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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想想也是:“幫我尋一塊石頭來。”秦兮要石頭自然是為了把筆砸壞了,壞了的東西就能徹底的眼不見為淨,也不怕誰拿去用了。兩間屋子的隔音一般,聽到隔壁屋子的動靜,宋子北皺了皺眉,這女人真是有無數種辦法來提醒她的存在。“去讓她安靜。”長安領命去了,片刻就宋子北耳根就恢復了清靜。長安迴轉,見宋子北掃了他一眼,琢磨片刻:“鳶尾姑娘在砸筆呢,小的說了她們就換了一個地方。”“砸筆?”面無表情的宋子北突然勾了勾嘴角,不用問他也曉得她砸的是哪支筆,看來那一袋東西沒有讓瑩彩扔了還是有些用處。砸了又如何,反正滋味兩人都記得,宋子北口乾抿了一口茶水,他嘴上的傷口早就結痂好了,只留下了一道不細看看不到的印記。大約他是真把秦兮當作小狗小貓看待,要不然怎麼會回味她撕咬他的滋味。滋味疼且甜,那雙帶著野性的水眸風情萬種的讓他心癢。…… ……宋子北沒到揚州兩天,府裡就來了不少來見他的朋友,府裡擺了幾場席,席間自然少不了吹拉彈唱的伶人。一群男人喝酒說話,吹拉彈唱的女人自然不會只是摸樂器,前院的嬉笑聲隱隱穿到後院,秦兮睡不著午覺,乾脆翻身坐了起來,去碧紗櫥寫練字。阿妹卻誤會了她這動作,猶猶豫豫地道:“姑娘別太氣了,爺待姑娘是跟待那些人不一樣的。”秦兮斜睨了她一眼:“你叫他爺做什麼,我對他卑躬屈膝,是因為我沒法子,你既然是由我發月錢,對他不必那麼客氣。”阿妹不敢反駁,但秦兮知道下一次她一定還是管宋子北叫爺。別說是阿妹,來古代那麼久,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了奴性,這個時代摧毀一個沒有權利的人實在太容易。“他待誰如何跟我沒有關係,你不用替我想那麼多。”“可是……”秦兮搖了搖頭,她跟宋子北的事說出來,旁人也不一定理解她,所以她也懶得說。“你記得我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什麼事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就是了。”說通了阿妹,秦兮沒想到誤會的卻不止她一個人。屋外的樂聲暫歇沒多久,府裡的管事就上門來找她,面色糾結,見到她先是哈了哈腰。秦兮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開口了才曉得他的來意,是讓她給那些唱曲的伶人安排院子。秦兮不解,到底是誰給了宋子北管事她能做主的錯覺:“陳管事怎麼會來找我?”自然是覺得主子看中她,怕因為府中暫住伶人會惹她不快,才來問她。“按著往日的情形,這幾日府裡應該都不得消停,小的就想讓那些伶人留在府中,要是有客人來了也好隨時讓她們作陪,就不知道姑娘怎麼看,若是覺得不方便也可以讓她們回去,有客再喚她們來。”說了那麼一大堆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宋子北府邸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她這個小通房做主了。“陳管事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這些事你該問你主子才是,我只是個暫住的人。”把人打發到了宋子北的那裡,秦兮以為事了了,沒想到沒過一會,陳管事又一臉苦笑的迴轉:“我看爺的意思是讓姑娘做主,姑娘就別為難小的,往日宅子中沒有女主人,我才連著內院的事一起管理,但如今姑娘你來了,以後府裡的大小事就該由你做主才對。”見陳管事的笑裡帶了一絲諂媚,秦兮愣了愣,有種預感,無論她氣了宋子北多少次,他又無視了她多少次。他都不打算放過她了。 宋子北最近心情不嘉, 在席上多喝了兩杯, 陳管事拿事來問他的時候,他正支著腦袋在醒酒, 聽陳管事說完事情原委,眼睛眯了眯:“她說讓你來找我, 你便來找我。”陳管事一噎, 難不成他要去府裡守門的:“爺的意思是?”“她閒著也是閒著。”她說他把她當作貓狗,撒嬌看門她現在都不做, 那就該做些人做的事。陳管事得了宋子北的吩咐, 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他是不是喝醉了?”“爺的確是喝了幾杯,解酒湯已經送過去了, 姑娘要不要過去看看?”有了宋子北的態度,陳管事的表現殷情許多, 秦兮那句話是埋汰,可不是關心那男人, 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說他打算讓我管府裡的事務?”陳管事哈腰點頭,宋子北雖然沒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但意思大約是這個意思。見狀, 秦兮抿了抿唇, 陳管事剛開始說的時候她法,在加上宋子北的態度,處理好了歌姬的事,沒多久就帶著放府裡庫房的鑰匙還有帳本的匣子去找秦兮。秦兮看了一遍東西,沒有推辭的意思,順便交代了讓府裡的下人到她的院子來,讓她認個眼熟。做派仿若剛進門的當家主母,府中的人見宋子北對這種狀況並不阻止,紛紛都懂得了秦兮的受寵程度,不少人為討她開心,暗地裡叫了她幾次夫人。成為宋子北的夫人可不是什麼讓秦兮高興的事,秦兮罰了幾次讓他們長了記性,就杜絕了這種稱呼。宋子北對此有幾分耳聞,在陳管事的嘴裡,秦兮的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