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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遙把車停在柏林溪畔會館,沿著草坪上的鵝卵石小徑走過人工搭建的小木橋,一處歐洲風情的尖頂建築便出現在柳綠花紅的掩映之中。這裡是柏家的私人會館,專門用來招待貴客和親朋好友。偶爾舉行個party酒會之類的活動,除了郊區那處紅酒莊園,一般都選在這裡。而且這裡的准入規則很奇葩,使用資格只有家族裡的男性成員,女性成員可以來參加活動,卻不能舉辦活動。這個規則被如今新派思想的社會人士不知道嘲了多少次,柏家卻依舊我行我素,持續直男癌方針不動搖。只要柏川的爺爺還活著,這個規則恐怕就不會改。他現在八十多歲了,從骨子裡迂腐又頑固。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那個年代基調就是如此。這樣傳統的大家族,不可能像新派思想的人那樣開放。郭遙手裡拿了一瓶紅酒,一進門就交給了會館的管家。管家拿去開紅酒,柏川便帶著郭遙進了會館。何丹青和沈鎏已經到了,正坐在大廳裡欣賞一個新請來的藝人拉小提琴。何丹青對這些西方樂器興趣不大,他更喜歡二胡,琵琶,古箏等傳統樂器。如果可以,他還想上臺唱兩段兒,可惜這兩條腿實在不聽使喚。這段時間以來身體雖然大好了,腿卻一直隱隱作痛。沈鎏想找機會去給他查一下,何丹青不許。他在國的時候醫生就說過,這兩條腿恢復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雖然勉強用藥物維持住兩條腿能和正常人的形態差不多,不至於越來越細,但要重新走路,那是不可能了。只是每逢陰天下雨就會刺骨的疼,如今就連不下雨都開始隱隱約約的疼,讓何丹青的情緒有點焦慮。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年輕沉穩的聲音:“兩位貴客到訪,我這個主人卻遲到了,真是不應該。”何丹青和沈鎏回頭,就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柏川朝他們走了過來。何丹青先是意外的皺起了眉,沈鎏卻是一臉瞭然,率先笑著說道:“哪裡哪裡,是我們來早了。丹青一早就盼著過來了,所以提前了半個小時。你們都是大忙人,我們倆閒人一個,等等也無妨。”何丹青卻一臉疑惑的說道:“小……小白?”柏川聽到這個稱呼後一臉慚愧的上前和何丹青沈鎏握了握手,說道:“讓兩位前輩見笑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當時情況比較複雜,才會隱瞞身份和堯堯交往的。”沈鎏倒是也沒避諱,直接說道:“我說戴堯這孩子怎麼說和你分手了,唉,小白……柏啊!你這是在玩兒火,玩兒脫了吧?”柏川一臉尷尬,他摸了摸鼻子,並不打算揭過這個話題。畢竟這兩位是戴堯身邊的長輩,他想找他們探探戴堯的口風,於是坐到了兩人身邊,說道:“替我和堯堯說聲對不起,我想親口找他解釋,可他最近一直不見我。”沈鎏很直接,說道:“這件事我們幫不了你,你自己的媳婦,自己去追。”何丹青摸了摸鼻子,覺得沈鎏有點過分了,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給別人留點面子。柏川也沒生氣,只是虛心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一定會把他追回來的。”何丹青想了想,又說道:“其實你也不用著急,堯堯是個心軟的孩子,你只要誠心實意,一定可以打動他的。”柏川仍然點頭稱是,顯然是個十分有禮的後輩,這倒是刷足了何丹青和沈鎏的好感值。三人坐在那裡閒聊了片刻,雖然柏川心裡壓著對何丹青與何丹芍身份的好奇,但是卻一點沒有表現出來。他厭惡何丹芍厭惡到骨子裡,對何丹青的印象卻很好。如果他們真是兄妹或者姐弟,那還真是……同根不同質。三人等了半天,人還沒到,柏川都有點不耐煩了,給柏仁發了條資訊,柏仁的助理回覆說:柏夫人產檢,請稍等片刻。柏川心裡又是一陣厭惡,這女人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老頭子也越來越縱容她了,簡直失禮。於是他起身對沈鎏和何丹青說道:“兩位叔叔,我父親臨時有點事,可能會稍微晚點才能過來。兩位如果不嫌棄的話,先隨我這個做晚輩的去品品紅酒?”沈鎏當然不介意,他立即起身推起何丹青的輪椅,說道:“早就聽說柏家有個紅酒莊園,專門請了法國的技師坐鎮,口味堪比歷史悠久的法國私人酒莊,我今天說什麼也得嚐嚐。”說話間,三人便來到了小餐廳。紅酒已經醒好了,現在喝剛剛好。郭遙給三人倒酒,沈鎏晃了晃,輕抿了一口,立即伸出一個大拇指,說道:“雖然我不懂紅酒,但是味蕾是不會騙人的。這酒香醇厚重,結構輕盈口感圓潤香氣飽滿,不錯。”柏川笑了笑,說道:“沈先生還說不懂紅酒,一句話就把這酒的特性都說全了,您是行家啊!”沈鎏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行家不敢說,喝多了也就有點經驗了。”說完他在何丹青的酒杯上攔了攔,說道:“你少喝點,晚上還得吃藥。”何丹青點了點頭,也就放下了酒杯。一旁的柏川看在眼裡,生出幾分羨慕。大廚上前來問了問要不要上菜,柏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