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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沒有額外的動作,但是等下了車,趙鄴直接與秦筠一起回了晉王府,兩人等到天幕漆黑,才傳了晚膳進屋。秦筠哪還有力氣吃飯,抱著軟枕閉著眼,深深睡了過去。趙鄴躺在她旁邊,手支著頭,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她的眼角邊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濃密纖長的睫毛中間掛著晶瑩的水珠,微腫的唇瓣在夢中也是不高興的抿起。趙鄴的手指一點點的勾勒她臉部的輪廓,從下巴到到鼻子,從耳垂到額頭,仔細清楚的摸索。粗糲的手指有些硬,秦筠眉心不舒服的皺起,但卻沒有退後,反而往前靠近了熱源,手臂搭在了趙鄴赤裸精瘦的腰上。趙鄴摟著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每當這個時候他才能清楚的感覺到,秦筠是屬於他的。 八十四章“怎麼板著一張臉, 是不想聽祖父說話, 還是覺得陛下太過冷傲, 不同那些公子哥,追著說好聽話哄你開心,所以覺得不開心?”薛松笑道。送走了趙鄴與秦筠, 薛松把疼愛的孫女叫到了跟前, 所為的事情不言而喻, 自然是為了詢問她這次與趙鄴接觸的印象感覺。“祖父這是說什麼,蓮兒又不是不懂事的丫頭, 怎麼會期望陛下會像那些人一樣。陛下是一國之君,若是真像那些世家公子,蓮兒就不該只是板著臉了。”薛蓮嘟著嘴反駁, “蓮兒不高興, 是覺得陛下對晉王太過霸道。”薛蓮把晉王盪鞦韆被趙鄴訓斥的話說了。“比起兄弟, 蓮兒覺得陛下就像是把晉王當做私有物一樣,不想讓他開心。”本來薛蓮還討厭晉王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但是想到在院子中, 秦筠看到趙鄴臉色一下子從燦若春花變成了陰鬱暗沉,她心裡升起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忍不住的同情秦筠。她看起來像是過得自在, 行為舉止也風流放縱,但實際上整個人卻被趙鄴牢牢的壓制住了。聞言,薛松臉上笑容淡了淡。他的訊息比旁人靈通一些,聽過說秦筠留宮的時候一直是長宿趙鄴宮殿的事他隱約知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與先帝有情分,但並不是與秦筠。再者秦筠自己也甘為人下,他自然不可能插手,只是本以為兩人的關係只是趙鄴的強者心態作祟,但沒想到已經到了在薛家都收斂不住的地步。“你覺得外面的流言屬實?”“蓮兒也只是短暫的接觸了殿下和晉王,流言是不是真的蓮兒無法判斷,但陛下對晉王一定有些什麼。晉王與哥哥他們玩樂,都是男子誰會想到什麼,但是蓮兒卻看到陛下的目光不善,雖然只是短短一瞬,可那煞氣蓮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膽顫心驚。”薛蓮如今對趙鄴的印象十分不好,說起話來就刻意了些。孫女那麼說,薛松倒是想到了秦筠可能是女人這件事,但是聽身邊的心腹回報,秦筠想與薛蓮搭話的時候,趙鄴眼角的戾氣甚重。若是秦筠是女人,趙鄴總不至於連秦筠靠近女人也不高興。但不管趙鄴是斷袖,還是與秦筠是正常的男女關係,薛松對這門婚事都有些猶豫了,他見趙鄴勢好,所以想讓他與薛家聯姻,但卻不打算把孫女推進火坑。薛松不提聯姻的事,見趙鄴也不急,這態度讓薛松心中存疑,這事便暫時擱置了。……一場大雪過後,上了幾日朝會,因為快臨近過年,便開始放起了讓朝臣們眉開眼笑的寒假。往年假期,趙鄴都是在宮中休息,但因為今年多了一個秦筠,便起了帶她去行宮的度假的心思。對此,秦筠的回應乾脆利落。——不去。但當夜醒來,秦筠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抱上了出京的馬車,旁邊坐著個趙鄴。“前些日子因為你生病,閩諧修那些人又擴張了勢力,你現在還離開京城去近郊的別宮,是不是你和閩諧修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把大宋一分為二,你們各自為王。”秦筠氣鼓鼓地道。也怪不得她生氣,她跟趙鄴想的就是讓百姓安居,國泰民安,開頭倒是好冒出個趙父讓趙鄴看起來勝券在握,後來王家和閩家反叛,她本以為趙鄴會乾脆利落的解決他們,誰想到趙父直接回了遼國內鬥去了,而趙鄴也遲遲沒有解決王家他們。雖然趙鄴也沒說完全不管,還是有派人去剿滅,但力度看起來怎麼都是軟趴趴的,快過年了京城這邊一片昇平,王家他們卻在抓緊擴張勢力。因為這個,她這些日子急躁的不行,卻沒想到趙鄴還能惦記著度假,帶著她離開京城。面對惱怒的秦筠,趙鄴風輕雲淡道:“晉王想要掛帥出征?”聽出了趙鄴的諷刺,秦筠哼了一聲:“本王雖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你要是願意下令,我自然敢隨軍出征。”“就憑你讀過的那幾本軍書?”“本王又未必一定要指揮將士,本王就不能在旁鼓舞士氣?!”秦筠昂著脖子,細膩瓷白的脖頸在微暗的車內白的耀眼,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趙鄴笑出了聲:“晉王好志氣。”低沉的笑聲讓趙鄴的語調變得模糊不清,這“志氣”叫秦筠聽著像是“稚氣”。秦筠咬了咬牙:“你不是要與薛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