近,顯出親近之意。而正對著亭子中央的空地上, 被整理出了一個表演的臺子, 顯然是新搭建的, 有些格格不入。都天祿和安嘉瑞到的時候,位置上差不多坐滿了人,都面帶笑意,互相寒暄,似是一片其樂融融之態。安嘉瑞看了眼四周的風景,有些驚訝,沒想到大金還有審美與辭國相近的人?還是這是大金對辭國文化不自覺嚮往的表現?念頭在他腦海中一晃而過,他又把目光投向圓桌,人比他想的多一些。之前聽聞是家宴,安嘉瑞心裡推測,覺得可能是大汗欲帶皇子們與都天祿講和或回憶一番往事增進些感情。但是看這家宴出席的人,除了大汗和皇子們還有大巫乃至牧地烈部落的阿公和叔公,以及幾個眼生的武將。看他們的氣勢和穿戴,以及跟阿公交談的熟稔之色,他懷疑這可能是大金的各個部落首領,這看起來不應該叫家宴,不如叫大金的部落首領聚會。都天祿一出現在亭子前,交談聲未停,阿公率先露出了和藹的笑容道:“天祿你來的可算晚了些,路上有事耽擱了?”叔公忙著倒酒,聞言還插嘴道:“趕緊過來坐,就等你了。你這架勢可比我們大多了。”旁邊一個眼生但看上去十分和藹,面無長鬚,鬢角有些微白,帶著笑道:“天祿當自罰兩杯。”另一個外貌平凡的隨處可見,但目光卻十分銳利,放下酒杯道:“天祿這千杯不醉的有何好罰?不若罰你的契弟?”大巫面前擺了一杯清茶,身後帶了一個眼生的小童,一直閉目不言,直到此言一出,他才慢吞吞的道:“安嘉瑞身體還未好,不宜喝酒。”場上氣氛微微一沉,大汗出聲緩和道:“天祿,還不過來坐下?”都天祿走到圓桌上特意空出來的位置上,左邊是叔公,右邊空了一個位置留給安嘉瑞,安嘉瑞身邊是那個十分和藹的大叔,似乎逢人便笑,看見安嘉瑞也露出微微一笑。待他們落座之後,僕從們才將菜一一擺齊,而對面表演的臺子上也上來了兩個人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歌,歌聲悠揚,頗有辭國風味。然除了安嘉瑞並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都天祿將肉小塊的切碎,堆到安嘉瑞盤子上,發現了他的目光,順著看了一眼道:“嘉瑞喜歡這個?”安嘉瑞還沒回答,已有人接話道:“這辭國的小曲就是磨磨唧唧的,哪有我們大金的曲子豪氣?”說話的是坐在皇子下首第一個的部落首領,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目光一瞪有止小兒夜啼之效,他接著道:“大汗,你怎麼安排了這麼個表演?也忒沒意思了些。”大汗嘴角含笑,話語中卻毫不留情道:“也就你木厄奎這樣覺得。總不能事事都得以你們囝突斤部落為準吧?”木厄奎悻悻的低下頭,不與大汗爭辯。安嘉瑞才得以回答都天祿的話:“只是突然聽到熟悉的曲調,有些驚訝罷了。”那個眼神銳利的平凡大叔突然接話道:“也是,你是辭國人自然熟悉辭國的曲調了。”他喝盡杯中酒似有嘲諷之意道:“辭國國土分離,百姓流離失所,君倒是有……”都天祿神色一凝,不待他繼續往下說,端起酒杯潑了他一臉,語調微重道:”厙元基你渾說些什麼?我看刺邇部落安穩太久了?”厙元基冷哼一聲,擦乾臉上的酒水,陰陽怪氣道:“哪敢跟殿下叫板。還得感謝殿下留我們一條狗命呢。”“都天祿!”大汗在上方呵斥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還不趕緊跟厙元基首領道歉?”阿公正用小刀切著肉,聞言,不慌不忙道:“天祿說的哪裡有錯?我看刺邇部落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