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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的時候何丹青在書房裡抄佛經,看著精神還好,就是較之前兩天,又瘦了不少。他一聽說戴堯來了,立即收起了文房四寶,在書房外的小會客廳招待了他們。和他一起來的是騰梓,騰梓一見何丹青便皺了皺眉,又一看戴堯,閉口不言了。戴堯給了何丹青一個袋子,裡面裝了幾碗蓮子,說道:“我聽說您身體不好,胃裡不舒服,就給您送來了這個。我……胃裡不舒服的時候吃兩顆,馬上就能舒服不少。是我自家田裡種的,您嚐嚐看?”何丹青接過蓮子,說道:“真是有心了,就是小毛病,從前胃就不好,現在天冷了就有點犯病,不礙事兒的。”說著他剝開一粒蓮子吃了,表情立即變了,說道:“你送來的食材都是上成的,我還真是頭一回吃到這麼清甜的蓮子,還透著一股子蓮花的香味兒。”戴堯笑道:“您喜歡就好,我聽七叔公說您把我給您的房租給了他當診金,這……讓我怎麼謝您好呢?不過是幾顆蓮蓬,不值什麼錢。”何丹青笑著說道:“我還要謝謝他老人家呢,自從上回他給我紮了針,這兩條腿就沒再疼了。現在自己可以試著抻一下筋,七叔真的很厲害。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以為他是騙錢的……”戴堯笑得前仰後合,說道:“他算卦就是騙人的,不過他能算準,就是有時候胡說八道,十句裡給你透兩句真話,這一行裡差不多都這樣。可是他的醫術是好的,看病抓藥不帶含糊的。要是您有什麼頭疼腦熱,找他保準沒有問題。”何丹青也很贊同戴堯的說法,他現在對戴七公深信不疑。雖然他比自己年輕一些,不過據說他的輩份兒在戴家人裡是最高的了,於是也尊稱他一聲七叔。何丹青又說道:“我聽小柏總說,你明天也會去柏家小女兒的滿月宴?不如明天就和我們一起過去吧!互相也有個照應。”戴堯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柏川……他有點小題大做。”給他準備了區區八個保鏢,看上去不太像是回家,而像是去打群架。何丹青也跟著笑得前仰後合,他覺得自己和戴堯說話真的太輕鬆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合得來的年輕人。一聊就聊到了合黑,騰梓早早的回去了,何丹青說什麼也要留他吃飯。結果到了九點還捨不得放人回去,最後問他願不願意留宿一晚。留宿是不可能留宿的,先不說合不合適,就他這肚子肯定會露餡兒。結果正為難的時候,柏川就殺上門來要人了。何丹青沒辦法,只好把人放走。幸好戴堯說沒事的時候就會過來陪他,丹青才稍微放心了。 後面沈家的車也停了下來, 沈鎏推著何丹青的輪椅上前。今天兩人的穿著都比較正式,都是四十左右的青年人,看上去竟然精神奕奕,別有一番成熟的味道。戴堯走到他們面前與他們會合, 兩人在看到戴堯後眼睛裡竟然也亮了亮。何丹青則十分直白的誇了一句:“小戴堯長得真標緻,難怪小柏對你念念不忘。”戴堯臉上一紅, 說道:“何叔叔就別取笑我了, 你們兩個才真帥氣。看,來往的賓客都朝我們這邊看呢。”其實賓客們不止看一個,三人兩代都長得十分養眼。旁邊還有人議論, 都在猜測他們和柏家的關係, 沒聽說柏家有這樣一門親戚啊?還是有知情人看到沈鎏後急匆匆的趕上來打招呼, 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喲!沈爺!您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周圍的人立即發出一陣陣驚呼,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那是沈爺?這麼年輕為什麼叫沈爺?”“年輕人不懂, 那是我們南陳的一大戶!沈家知道嗎?沈家唯一的男丁, 沈鎏。別說現在叫沈爺, 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全南陳都叫他沈爺。那個時候大半個南陳都是他的家業,現在也就南陳發展了, 但他在南陳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了。”“何止舉足輕重, 沈家的根在京城,沈家的姑奶奶可是京城裡的要員。你看看這些人,誰不想巴結著?”……沈鎏和來人寒暄著,說道:“喲,這不是韓書記嗎?如今高升了吧?我這也才剛回來沒多久, 沒來得及拜會。這不是柏家喜添千金,過來道個賀。”那位韓書記又向何丹青問候:“這位就是賢伉儷吧?第一次見,真是……失敬失敬。”何丹青和那位韓書記握了握手,態度疏離,只說了一句:“您客氣。”韓書記彷彿對沈鎏身邊的人都挺感興趣,抬頭又看向戴堯,問道:“這……這位小夥子是?”沈鎏笑了笑,說道:“哦,這位是我和丹青的義子,我們膝下無兒無女,認個乾兒子養老。”戴堯一聽,有點手足無措,這……這就認上乾親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雖然戴堯知道,沈先生是為了給自己撐腰。知道他今天來柏家,算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怕他心裡沒底,故意給他撐場面。戴堯一臉感激的看向沈鎏,何丹青卻握住他的手,說道:“要是真有這麼好一個孩子,那我這輩子可就心滿一足了。”戴堯只是羞澀的笑,那位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