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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遙跑上跑下,真如他所說,幹活勤快身體強壯,上下樓連氣兒都不帶喘的。戴堯覺得這個員工自己也算招對了,就是不知道白先生怪不怪自己挖他的牆角,如果他以後東山大起,大不了還回去不就得了。然而這個戴堯打算“退貨”的新員工,卻在和“前”老闆通著話,隨時彙報著小嫂子的情況。對面的柏川唇角微勾,滿是笑意,心裡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哎呀呀這叫無間道知道嘛?這麼多年的作戰方針,用到小小戴堯身上,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郭遙這個細作,就這麼被釘進了戴堯的神農包子鋪裡。幾家歡喜幾家愁,陳金從柏老爺子的壽宴回來後心情就沒好過,那根刺彷彿生了根,越想越覺得不舒坦。只是鑑定結果為什麼那麼慢?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陳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聲:“陳小姐,您的鑑定報告出來了,要現在來取嗎?” 一聽這聲音, 陳金的手立即握緊了手機,她本想問結果如何,不知為什麼卻喉嚨發緊,問不出來。沉默了片刻, 她說道:“好,我去取。”說完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廚房裡正在忙碌的馮信良探出頭來, 看到陳金在換鞋, 便問道:“這麼晚了還出門啊?”陳金看了他一眼,說道:“有點事,晚上不回來了, 去我爸媽那兒。”這種情況馮信良也習慣了, 他入贅陳家那一天就明白, 日子絕對不會好過。這世上最難的兩件事,女人二嫁, 男人入贅。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便由著她去。只要別發大小姐脾氣, 日子得過且過。反正他的兒子已經來南陳了,以後扶持他, 自己也有個歸處。回想當年, 自己追陳金的時候,也確實是費了不少功夫。她這個人高傲得很,追她的人是真不少,但是目的也都很明確。當年陳家還是如日中天,陳金的爺爺還在。這位響噹噹的人物, 撐起了陳家一整個家族。唯獨馮信良不一樣,他沒有要求,也不求回報,就默默在她跟前做個小跟班。時間久了,陳金在被幾段感情傷得體無完膚時,才終於看到了這個一直默默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靠得住,那估計就是馮信良了。陳金恍惚望著眼前的檢驗中心,從回憶裡抽離出來。她其實非常不願相信,馮信良處心積慮,竟然也是為的陳家的勢力。那二十年的幸福時光,竟然都是假象嗎?陳金在方向盤上趴了一會兒,發動車子,回了孃家。如她所料,馮信良和馮奇,果然是如假包換的親生父子。馮奇滿十九週歲了,比陳端書大了整整兩歲。原來他早就有了個兒子,原來他瞞了自己那麼多年!雖然她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但是……真正看到事實真相後,陳金還是難受得不得了。這件事不是小事,所以她必須告知父母。離婚是肯定的,至於離婚後怎麼辦,她還要和父母好好商量商量。端書肯定會跟著她,因為她本來就是陳家的孩子。現在陳金腦子裡一團亂麻,早知道不該堅持什麼真愛,身在她這樣的家庭裡,哪裡還有什麼真愛?當初就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至少利益面前人人平等,不會被欺騙那麼多年。陳金的面容漸漸堅定,既然他想要這一切,那麼就讓他徹底失去吧!你從陳家得到的一切,我會讓你如數奉還。今天週三,是戴堯去戴靖昀那裡把脈的日子。那連續忙碌的三天已經過去了,神農包子鋪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戴堯固定一天包兩千個包子,現在苗苗負責收銀加前臺,貝貝負責後廚,郭遙負責跑堂。戴堯看哪邊忙不過來往哪邊跑,多數時間是坐在櫃檯上算賬的。因為他現在五個多月了,身體雖然沒感覺到笨重,但是總是和普通人有區別的。忙到十點多十一點,客流明顯慢了下來。再來的人,就是為了喝茶閒坐的。閒下來以後戴堯就去了戴靖昀那裡把脈,最近他深居淺出,不知道在家裡鼓搗些什麼。戴堯只當他是在修煉仙丹,反正他那個什麼道玄門也是尋仙問道的門派。最近就連找他算命的人都不多了,戴堯真擔心有一天七叔公會餓死。於是給他拿了張卡,那是神農包子鋪的金卡。除了吃包子能打七折外,還能長年包一個雅間。只要持卡貴客到,不論雅間是否預訂,都得給貴客讓路。或者常年空置那個雅間,專門提供給貴客。這樣的金卡只有三張,只給了戴靖昀一張。因為他覺得七叔公能用得上,在茶館算命,比在路口擺攤子風吹日曬雨淋舒服多了。而且他這裡提供茶水吃食,也避免了七叔公因為經營不善被餓死。戴靖昀想拒絕,結果被戴堯軟磨硬泡的塞給了他。只說以後給他把脈也方便,就算他在神農包子鋪弄了個小工作室了。戴靖昀最近對戴堯的神農包子鋪挺關注,畢竟他那裡有倆小妖精。在他的包子鋪裡設個工作室也好,可以隨時監督他那裡的情況。倒不是怕倆小妖鬧事,畢竟妖在人們的印象裡和真實情況還是不符的。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