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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宋子北找人的路恰好就是秦兮的迴路,宋子北騎著高頭大馬,雖然秦兮帶了帷帽,他依然一眼就認出了她。可惜秦兮埋頭苦趕,沒有主意到周圍的動靜,手被捏住隨著慣力轉了半個身子,來不及驚叫就看到了宋子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有時候沒有表情往往比有表情要恐怖,若是宋子北把怒意浮在臉上,秦兮還不怎麼怕,但見他現在這副樣子,秦兮咬了咬唇,知道他是真的動了肝火。薛元志不放心秦兮一個人走,一直在後面遠遠的護送,秦兮沒發現,但宋子北卻掃到了。心中那把火將他眼底都燒成了紅色,宋子北冰冷的眼珠子透著嘲諷,握著秦兮的手力度大到讓秦兮自己的手就會被他折斷。“爺,我疼……”秦兮緊皺著眉,感覺到宋子北的力道還在加大,忍不住求饒道。宋子北哼笑了一聲:“這點疼都受不了,等會挨板子是不是就要叫的讓整府都知道。”秦兮愣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宋子北的意思,看著宋子北輕蔑冰冷的表情,嘴突然喪失了求饒撒嬌的功能。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巾,宋子北依然能看的清秦兮心如死灰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甚,拉著她的手就上了馬。宋子北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秦兮就像是整個人被砸在了馬上,震得渾身發疼,眼眶生理性的泛紅。宋子北沒給她緩衝的時間,便架起了馬,而走的方向卻不是戲園,而是宋府。秦兮連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還有空關心張倩薇,到了瑾落院後門,宋子北把秦兮拉下了馬車,終於想起了還在春棲園的張倩薇,吩咐了下人把她接回府邸,便抓著秦兮往屋裡走。宋子北腿長步子大,秦兮平時跟著他都勉強,加上之前走了不少的路,大腿又在馬上狠狠摩擦過,秦兮跌跌撞撞的被宋子北扯著走,沒幾步就跟不上整個人往下倒,宋子北自然回頭接住了她。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宋子北皺了皺眉,把秦兮頭上礙眼的帷帽扯掉,惡意道:“那麼遠的路都能走,現在倒會裝可憐了。”“我本來只是想戲園附近閒逛,不知道怎麼就走了那麼遠……”秦兮的聲音軟軟的,還帶了一絲有氣無力,像是受了大折磨。曉得她貫來會裝可憐,宋子伸手抬起了秦兮的臉,逼她直視他,卻見她咬著唇,眼裡溢滿了淚水,因為他抬手的舉動,眼眶終於承受不住淚珠,一顆顆的滑落了下來。灼熱的溫度落在了宋子北的手上,讓他的神情變了變。秦兮不是沒哭過,上一次他為她消掉奴籍時她哭的更厲害,可卻不如她現在哭的揪心,一點聲響也不發只是默默的掉眼淚。宋子北不耐地皺了皺眉:“你以為掉眼淚就不用挨板子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從發現她不見的那一刻起,就打算狠狠的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而之後看到薛元志他更堅定了教訓她的心,但此時看她眼淚不停,唇瓣咬的發白,心情奇異的又煩躁了起來。宋子北不知道秦兮就是因為見過谷翠挨板子,才意識到她對生有多渴望,才會彎了脊樑做出一系列違揹她信念的事。打板子對她來說是一個禁忌,是開啟她回憶的一個開關。秦兮不說話,宋子北也不開口,就靜靜的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哭。本以為她哭一會就沒眼了,卻沒想到她彷彿就是水做的,哭的沒完沒了,聽到緊咬的唇瓣溢位哽咽,宋子北心裡的煩躁越來越甚,直接把她抗在肩上抱起,拎回了屋裡。“為什麼要出戏園?為了去見薛元志?”張倩薇一起出府是臨時的事,宋子北猜到秦兮跟薛元志應該是巧合碰到,但依然故意道。秦兮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沉默的站著,就像是無聲的抗議。明明做錯了事,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宋子北不樂意慣著她這個習慣,不耐煩道:“抬頭說話!”這回秦兮倒是有動靜了,只不過她是往門外猛衝,宋子北寒著臉抓住了她的衣袖:“你……”才說了一個字,就聽到了秦兮嘔的一聲,大灘穢物全都砸在了他的腳邊。宋子北臉黑的發青。食物酸臭的味道瀰漫,還有不少直接濺在了他的身上,要不是他腿長身高,估計秦兮的動靜是想往他上半身直接來。估計秦兮是知道幹了這壞事會被宋子北收拾,剛吐完就一臉蒼白地倒在了宋子北的懷裡,宋子北一臉難看的抱住了發臭源,忍著沒有把她扔到那堆穢物上。…… ……“傷心過度?”宋子北皺著眉重複了一遍大夫說的話,就因為她犯了錯他給了她冷臉,她竟然能傷心到嘔吐暈倒。宋子北看著床上秦兮那張蒼白的小臉咬牙切齒,她倒是有各種嬌氣的法子,逼得他牙齦癢癢。替秦兮看病的大夫是宋府供養的,自然知道府裡的一些閒事,察覺到宋子北不相信的語氣,就道:“鳶尾姑娘說起來就是肝氣鬱結,平時思慮過重,再加上今天身體可能有些不舒服,委屈爆發大哭了一場,就暈了過去。”說起來都是內宅的那些事,大夫顯然把秦兮的毛病都歸置為宋子北要娶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