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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臉色,沈嘉妍開竅地聯想到一些東西,臉色一白,碎碎念道:“一個人怎麼可能跑到另一個人的夢裡,從理論上和實際都是不可能的!”勸服了自己,沈嘉妍開始轉戰唐恩,“大人有沒有做了一個變成鱗片的夢,我剛剛做夢大人你變成了鱗片我一直把你捧在手心。”因為想健忘的事情又被提起,唐恩的臉色更黑了。沈嘉妍知錯地埋下了頭。唐恩目光移向了她亂晃的尾巴,突然想起在夢裡所替代的修長雙腿,不知怎麼竟然有點發愣。回過神後他狠狠掐了一下手心,他一定是好奇她吸乾他法力之後所出現的那個夢境才盯著她的尾巴不放。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除了尾巴把她都仔細地看了一遍,見沒有什麼變化,清咳了一下,“起來扶我。”“啊?”沈嘉妍驚悚地抬起頭,他的臉還是那麼黑,不過整個人卻是透出一股虛弱。下意識地看向她盤過的那根手指,發現沒有血液飛濺,剛鬆了一口氣一眨眼那口氣又提了起來,那手指厚厚的一層水光是個什麼東西!見沈嘉妍看著他的手發呆,唐恩瞪了她一眼。“過來扶我!”“哦……哦哦。”沈嘉妍立刻上前攙住了他一直手。隨即決定接觸點的重量迅速變重,沈嘉妍艱難地轉過了頭,“大人,你怎麼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唐恩手在她身上擦了擦,“喜歡。”“你把什麼擦在我身上了!”“你的東西。”沈嘉妍:“……”蛇尖插在土裡,完美了詮釋了靠背功用。想起了上次她是怎麼進入夢境的,她完全不敢打擾唐恩了,往他手裡塞了一根類似於曬了很久沒有水分的蘿蔔條,示意他快點吃,才抽空縮著肩膀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天早就發黑,這周圍的草叢大白天她都覺得陰森森的,現在更覺得恐怖了,抖著看完周圍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沈嘉妍的一隻手也放在了唐恩的腰上。“你在摸哪。”唐恩皺眉說道。“我怕你害怕。”沈嘉妍聲音飄忽地說道。唐恩沒有拆穿她,算是預設了她的行為。“大人,你知道我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嗎?”沈嘉妍瑟瑟發抖地問道。辨認了幾次她對任何方向任何一條路都沒有絲毫的眼熟感。“知道。”“是哪?”沈嘉妍舉起他一直手臂,興奮地揮了揮,“大人,你快指指。”唐恩蹙眉,“去那做什麼?”“啊!”沈嘉妍茫然,“不然我們去哪?你不是沒有力氣了嗎?”不然這個樣子還要去闖邪教救人?“正是沒有自保的能力,才不能到充滿不安全因素的地方。”唐恩掃了她一眼,語氣頗為認真,像是教導學生的老師。“不是有古山、芸娘,還有安毓嗎?”“你怎麼能確定他們會不會趁機對我們不利。”“……他們不會是那樣的人的。”“你怎麼知道?”唐恩追問道。沈嘉妍吶吶,“就是知道。”“走吧。”唐恩微不可察地輕嘆。“去哪?”“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到我恢復。”既然他不願意相信人性本善,她也不能扔下他獨自回去找古山他們,只有聽話的拖著他按他指的方向去找安全的地方,其中主要是她不知道回去的路線,不然會不會沒良心拋下他自己往回走是個未知之謎。“大人,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嗎?”沈嘉妍動了動被壓疼的肩膀。“我信你。”雲淡風輕卻又篤定。沈嘉妍心猛地跳了跳,是不是被他發現了她嫌他重,設想找到安全的地方要假裝不經意把他扔到地上的心思,所以故意說讓她會感動的話,再累也不嫌苦……☆、微風輕輕拂過,一男一女抱得難解難分地在山坡上繞圈子,男人的臉埋在女人的肩上,雙腳被女人赤黑的尾巴緊緊打了一個結,而身為有尾巴不正常的女方因為害怕漆黑的夜色只敢目不斜視地仰著頭往前走。一路下來兩人沒有掉進坑還真是運氣好。“你為什麼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埋在沈嘉妍肩窩的頭突然吐了一些熱氣,悶聲地說道。沈嘉妍被燙的縮了縮,“你也在相信我。”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你,所以一切都是跟你學的。學了一身爛毛病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怎麼能一樣。”“怎麼不一樣?”沈嘉妍疑惑道。“你覺得我跟那個血脈低劣的羊魔一樣?”唐恩抬起頭惡狠狠地說道。兇狠的眼神不是配了臉上被壓出的紅印子,她說不定真的會怕一點。“對不起,讓你抱著我那麼低劣血脈的蛇魔。”唐恩哼了一聲,“不一定。”不是不一樣而是不一定,沈嘉妍心裡突然浮出了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什麼不一定?”“你不一定是低階魔族,一般的低階魔族根本承受不了我那麼多的法力,而你沒有爆體而亡反而更精神了,我早應該想到的……”沈嘉妍愣了愣,嘴裡突然有點發酸,抱著唐恩就像是抱著一個玩偶一樣往前走。唐恩也看出她突然心情低落,想不到會有魔發現自己血脈高階而生氣,只當她是害怕周圍蟲類發出的聲音,來者性子跟她講了一路如何激發血脈傳承的方式。平時他的話哪有那麼多,原來不是對待血脈低劣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