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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們的表演,安嘉瑞突然就對這個世界的醫術產生了質疑,總感覺這裡的病人病了之後,三分看醫生,七分看體質,剩下九十分看運氣……巫把脈把了很久,一副難以言說的表情。都天祿坐在床邊,目光一直注視著安嘉瑞,在他身上描摹了幾個來回,似乎要把他的每一處都深深的記在心底。巫斟酌了許久,最後欲語還休的對都天祿道:“將軍,這位……的情況可能不太好。”都天祿把目光從安嘉瑞身上移開,陰翳的看了他一眼。巫嚇的一口氣禿嚕了出來:“憂慮過重,心結難解,偉大的姆媽跟他忠誠的子民說,如果他在這樣下去,將會藥石無醫,鬱郁而亡。”“胡說八道!”都天祿又踹翻了一個椅子。安嘉瑞被他這說踹就踹的行為嚇了一跳,忍不住皺了皺眉。巫堅持道:“偉大的姆媽就是這麼說的,將軍,這非藥石可醫,心結難解啊。”都天祿陰著臉盯著白髮蒼蒼的巫半晌,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辛苦你們了,先下去吧。“眼見著巫三人退下,帳篷裡剩下的人也悄無聲息的跟著退下了。都天祿摸了摸哈士奇的頭,坐到了床邊,衝安嘉瑞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嚇到你了?”不等安嘉瑞回答,他又看著他自言自語道:“下次我不在你面前發火了。你別害怕。”安嘉瑞總感覺他自己腦補了很多東西,畢竟他到現在一句話都還沒說過,他就自言自語說了很多。安嘉瑞張了張嘴,試探的問道:“那你會送我回去嗎?”都天祿握住了他的手,露出一個小酒窩,翻身上了床,把他摟進懷裡,在他耳邊親暱道:“下次不要問這種問題。我會不高興的。”他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在說話,熱氣噴在他的耳朵上,安嘉瑞有些不自在,微微掙扎了下,卻被抱的更緊了。他微微側頭,看見了都天祿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就像一個從小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熊孩子,一生之中從來沒有被拒絕過,所有的東西,他不要的,他要的,自有人為他雙手奉上。安嘉瑞在心裡嗤笑了一聲,那他也該學到有些東西是永遠得不到的了,握得越緊,只會流失的越快,尤其是愛情。但是話說回來,人家可能只是貪圖安嘉瑞的美貌,想來一發呢?畢竟安嘉瑞是在記憶中見過自己長的什麼樣的,不說傾國傾城,但是五官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桃花眼微微一挑,自有風情所在,再加上安嘉瑞飽讀詩書,風骨所在,又有一番不可欺辱的高潔名士之風。如果能選擇,真想和自己談戀愛。安嘉瑞在心裡發出遺憾的感嘆。安嘉瑞在現代的時候長的也不錯,男男女女表白的多,選擇空間也大,可能一眼對上了,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真愛,然後醒來,感情就淡了。感情淡了就分手,分手即拉黑。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少有人因為失戀鬧到要死要活的,真有死活不想分手的,他好言相勸幾句,大多都會依依不捨的答應下來。對於某些人來說,在談戀愛的時候佔據優勢大概是天生的技能。2都天祿著迷的從背後欣賞著安嘉瑞的每一個表情,無奈的,遺憾的,每一個表情都讓他移不開眼神。怎麼會有一個人的每個表情都牽動著他的心呢。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想把他摟在懷裡,聞他的味道,觸碰他的每一處。都天祿從未有過這種瘋狂的念頭,在遇到安嘉瑞以前,所有碰過的人在他眼裡都只是一個符號,但是安嘉瑞不一樣,他就像被天地所鍾情,他所在的地方,所有的光芒都使他更加耀眼,在他眼裡閃閃發光。“你將成為我的契弟,與我共享所有的榮耀與財富,我將與你共同面對未來所有的困境與挑戰。你會得到所有……”他靠在他身後,輕聲承諾道。安嘉瑞轉頭看他,他的臉上沒有迷茫,唯有堅定,這不是一個請求,而是一個通知。他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衝他搖搖頭道:“請將軍放我回辭國吧。”都天祿沒有生氣,他親了下他的耳朵,輕鬆的笑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休想。”安嘉瑞試圖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沒有成功,他帶著一絲好奇板著臉轉頭看都天祿:“那如果我死了呢?”都天祿笑容不變一字一頓道:“那你也要以我契弟的身份葬進朵達的天墳。”他握著安嘉瑞的手一寸一寸的往上摸去,直到安嘉瑞反手攔住他,他順勢與他雙手相握:“我必以辭國人為君祭。”安嘉瑞感覺一股鬱結之氣突然自胸腔往喉嚨口竄去,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股鬱結的感覺出現的很突然,應該是原身遺留下來的情緒作祟。“咳咳咳……”他一咳起來,頓時就停不下了,連連咳嗽。都天祿虛虛抱著他,左手輕拍他的背,右手拿過放在一旁的茶杯,摸了摸杯壁,溫的,才送到他嘴邊柔聲道:“喝點水。”安嘉瑞剛喝了一口,又狼狽的咳嗽了起來。眼看著安嘉瑞難受的眼圈都開始泛紅,都天祿鬆開他下了床,握著他的手安撫道:“你且放寬心,我心悅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