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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堯見他一個一個的吃著小包子,便問道:“白先生您是……沒吃晚飯嗎?”柏川嚥下一個小包子,說道:“吃了,吃的泡麵。”戴堯點了點頭,看來白先生破產以後日子真的不太好過。於是把包子端到了他面前,說道:“那你就都吃掉吧!如果你沒什麼意見,我就做這種了?”柏川邊吃邊點頭:“好,非常好。”他晚上的確吃的泡麵,公司裡忙起來,經常用泡麵打發。其實大老總也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樣風光,工作忙起來,經常熬通宵。當然,賺到的錢多了,也足夠他們揮霍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包養一個自己喜歡的小男生。想到這裡,柏川唇角微微上揚。隔壁的電鋸和電鑽正是最熱鬧的時候,睡覺是別想了。戴堯沒想到自己這鍋包子蒸的那麼成功,本來還以為要反覆蒸個幾次。所以柏川吃完以後,戴堯便問道:“要不白先生……您回去休息?我這裡在裝修,可能會……睡不著。”柏川笑了笑,說道:“沒事,就算外面打雷我也能睡著。”戴堯:……真讓人羨慕。柏川不笑了,抬頭看向戴堯,說道:“謝謝你戴堯,想不到在我落魄的時候,唯一肯收留我的人是你。”戴堯嘆了口氣,說道:“誰都有走窄了的時候,你千萬別灰心。”柏川忽然問道:“當初為什麼要拒絕我給你的那張銀行卡?”——南陳機場,南陳這兩年發展的十分迅速。機場修得很壯觀,算是一座新興城市。在二十年前,南陳還處處破破爛爛,主城區還在西城區。如今不過二十年,便迅速的發展起了東城區與中心區。外來湧入投資做生意與打工的人口越來越多,新鮮的血液讓這座城市彷彿一頭巨獸,忽然活了起來。機場出口,高大的男人臉上帶著些許痞氣,推著一輛輪椅。輪椅上的男人眉清目秀,大約四十歲的樣子。頭髮梳得十分整齊,寬厚的雙眼皮讓他整張臉顯得十分奪目。只是一身青灰色長袍,手腕上還掛著一串佛珠。臉上透著病氣,顯然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讓他有點不太舒服。男人彎身對他說道:“哎,丹青,你在這裡稍微坐一會兒,很快就會有司機來接我們。”何丹青嗯了一聲,打量著南陳機場遠處的高樓大廈,感嘆道:“南陳的變化太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男人一笑,說道:“南陳變化再大,也是我沈鎏的地盤兒。你安心,在這裡,不會有人再欺負你。當年要不是為了給你看病,我才不走呢!”何丹青沒好氣的瞥了這混不吝一眼,說道:“是啊!沈爺威風不減當年,光靠著半個南陳的租子都夠活好幾輩子。何必為了我一個瘸腿戲子,耽誤這二十年?”被叫做沈鎏的男人也不在乎這是眾目睽睽的機場,立即服軟的繞到輪椅前,單膝跪了下來,說道:“我的祖宗,怎麼又生氣了?咱不氣,咱不氣,醫生說了不讓你動氣。要不你打我?生氣了就打我,可千萬彆氣壞了自己。”說著他便拿起對方的手,啪啪在自己臉上抽了兩巴掌。 抽完那兩巴掌後, 沈鎏又要在他手背上親一口,何丹青卻把手收了回來,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你可別再鬧了。大庭廣眾的, 也不怕人笑話。”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恬不知恥的繼續為所欲為:“怎麼?我親我自己的合法媳婦還得經過別人同意了?讓他們看著,羨慕死他們!”何丹青無奈的笑了, 拉了他一把, 說道:“趕快起來吧!要親你……回家再親。”沈鎏起身,看著輪椅上的男人說道:“喲?笑了?笑了就好,大夫說了, 你就該多笑笑。你看, 我們倆現在生活的也算和和美美, 你又找到家人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要整天悶悶不樂的。”何丹青嘆了口氣, 說道:“還不一定能找得到呢, 這都多少年了?我和他們走失的時候還小, 根本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唯一的信物就是這塊玉,要是能找到我自然高興。要是找不到……我也就認命了, 不找了。我答應過你, 和你好好過日子,不再想這些不一定有結果的事情。”沈鎏剛要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接起了電話:“餵馬全?哪兒呢?”對面的人答道:“老闆,您往左手邊看。”沈鎏轉過臉去, 一輛林肯正停在那邊。沈鎏立即推著輪椅過去了,馬全立即和司機合力將何丹青扶上了車,又將他的輪椅摺疊起來放進後備箱裡。沈鎏開啟車門自己坐到了他的旁邊,忙完後馬全和司機也坐了進來。馬全一進來就說道:“老闆,住處給你們安排好了,就在中心區的凱斯頓酒店。”沈鎏卻說道:“住什麼酒店?把我的舊宅收拾出來不就行了?”他的老宅子就在西城區的市中心,祖輩留下來的。只是太久沒住了,雖然隔一段時間馬全就會讓人去收拾打掃,但是如果現在住的話,仍然顯得簡陋了些。馬全說道:“這個……會不會不太方便?”旁邊的何丹青卻說道:“沒什麼不方便的,就住老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