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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堯皺眉:“這……您收這麼少的租金,說不通吧?”何丹青笑了,說道:“怎麼說不清?沈鎏二十年前能把他在南陳的所有鋪面全部免費給租戶,如今開始收租金了,怎麼倒覺得說不通了?”戴堯無言以對,還真是這樣。別人不要錢說得通,如今收錢了,自己卻覺得說不通。主要是這租金太少了,戴堯心裡有點沒底。何丹青接著說道:“小老闆別有心理負擔,我們籤租賃合同,童叟無欺。還有,我們是按照您的營業流水,初期會送您一套pos機,到時候流水是要走公賬的。月結的時候,按照利潤扣點。也不用覺得我們虧了,有了大鋪面,你還會甘心只包這一點包子嗎?流水五萬的時候租金兩千五,流水五十萬的時候,租金可就是兩萬五了。到那個時候,小老闆交房租可別心疼。”戴堯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您開玩笑了,五十萬……怎麼可能呢?”何丹青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摺扇,說道:“我看人的眼光向來很準,小老闆不妨試試,也算是給自己一次機會。”離開神農包子鋪的時候,何丹青留下一張名片。沈鎏問何丹青:“你不是著急想認親嗎?怎麼又不讓我問了?”何丹青想了想,說道:“你沒看這孩子滿身警惕嗎?他沒把我們當好人。如果是這樣,他恐怕也不會給我們說實話。倒不如先讓他和我們互相瞭解一下,說不定到時候他能放下戒備。” 關於識人這方面, 何丹青也算有他自己敏銳的觸覺,就是有時候容易感情用事。被沈鎏扶著坐上車,並繫好安全帶坐好後便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空歡喜一場,想等到事情有個眉目以後再告訴我。你安心, 我現在已經不像從前那麼衝動了。再說,我都找了這幾十年, 難道還等不了這一時半刻?就算真的失望了, 就算他們都不在人世了,我也會心安理得的面對。至少我還有你,不是嗎?”沈鎏要發動車子的手停了停, 感覺自己這些年來為他操心付出的一切都值了。他就知道, 丹青的心裡肯定有他, 而且肯定是最重要的。他轉頭看著副駕上的何丹青,抬手拂上他的臉頰, 說道:“丹青……”何丹青卻抬手捂住他的嘴, 說道:“沈鎏, 你對我的好,我又怎麼能不知道?你這幾天各種藉口推脫, 就是不想讓我見當玉的那孩子, 不就是怕我繼續失望嗎?這些年來我反覆在希望與失望中折磨,每次都讓你捏一把冷汗。世人說憐取眼前人,我卻一直活在虛無飄渺中,不該。”沈鎏的臉色陡然就變了,倚回車倚背上說道:“哎你說這話我可就不願意了, 啥叫憐取眼前人?那是張生給催蔦蔦斷情讓他惜取自己丈夫的詩。不知道我的元配媳婦兒,心裡還念著誰啊?”何丹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這明明就是個借喻,又被他拿來胡攪蠻纏。這個人,何丹青永遠拿他沒有辦法,卻又預設了他的胡攪蠻纏。沈鎏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笑啦?我就說,你得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賞我個笑臉,比什麼都強。”車子呼嘯而去,戴堯坐在視窗前有些恍惚。他手裡捏著何丹青那張名片,心裡有些猶豫。他對沈鎏不瞭解,二十年了,他忽然回來,戴堯其實有點好奇。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常年在國外,老一輩的都想著落葉歸根。再說沈鎏手裡有那麼大的產業,總不能扔下了不管。又是週末,袁小圓手裡拿著那張名片,手指敲擊著桌面,說道:“何丹青……原來那位沈爺的物件叫何丹青啊!這個我聽我父母提起過,我朝他們出櫃的時候,我爸就說什麼沈爺也喜歡男人,這個不是毛病。以前人們就是傳,沒人見過。那位沈爺的物件不太出門的,跟個大家閨秀似的,原來是因為腿腳不方便嗎?”戴堯說道:“我不是說這個,圓圓,我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說我要不要租下對面那間商鋪?”袁小圓說道:“為什麼不?你在怕什麼?租金不貴,還是按扣點的。怎麼算都合適啊!怕上當受騙?拜託你真是想多了,沈鎏多大的家業你知道嗎?你但凡在西城大街上看到這種樣式的老宅子,十座裡有九座是沈家的。他會騙你這仨瓜倆棗?堯堯,你是太謹慎了。”的確,戴堯現在看任何人都帶著謹慎的目光。沒辦法,上輩子被坑苦了。如袁小圓所說,這的確沒什麼可考慮的。自己正需要一個大點的鋪子做包子鋪,恰好剛回來的沈爺商鋪空置率越來越高,就想用這種方法招攬商戶。戴堯決定改天親自登門,去把鋪子租下來。柏家大宅,柏仁皺眉看著眼前的化驗單,說道:“確定這就是化驗結果?沒弄錯?”柏仁的眼中滿是懷疑,有點不太相信。劉承答道:“沒錯的柏先生,我親自去買的包子,親自送去的化驗所。那位主任說,除了營養特別均衡,對人的身體有極好的養生功效外,這包子沒有任何問題。白蘿蔔是普通的白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