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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被趙鄴的直白嚇得猛咳了幾聲,感覺到趙鄴的手在她背上輕拍,手掌的熱度灼人,秦筠肌膚一陣顫慄,就是喉嚨再癢也只有強忍著坐正。“皇兄,男子與男子不是正途,再者臣弟早年碰過女人太多,早就是不潔之身,實在不能髒了陛下。上次與其他世家公子見面,臣弟見到了不少長相乖巧精緻的世家公子,他們家教嚴明,沒娶正妻之前不納通房,不若臣弟讓人把他們帶到宮裡來,讓陛下見見。”這就叫死道友不是貧道,秦筠在心中默默給那幾個公子道了一聲歉,她也是沒辦法了,要是有什麼報應都報應到趙鄴的身上與她無關。趙鄴是介意過秦筠之前有女人,但聽她話的意思,那介意倒淡了不少。都是男人,他之後少不得需要女人傳宗接代,至於秦筠以後除非他膩了放手,她絕不可能再碰女人,既然這樣計較以前也沒有意思。見到秦筠膽顫心驚的模樣,趙鄴起了逗弄她的心:“也算不得不潔,反正朕要你,用的也不是你那處。”秦筠這回的咳嗽是完全憋不住了,臉漲的通紅,趙鄴就是個變態啊!她以前怎麼會以為他只是沉默寡言,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她現在恨不得自插雙目,不對應該是捂住自己的耳朵。什麼叫用的不是那處,她只看過男女的春宮圖,但是懂得男人身體的構造,自然就能大概明白趙鄴的意思。走旱道,他也不嫌惡心。這就是秦筠不知道趙鄴的惡趣味了,要是旁人跟趙鄴說他跟男人要怎麼做怎麼做,他當然會覺得噁心的反胃,平日他連想都不會想這回事。但是拿來噁心秦筠他就不覺得了,此刻見到她臉頰漲紅,一副吃了黃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聲低沉悅耳,但是聽到秦筠的耳裡無比的欠揍。“陛下,那終非正途,而且有前朝為例,沉迷男色對皇兄你的形象影響太大。”“所以朕並不打算沉迷男色,未免傳出去,連人選朕選得也是你這個親近的弟弟,不招人懷疑。”說著,趙鄴突然低頭靠近秦筠的耳畔,鼻子埋進她靠近脖頸的髮絲重重吸了一口,“聞習慣了,你這奶香倒也沒那麼討厭了。”彷彿他打算正視心中那份難以啟齒的情意後,秦筠以前那些他看不順眼的東西,都變得勾人起來。比如她雌雄莫辨的樣貌,比如瘦弱的身材,比如她身上奶氣,都無時無刻吸引著他的心神。秦筠打了一個激靈,雙頰的緋紅有憋的有羞憤的。“皇兄,臣弟身上只有薰香的味道,你聞錯了。”“是嗎?”趙鄴皺了皺眉,“那朕仔細聞聞。”見趙鄴往她身上壓過來,秦筠嚇得一下子跳開:“可能是臣弟今天吃的午膳里加了牛乳,皇兄神鼻怎麼可能嗅錯味道。”說完,怕趙鄴還是不放棄要聞,秦筠馬不停蹄的起了別的話頭。“皇兄剛剛說什麼明處暗處,臣弟一點都不明白,可是有佞臣在皇兄面前胡說八道了,當年父皇把我送到佛山,就代表著我這輩子都只能是個閒散王爺了。”說起來,趙鄴這些年唯一疑惑的事就該是武皇為什麼要把秦筠送到佛山,雖然當年舊臣一直主張他這個繼子成為真正的皇位繼承人,但若是秦筠沒有離開京城,嚴家他們再使力也無法撼動秦筠這個武皇的親兒子。要是說武皇送秦筠走是為了名聲,也不大可能,因為他清楚他養父的性子,平日裝裝樣子就夠了,把江山交給外姓人,是他不可能考慮的。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也只有武皇對惠林大師的話深信不疑,怕秦筠早夭,所以把人送到了佛山。不過武皇此舉也保了秦筠一命,這皇位他註定要拿,若是秦筠被定為了太子,那她就必死無疑。趙鄴目光深沉地看著秦筠,得到了目標中想要的東西,他人也變得心軟了許多,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把她殺了,哪裡會像是如今這樣任她成為他執念。“你的確只能是個閒散王爺。”不管是有王家相助,還是鎮國公府出手。說完,趙鄴看了一眼時辰,起身打算回延和殿:“過幾天就是滿月,到時候來陪朕賞月。”“賞月?”秦筠沒想到趙鄴還有那麼詩情畫意的愛好,點了點頭,“到時候皇兄喚我就是了。”送走了趙鄴,秦筠不用傳謝灃,就發現他在她屋子門口等著了。“進來吧。”因為趙鄴,秦筠這會覺得守規矩的謝灃也沒那麼討厭,看著他也不再是一臉難看臉色。但謝灃今天心情大約不好,平日臉上都是掛著笑,如今面無表情,眉宇間還隱約帶著鬱氣。秦筠讓他坐下:“要喝茶自己倒。”謝灃自己沒給自己倒,倒是給秦筠沏了一杯,動作行雲流水,泡出來的茶,茶香四溢。秦筠看著青翠的茶色:“你學泡茶做什麼?”見秦筠睜大了眼,琉璃似的眼瞳透著淡淡的光,謝灃在她的黑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身上鬱氣倏然一散,又變成了那個儒雅公子,嘴角噙著淡淡的溫柔的笑意。這變臉功夫跟趙鄴的陰晴不定可真有得一拼。“小時候我娘就跟我說,我以後嫁給王爺,因為王爺你遲遲不想讓我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