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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似笑非笑地看著常薈,覺得這些日子她死皮賴臉的親近趙鄴還是有些用處的,若不是常薈見狀有了擔憂,又怎麼會三番五次的挑撥。“那就是我的事了,陛下就是把我當作腳下的塵埃,我也願意把他當作這世上最親的人。”說完,秦筠覺得自個這記馬屁拍的十分有水準,可惜趙鄴不在,只有回了京找個機會,對他再說一遍拉拉好感。常薈探究地看著秦筠,像是在考慮她說的話是真是假。秦筠卻沒有幾分興致再跟個滿臉褶子的公公對視說話,擺了擺手:“我的話說完了,你的話我沒必要聽,退下吧。”常薈愣了一瞬,只得依言退下。“現在就與常薈公公鬧翻會不會不大好?”雪松在旁一臉憂色。“陛下都走了,這情況還能不好到哪裡去。”秦筠說完,到了 沒有趙鄴,秦筠這一路走的十分的平穩,別說強盜連看熱鬧的小賊的都沒幾隻。這讓秦筠更確定那夥人是衝著趙鄴來的,也不知道到了京城趙鄴會不會把這筆帳算到她的頭上。不管怎麼不願意,風塵僕僕了五天,秦筠他們終於到了京城。時隔三年回京,秦筠看著城門上雕琢的古樸大字,恍若自己從未踏出過京城,更沒有回鄉的熱忱。有王爺令牌,進城沒費什麼功夫,只是晉王府邸跟在京城中央差不離多少,倒是進了城又坐了半個時辰的馬車才到。晉王這個封號是武帝快去那一年封的,晉王府也是那時候一起建的,後頭武帝駕崩,她回京城的那個月是住在宮中,所以等於晉王府她還是第一次踏入。王府的下人接了信早早就開了大門在外面候著,青布紅滾邊的下人服整整齊齊,一眼望過去便熱鬧非凡。秦筠下了馬車不急著進府,仰著頭打量府邸掛著的鍍金的門匾,這還是她爹為她寫的,端莊古樸,她爹寫慣了草書,寫起正楷依然帶了幾分游龍走鳳的味道。“王爺你終於回來了?”秦筠側眼看去,正抹著眼淚的是個老婆子,她開口就像是個訊號,她身後的幾個丫頭也跟著喜極而泣起來,若不是秦筠對她們的臉半點印象也無,還以為自個離開京城前欠下了風流債。小姑娘就算了,那麼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媽媽她可沒那麼好的胃口。掃過那幾個與王府下人不同的翠綠衣裳,秦筠大概有了數,也不搭理她們,徑自踏進了王府。常薈跟在後頭瞟了她們一眼,那老媽媽本想跟在秦筠後頭再說話,被常薈陰冷的目光一看,身體定在了原地,不敢進退。回神,秦筠已經走遠了。踏入王府,秦筠走的不急,緩步欣賞起府中的小橋流水、雕樑畫棟,這王府除了門匾,建造圖紙她親爹也親自參與了,圖紙做好往五臺山送了一份,另附了一些東西,其中就有江南的一處別院地契。說是設計晉王府的時候,總覺得愧疚她,從未讓她感受過姑娘的感覺,所以他找匠人又設計了一戶適合姑娘住的的宅子送她。不管她爹這是不是為了收買她,讓她好好聽話,收到地契的當下她沒少感動,不過卻更堅定了她不認命的想法,要不然按著他爹的想法生了孩子,她怕是一輩子都沒可能離開京城。又怎麼能去山水如畫的江南,住他特意為她建造的別院。她雖然不在王府,但這府裡的奴才倒都是盡心,路道兩旁的栽的花開的正旺,深粉色的繡球花一簇挨著一簇,氤氳著淡淡的香氣。踏入主廳,小丫頭奉了茶,雪松便立刻上前道: “王爺,剛剛在府外那幾人是王家老夫人派過來的,說是怕王爺你離京久了,府裡的人使喚的不利索,特意排了些人過來。”也就只有王家會那麼不把自己當外人把自家下人往她這兒派了,秦筠早就猜到了是王家的人,所以也不覺得驚訝。“既然是外祖母的心意,讓她們進來吧。”她沒有徹底與王家交惡的打算,既然如今已經到了京城,她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王家拒之門外。不過態度也不會太親熱就對了。“參見王爺,老奴給王爺請安。”經過剛剛在門前的冷待,那老媽媽沒了冒尖的膽子,進了屋便老老實實的跪下,只是那雙眼睛偷偷的往秦筠身上瞟,看來是沒真正的嚇到。“你是待我外祖母來的,不必行那麼大禮,起來回話。”“是是,老奴謝王爺恩典。”見秦筠和善,鄭媽媽笑眯眯地站了起來,把自個的來意如同竹筒倒豆的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老夫人聽聞王爺在路上,就急著讓我們這些下人過來,給王爺你安排好府邸的雜事,就怕王爺你回來住的不舒心,若不是於理不合,老夫人擔憂的就要親自過來替王爺收拾府邸了。”鄭媽媽是王老夫人院子頭得臉的婆子,王家家大業大,但奴才的底氣也足,也不知道王老夫人跟她說起秦筠是個什麼態度,反正這會屋子裡誰都看的出,這個老媽媽就像是把晉王當作王家的公子爺看待,說話也沒個忌諱,一番話說下來像是這晉王府的下人多沒用似的,得要別人插手才能做好差事。這老媽媽的態度讓秦筠回想起了王家的女眷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