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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堯見到他後一臉的意外,說道:“黎叔, 你那麼快就可以獨自行走了?恢復的很快啊!果然二嬸照顧的很好, 一看就很用心。”聽了戴堯的話,黎莫寒心情複雜。如果他知道祁冥是怎麼照顧的,會不會……算了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不過……彷彿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畢竟自己怎麼醒來的,他們心裡是一清二楚的。黎莫寒瞬間覺得自己的節操彷彿秋天的樹葉, 風一吹,便掉得一乾二淨。於是臉皮也變得厚了些,十分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畢竟臉皮和活著相比,畢竟活著比較重要。黎莫寒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是啊!全靠你二嬸,以後他還得多多賣力的照顧我,否則我還真好不了。”祁冥仍是一張撲克臉,說道:“安心,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黎莫寒忍不住又要開嘲諷,對戴堯說道:“晚上給你二嬸燉個十全大補湯,省得他腎虧。”戴堯:???祁冥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底子好,扛造,你安心使用。”眾人:???不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區區幾天不見,黃段子都飆上了?戴堯不解的看向黎莫寒,又看向祁冥,兩人都是一臉坦然,卻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來。這時何丹青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有件事想和你們說,雖然感覺有點荒唐,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戴堯看向他爸,估計他是要說剛剛那個老太太的事。果然,只聽何丹青說道:“剛剛堯堯說,看到有個老太太在門口探頭探腦,說是柏家那個老傭人。早先我也覺得那個老太太眼熟,甚至做夢的時候夢見小時候拐賣我的人和她長了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是這不過是一個夢,我總不能因為一個夢而遷怒於一個老太太。如今細想起來,巧合的地方也太多了。那老太太是何丹芍身邊的人,我受傷是何丹芍害的,現在她又出現在莫寒的住處,我的心裡有些不安。”一聽老太太,黎莫寒立即問道:“大哥,你說的老太太,是不是身材不高,乾瘦,大約六十多歲,嘴唇下方有一個痦子?”何丹青一聽,立即皺眉道:“你也見過那個老太太?”黎莫寒說道:“撞上過一兩次,我看到過她偷偷的看黎青。可是她也只是看看,從沒接近過。那會兒我正在辦理雙親的喪事,遠遠瞧見她在哄小青,只當她是墓地的工作人員,也就沒放到心上。後來又見過一次,才覺得有點奇怪。直到祁冥跟我說黎青又跟那老太太接觸,我才覺得不對勁。”戴堯立即問道:“是黎……小叔有問題嗎?”戴堯上輩子被馮奇害成那樣,所以不論遇到誰,都會先懷三分揣測。未必是惡意,他只是小心謹慎慣了,被人害怕了。黎莫寒說道:“是不是黎青的問題,試試就知道了。”祁冥又說道:“我知道我一提你就不高興,當初我就不止一次的和你說過。你和黎青同為黎家養子,他的這些小心機,小伎倆,一次次讓你讓步。就算他本性不壞,如果受了別人蠱惑,也未必不會對黎家的一切動心。更何況你一直都知道,你並不是黎家的養子,而是親生子。之所以不告訴他你是黎伯父的親生兒子,是怕他覺得自己的處境尷尬嗎?”黎莫寒難得的沒有反駁祁冥,而是語氣平穩的說道:“這是雙親的意思。”於是祁冥沒話說了,他知道黎孟丘雖然是個火炮脾氣,但是天性善良。他年輕時就有一腔熱血,早年參軍,在邊境參過戰。因為要去參加一場危險性極高的行動,臨出發前給祁世賢寫了封絕交信。祁世賢難過了好一陣子,他們倆是同窗好友,很好的朋友。一開始眾人也只當他們是朋友,直到後來黎孟丘平安歸來,整個人消沉了很久,祁世賢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他們才算恢復了交情。那個時候祁世賢才意識到,孟丘對他僅僅是友情嗎?也許並不是吧?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探究了,因為他結婚了,夫妻和睦。這個時候才想老友的事,不妥。於是他們仍然做著好朋友,黎孟丘也漸漸從消沉裡走出來。祁世賢企圖問過他,究竟因為什麼消沉那麼多年,連家裡的事業都不上心,整天醉生夢死,形如行屍走肉。可是黎孟丘不肯說,直到他四十歲了,到了不惑之年,一些事情終於想通了。也總算在四十歲這年遇到了與他惺惺相惜的男人,並和他結婚了。一些問題祁世賢不用問,心裡也明白了。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可這輩子也沒辦法彌補。他也並沒有立場奢求來世,和他相愛的鄭先生,才是有資格和他談來生的人。這邊沈鎏低聲埋怨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何丹青也低聲說道:“我怎麼記得我告訴過你了?是我……記錯了嗎?我有一段時間,總是分不清夢境與現實。”說完他還無奈的笑了笑。沈鎏無語,何丹青總是拿這招對付他,只要裝個傻,什麼事兒都能過去。何丹青便壓低聲音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這些年來你為了查這件事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