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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信良心下一驚,猛然站起身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陳金,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陳金一臉嘲諷的看向他,說道:“我什麼意思?這不是很清楚嗎?”馮信良當然不可能稀裡糊塗的就這麼簽了離婚協議書,他說道:“為什麼?總該有個理由吧?還是……你有別的心思了?”陳金被氣笑了,說道:“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馮信良,你行,你可以。欺騙了我整整二十年,原來早就藏了一個兒子在老家啊?都到現在了你還在企圖用你忠憨的表象來欺騙我?”陳金深吸一口氣,顯然不想再和他多說:“簽了吧!你應該知道陳家的實力,現在我至少還能勸父母留著你的職位,你還能養老。別等到你什麼都沒有的那一天,到時候再離婚,你會落得更難看。”聽到陳金的話,馮信良的臉都白了。怎麼會這樣?陳金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對了,柏川!那天去柏家,柏川挑唆了兩句,陳金就放在心上了嗎?馮信良立即說道:“不,不是這樣的小金,你聽我解釋。別人說兩句閒話,你就來這一出,我們這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還有端書,我們離婚的事,端書她知道嗎?”陳金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又從檔案袋裡甩出一張親子鑑定報告書。上面加蓋的檢驗所公章,是一家非常有權威的檢驗機構。白紙黑字寫著,馮信良與馮奇系親生父子關係。看到這張報告書後,馮信良頹然的坐倒在了沙發上。陳金接著說道:“端書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她現在是學習的關鍵時期,這件事別拿來影響她。我過兩天會親自送她去美國學習語言,讓她直接在那邊讀大學。女兒還有一年就滿十八週歲了,這一年裡她會在國外專注學習,希望你不要打擾她。等到她考上大學,願不願意讓你探視,全憑她的意願。”說著她在離婚協議書上敲了敲:“簽字吧!就這幾個字,你應該都背下來了。這件事傳揚出去,對誰都不好,我相信你比我更不願讓圈子裡的人知道。”馮信良的臉色慘白,手指微顫,他還欲再說什麼,陳金卻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二十年的欺騙,足夠換她鐵石心腸了。沒讓馮信良身敗名裂,她已經給足了對方顏面。只因為他是陳端書的父親,否則……雖然雖然不甘願,馮信良還是簽下了離婚協議書。簡簡單單的離婚協議書上只有一行字:馮信良淨身出戶,陳家的一切不再與之有任何關係。簽下大名後,也就昭示著馮信良的靠山徹底離他而去。當天晚上,他便收拾了東西離開中心田園小區。他和陳金在這裡生活了小十年,還是因為陳金看他在她父母面前實在拘謹才搬了出來。馮信良堵了一肚子氣,這件事是怎麼敗露的?難道真的是因為柏川的一句話,所以陳金才去做親子鑑定的?幸虧他這些年在陳家也積下些財產,自己名下的房子也有一套,雖然都不大,好歹也有個容身之處。他打了輛計程車,拖著自己的大行李箱去了位於西城區的一處老舊小區。這裡是他和陳金剛結婚沒多久後買的,當時就是為了防止萬一,給自己留條後路的。手裡也剛好有點錢,不過也只夠在西城區這邊買一套。後面因為過得太順遂,也就沒再防備,想不到,殺了他個措手不及。坐在沙發上發著呆,馮信良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後,對方傳來一個極其官方的聲音:“喂?請問是馮奇的監護人嗎?我們這裡是西城公安局戴家窯分局,馮奇牽涉進了一起故意傷人案,他不肯配合調查,一定要等他的父親過來,請問您是馮信良嗎?”馮信良猛然站了起來,額角青筋直跳,問道:“什麼?” 柏川陪著戴堯一起來公安局報警, 晚上接警的是值班人員,所以沒人認識柏川。其實柏川也有點小擔心,每天都怕會掉馬。必須得找個機會和戴堯坦白,但是現在還不是時間, 得等他對自己傾心以後,最好……把人吃到手以後。到時候他對自己有感情了, 接受起來應該會容易一些。不過到警察局以後, 柏川就藉口打電話躲出去了,因為馮奇認識他,所以他要避個嫌。他出去打電話給了郭遙, 讓郭遙來處理這件事。很快馮奇就到了, 他見到戴堯後竟然一點驚訝都沒有, 然而卻仍然保持著他那戴著千層麵具的樣子。對戴堯彬彬有禮,對警察也是態度溫和。如果是第一次見面, 戴堯絕對不會相信這樣一個溫和有禮的青年人, 會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上輩子他正是用這樣一副偽善的面孔, 騙取了戴堯的信任。重新見到馮奇,戴堯仍然有點窒息, 周身彷彿浸在冰水裡一樣冰冷。卻早已沒有了恐懼, 自從他決定要報復那天起,戴堯就從一個需要依靠旁人的小可憐,變成了強大的超人。馮奇一直想找機會和戴堯說話,奈何戴堯只是靜靜坐在那裡,並不想理他。很快, 郭遙就匆匆趕了過來,與他一同趕來的還有一名臉生的年輕人。戴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