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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火,懂嗎?”巫黑著臉對都天祿道:“就那麼點鼻血能是什麼大病?”都天祿亦不服,聲音比巫大多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流鼻血了呢?”巫聞聽此言,便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憋的唄。”都天祿臉上的疑問幾乎要具現化了。巫冷哼一聲,收拾了下桌上的東西,飄然而去,只留給都天祿一句十分不屑的暗示:“把你的小玩具收收,都憋出鼻血來了,還不讓人發洩……”巫走遠了,但神殿悄然流傳出了殿下是個變態的謠言,有鼻子有眼的,既香豔又讓人不齒,漸入民間。安嘉瑞心虛的喝完藥,都天祿沉思片刻,突然猛的背過身,指尖輕顫,似是終於明白了過來。65晉江首發~牧易軒府中。流水潺潺, 假山林立,百花盛開, 清風徐來,夾雜著幾聲談笑聲,倒是熱鬧非凡。順著流水,於拐彎處赫然有一座小亭,四個稜角高高翹起, 垂下幾縷金色流蘇, 隨著風輕輕飄動, 顯出飄逸之態。亭子裡或站或坐著三個人,迎面是一片開闊低矮的花叢,一望過去便一覽無餘。牧易軒大笑方息,站在亭子前,望著毫無人煙的花叢,聲音忽低了幾度, 似有忌憚:“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件事來。”牧都然坐在石凳上, 有些鬱猝之色,對他所言, 亦毫不上心,只顧著喝酒。牧文澤坐在牧都然旁邊,臉上滿是好奇,伸手按住了牧都然往嘴裡灌酒的舉動,在身後捧場道:“二哥是想起什麼趣事了?不若與弟弟說來?”牧易軒目光釘在遠處, 聲音愈低,似耳語之聲,出口便消散在空中:“辭國人遞了個東西過來,還挺有意思的。”牧都然被按著手,不由不滿的看了眼牧文澤,方出聲嚷嚷道:“有什麼意思……辭國人!哼。”言語間的不屑昭然若是。牧文澤看了這個素來沒什麼腦子,對上都天祿又最是膽怯的大哥一眼,眼中暗芒閃過,但面上仍是一貫的天真與不解,夾雜著一分若有若無的試探:“是遞給二哥的嗎?”牧易軒嘴角勾了些許,流露出森森冷意:“除了我們尊敬的叔叔,誰能有這個榮幸。”他眼睛微眯,狠厲道:“方式還挺隱秘的,若不是恰巧被發現……”牧都然囔囔了兩句:“又是他!”但便是此刻他亦不敢高聲言語,生怕被都天祿聽到了似的。牧文澤倒是露出個笑來,似毫無心機:“那是落到二哥手裡了?二哥可看了內容?能讓二哥這般說起,想來二哥已然是心中有了定論。”順手還拍了一計馬屁上去。牧易軒轉回身,便見牧文澤似發自內心的仰慕,在心裡不由嗤之以鼻,但面上不顯,仍是一副文人做派,慢條斯理的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盡,面上表情陡然一變,將手中的杯子往地面狠狠一摔,剎那間摔了粉碎。牧都然一激靈,抬頭看向牧易軒,面上殘留著一絲怒氣,又轉瞬即逝,平息了下來。牧文澤見狀,則伸手給牧易軒又倒了一杯酒,方笑道:“二哥勿怒,且說於兄弟們。”牧易軒接過他遞來的杯子,面上表情仍是恨極的模樣:“便是連那敗軍之犬都看不上咱們兄弟三人!”牧都然揚眉:“二弟,你什麼時候話能說清楚些?每次都半截半截的,不難受?”牧易軒面色一怒,似欲發火,但生生按捺了下來,耐心解釋道:“一封情書罷了。”牧文澤也不耐煩他那裝模作樣的模樣,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非要故弄玄虛,弄什麼文人風度,此時見他一口氣說完了,方才細細品出他暴怒的來由,不由發笑道:“這辭國太后是非都天祿不嫁了?”牧易軒冷哼一聲:“不過是……”他本欲說些什麼,但咬了咬牙,生生咽回了欲出口之言。牧都然才反應過來,怒氣蓬勃,但無處發洩,猛的起身轉了兩圈,方才恨恨的踹了一腳石凳:“皆道我們是大汗的兒子,我看……不過是父親養的幾條狗罷了!何時拿我們當兒子看過!”牧易軒舔了舔牙齒,似被一語戳中了心中所思,跟著道:“好似我們那好叔叔是他生的一般……可笑至極!”牧文澤面色轉暗,慢悠悠的晃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話卻似淬了毒般:“誰叫我們即不是從汗後肚子裡爬出來的,又不似早夭的大皇子那般聰慧呢。”牧都然轉個不停,聞聽此言,突兀的停了下來,道:“便是那大皇子……不也得為都天祿那廝讓路?”牧易軒低聲卻充滿惡意道:“也不知道我們那好叔叔到底是誰的種。”牧文澤看著亭外微微搖晃的小花,惡意更深:“反正俱是袁吉哈爾大汗的血脈……”他眼神微眯,若有所思道:“說來,叔叔與汗後的關係可比父親與汗後的關係親近多了。”牧易軒眉梢微挑,意味深長道:“怪不得他不欲娶妻……”牧都然沒跟上他們的思維,只一味的恨道:“就是汗後,為他在父親那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可恨至極。”牧文澤將手中杯子放到桌上,方道:“不過想來父親定有那容人之量,畢竟,他不也……”牧易軒與他對視一眼,具是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