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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定睛一看,宋大夫人拿著的那根簪子正是宋子北給她的首飾中的一件,她拿來配過幾次衣裳所以有印象。“這簪子的確是奴婢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這是四爺賞給奴婢的,奴婢又怎麼可能拿給別人。”“你的意思是你父母偷了你的東西?”宋大夫人哼了一聲,“不知分寸算了,竟然還滿口謊言,就算簪子不是你給的,但他們因為你藉著宋家的名聲闖禍也是事實,若不是你也不會生出那麼多事來,於情於理你都不可能擺脫關係。”“老夫人你看要怎麼罰她?她父兄藉著咱們府的名聲打殘了人,那家人可等著咱們家給個交代。”宋老夫人看著秦兮嬌俏的臉,心裡有些猶豫,若是罰了秦兮,兒子一定會不高興,但她有的確想給她長個教訓。“我看這丫頭的模樣的確像是不知情,既然你管著府中的中饋,我也不插手你教訓下人,你按著規矩處罰就是了。”聞言,秦兮就知道今日她不管怎麼辯解都難逃一劫,上座的兩個人並不關心秦家的事有沒有她的影子,只是單純的想給她一個教訓。此時她就是說了秦家人不是她的親人,希望兩人再查一次,恐怕兩人也不會再查,只會讓落在她身上的處罰更重。 秦兮想的不錯, 宋老夫人和宋大夫人都看她不順眼,自然不管她有錯沒錯都是錯的。這個時代的規矩就是這樣,主人的道理便是道理,至於下人誰關心她到底在想什麼,究竟有沒有真的做錯事。宋老夫人讓宋大夫人決定如何處罰, 宋大夫人便不客氣道:“若是府中的下人犯了你犯得事, 趕出府都使得, 但見你是小叔的通房, 我也不打算重罰你,挨兩個板子長個記性就夠了。”“可否等四爺回來再罰奴婢。”秦兮抿了抿唇,想起了幾次宋子北氣她不知道求助他,秦兮這次便試著用他來當擋箭牌, “不是奴婢不認罰, 只是四爺不喜歡自己東西不是由他來做決定, 奴婢只是怕四爺生氣。”秦兮那麼一說倒是提醒了宋老夫人,她那個兒子的性子她最清楚,這番要是罰了秦兮, 不知道又要怎麼生氣,她倒是不介意兒子跟宋大夫人鬧脾氣,但總歸快過年了, 家宅還是安穩一點的好。見宋老夫人變了神色,宋大夫人氣得雙眼發綠,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秦兮教訓一頓,她心中的那口氣才能咽的下去。“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不認罰, 但現在你難不成不是拿小叔壓我和老夫人,你敢說你這副態度不是恃寵生嬌,仗著小叔的寵愛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四爺生氣,等到四爺回來,四爺要怎麼罰奴婢,奴婢一定沒有半句怨言。”“你是肯定了小叔寵你,捨不得罰你才敢跟我犟嘴!”宋大夫人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宋老夫人,“這丫頭以前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她進了小叔院子後發生了多少事,哪件事小叔說罰過她,再怎麼下去我看她都快把自己當作主子了。宋大夫人說的是實話,宋老夫人看不慣秦兮,便是因為宋子北對她特別的寵愛,兒子她捨不得教訓,但是秦兮,她還真怕她越來越膽子大了。宋老夫人半眯著眼仔細的打量了一邊秦兮,半年多的時間,她變化可謂不小,身高抽條了一截,身段也越發的凹凸有致,而最重要的是她看起來越來越不像是下人了。現在的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長了一身傲骨,沒有了以前的惶恐不安,帶出去說是宋家精心養育的閨秀也說的過去。宋老夫人掃過秦兮頭上看似樸實卻價值千金的頭面,山雞插多少翎羽也變不成鳳凰,但秦兮卻不是靠翎羽,而是跪在那兒看著就跟她們是同樣地位,不像是個命運皆握在主子手中的下人。這個想法讓宋老夫人皺了皺眉,她可以放任宋子北寵愛秦兮,那是因為對她來說秦兮就是個玩意,是個不會拿上臺面的消遣,但現在她明顯跟拿不上臺面沒有關係了。“你是北兒的通房,但你一天在宋府,那就是宋府的下人,只要是下人,主子自然想怎麼罰你就怎麼罰你。”宋太夫人起了打斷秦兮傲骨的心,不用宋大夫人在旁唆使,她就會好好的教訓秦兮一頓。“奴婢知曉,”秦兮那顆上升的心又沉沉的落了下去,她明白了宋太夫人的意思,連宋子北都無法讓她改變主意,那她今天是絕對逃不過一頓打了。除非宋子北能突然冒出來,不過老天怎麼可能給她那麼好的運氣。……秦兮被宋大夫人叫到福熙園,沒跟宋子北出門的長安聽到訊息,想起爺重視秦兮的程度,猶豫道:“老夫人那兒去信了嗎?”“聽說老夫人就在福熙園呢,估計鳶尾這次是難逃此劫了。”聽到小丫頭幸災樂禍的聲音,長安坐的有些不安穩,宋子北因為常年在外,今年才在宋府久住,院子的事一項都不愛管,所以院裡的下人差不多都是宋老夫人的安排的,這些下人雖然把宋子北當作主子,但是依然最聽宋老夫人的話。而他就不同了,主子去外地的時候他是跟過去了的,算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