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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梓說道:“我是一千年前,你親手種下的一株紫藤花。我與你相伴二十載,直到你……魂歸故里,將血肉之軀埋葬在我的花株下。”騰梓收回藤蔓,揮手釋放出一個法訣,眼前便出現一個場景。場景裡是十六歲的寒門少年,少年道別青梅竹馬的姑娘,姑娘給了他一個用紫藤花做的荷包。時間久了,荷包的香味也沒有了,他把花瓣倒了出來,卻在裡面發現一枚種子。他將種子種在一個小木花盆裡,便上路去趕考了。場景彷彿默片一樣,一閃而過無數鏡頭。人生短短四十載,停滯在他上斷頭臺的那一刻。郭遙下意識摸了摸脖子,說道:“原來我上輩子這麼慘?難怪我這輩子什麼都不想幹,就想過點平平淡淡的生活。”騰梓也很心疼,但這是兩人上輩子的羈絆,他想讓他知道,這樣回憶就是他們共同的了。郭遙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看向騰梓,說道:“這麼說起來……你……你真的……真的……”郭遙有點問不出來,因為這實在太荒謬了,這根本就不符合生理邏輯啊!騰梓是攻,自己是受,但是自己卻讓他懷孕了?郭遙只覺得咔嚓一聲,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騰梓笑了笑,說道:“現在還小,你可能看不到,等到他們長到一定的月齡,就可以在花枝上看出來了。”郭遙快瘋了,這叫什麼事兒?明明自己是受,卻搞大了攻的肚子。郭遙結巴著說道:“那那那你你你會大肚子嗎?”騰梓搖了搖頭,說道:“不會,花妖孕育後代,就像結籽一樣。如果你不喜歡孩子有一半妖的血統,我可以將這一半妖的血統抹去,以後他就是純粹的人類。”郭遙迅速搖頭,說道:“不不不不不他們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怎麼可能只留我一個人的基因?哎,不對,等等……騰梓,你說他們?”騰梓說道:“我將粉授在了一朵並蒂花上,所以是雙胎。”郭遙:!!!!!!這一夜,郭遙一晚上沒睡,也不想做,翻來覆去在糾結這個問題。騰梓則一動不動的摟著他,知道他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戴堯說兩個人在一起需要坦誠,的確需要坦誠,至少他知道了郭遙是不願意和自己分開的,即使自己是妖他也不會和自己分開。何止是郭遙怕和騰梓分開,騰梓更害怕和郭遙分開。 聽完戴靖昀的話, 祁冥忽然覺得自己欠他一頓謝媒酒。這位七叔公到底是何方神人?為什麼這麼懂他的心?倒也不能這麼說,反正七叔公不但是莫寒的救命恩人,更是自己的大恩人。其實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黎莫寒醒了以後各方面體徵都沒問題, 就是天天喊頭疼腿疼。不但提不起精神,一天裡有十六個小時都在昏睡。昨天好不容易精神好一點, 扶著他走了幾圈, 又不行了。看他這病歪歪的樣子,自己也是不好再碰他。於是就這麼養著,今天的情況卻更嚴重了。黎莫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微眯著眼睛, 一臉懶懶的模樣, 連動都不想動。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消極怠工造成的嗎?祁冥明白了,於是他給戴靖昀發了一個抱拳的表情, 囑咐了護工一聲讓他們在外面守著, 不要進去, 並請來客去小會客廳後便回了房間。黎莫寒有氣無力的倚在床頭,抬頭看了一眼祁冥, 說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寶寶要過來?”他現在說兩句話就心慌氣喘, 說完這句話便搖了搖頭,這種感覺簡直太痛苦了,痛苦的要死。祁冥心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沒睡?”黎莫寒按了按太陽穴,說道:“頭疼得厲害, 睡不著。”看著這樣的黎莫寒祁冥也是心疼的,從前黎莫寒不論怎樣都是意氣風發的。他的精神頭十分飽滿,身體也很好,如今看他這副模樣,祁冥五味陳雜。於是他開始解襯衣的扣子,並將臥室的門鎖好,窗簾拉好。黎莫寒不解的看著他:“大白天你拉窗簾幹什麼?”便看到祁冥正在脫衣服。黎莫寒有氣無力的說道:“祁冥,你別趁人之威,我……我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你就不能……等我身體稍微好點兒?”祁冥說道:“這樣你身體就永遠不可能好了。”說著他掀了黎莫寒的被子,直接掀開了他的睡衣。戴堯和何丹青過來的時候,護工把他們請到了小會客廳。給他們倒上了茶,自己卻一直不出來。戴堯他倆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還不見這兩人過來,便問護工:“阿姨,剛剛二叔和二嬸怎麼說的?讓我們在這裡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