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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瑞亦很驚訝,現場情況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樣……都天祿下馬,又轉身抱著安嘉瑞下了馬,牽著他的手,與熟人們打著招呼,閒情意適的走入了牧地烈部落。安嘉瑞有些疑惑的看他,他安撫的握緊安嘉瑞的手,朝著議事廳走去。隨著漸入部落中心,遇到的人便越來越少,最後甚至出現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卒。見著都天祿,忙行了一禮,才抬起□□,讓開了道路。再往裡,則再無閒雜人等,反而守衛嚴密了起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巡視的小隊,幾乎保證不可能有人會誤闖,自然也不會有人能從裡面跑出來。都天祿親切的與他們打過招呼,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還能問上幾聲,家裡的孩子生了沒之類可見記在心中的話,直讓士卒腰桿筆直,恨不得為殿下出生入死。如此速度便慢了下來,都天祿也一反騎馬時的迫切,慢悠悠的走到了議事廳門口。門口圍著一圈神情嚴肅計程車卒,見著都天祿紛紛讓出條道路來,讓他們暢通無阻的進了議事廳。方進門,入目的就是一圈眼熟的人。阿公,叔公,艾贊皆在此,還有幾個曾驚鴻一瞥的長輩們,都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面色難堪至極,看見門口一聲響動,都天祿和安嘉瑞進來了,幾乎冷笑聲連連,毫無和藹可親之色。當然這可能跟他們身後拿著兵刃計程車卒分不開關係。安嘉瑞不由腳步一頓,覺得眼前的場面有些奇幻,他們被押解在議事廳,被士卒們虎視眈眈的拿兵刃威逼著,而不過十幾里路程之外,牧地烈部落的孩子還在暢快的奔跑,情侶們也散步於此,家家戶戶仍在過著正常的生活,似是什麼都沒發現。都天祿倒是不在乎他們的冷笑,牽著安嘉瑞坐到上首,先倒了杯茶塞到他手中,方慢慢環視了一圈議事廳裡的人。安嘉瑞低頭喝了口茶,亦發現了個熟人,柱子間身旁雖無士卒,但他亦坐在最後一位上,面上滿是茫然之色,似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率領著士卒的也是一個熟人,邊勇捷立於都天祿下首,亦是一反常態的安靜著,倒像個將軍模樣了。都天祿將情景盡收眼底,方慢悠悠的開口道:“如何?”也不知是對誰說,沒頭沒尾的。沒人搭腔。他便指名道姓道:“阿公,如何?”恍如一下子就老了的阿公幾乎是半癱在椅子上,聞言,眼珠方轉了轉,咳嗽了兩聲,艾贊見著阿公這副樣子,便先開口道:“好一個都天祿!好一個狼心狗肺的傢伙!”他話音剛落,悶哼一聲,卻是他身後計程車卒,拿刀柄捅了他一記。但便是如此他亦冷笑連連,毫不掩其鄙夷之色。都天祿卻表現出了十分大氣的氣度,看了他一眼,未接茬,只是重複了一邊道:“阿公,如何?”阿公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無力的輕拍了兩下,讚道:“好極了,像極了你父親。”叔公在一旁冷哼一聲:“像極了你那個為了權勢不擇手段的父親。”都天祿微微揚眉,也不反駁,只是道:“成王敗寇,阿公認嗎?”阿公費勁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大笑道:“真是我的好族長啊!認!阿公這把年紀了有什麼認不得的?”艾贊在一旁緩過氣來,卻是氣急了:“認什麼認?早知今日,我當初就不該替你擋那一劍!”他說著扒開衣服,露出胸口一道猙獰的刀疤,幾乎差一絲便要穿過心臟,他指著刀疤問都天祿:“叔叔們哪個沒替你擋過刀?”都天祿笑意漸濃,不答話。艾贊便更生氣道:“你倒好,現在將我們一網打盡?是嫌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礙了你的眼?”叔公陰冷的在一旁道:“怕是覺得我們早早的死了方和你的意?”柱子間眉宇皺成一片,亦是不解,為什麼……突然翻臉,緊接著就是雷霆一擊?牧地烈部落做錯了什麼嗎?都天祿轉了轉手裡的杯子,笑著道:“叔叔們確是救過我,我亦一直敬重叔叔們。”艾贊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都天祿也不在意,只是看著阿公道:“阿公素來待我如親生兒子,我亦記得。”阿公手抖了抖。都天祿有條不紊道:“但是諸位,我才是牧地烈部落的首領,阿公……”他懶洋洋的道:“輩分大了些,眾人捧著了,便恍若自己能定奪一切了?”眾人的口中之語便停留在喉嚨處,看著都天祿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什麼。阿公開口道:“成王敗寇,何以多言?”都天祿看著阿公誠懇道:“叔叔們為我擋過刀,我都記著,定是要說個清楚,才好……”他便笑了笑,轉開話題道:“牧地烈部落是我的,而不是阿公的。”說道這,他似有所感觸:“可見活的久還是有好處的,若是艾爾肯首領還活著,怕是羨慕死了。”阿公輩分大,命卻不好,先是未得狼神認可,後有比他更驚才絕豔的艾爾肯首領,生生被壓制了半輩子,直到艾爾肯首領中年鬱郁而亡,留下唯一得到狼神認可,卻又身份特殊的都天祿。阿公方有機會慢慢上位,逐步控制牧地烈部落。但觀現在的場面便知,他的逐步控制亦不過是一句笑話,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