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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何必處處為難大少夫人,還誣陷大少夫人偷人。誰知道是賊喊捉賊,五天前,她被人發現與府中的一個小廝滾在一起。這不,老爺一怒之下,便說她瘋了,把她關押在此。至於為何是關著,還不是休掉,那就不是自己一個下人能想明白的。老爺必是有他的考慮,比如說不想和成家翻臉。「是他們陷害我的,我憑什麼要忍著。你去,把老爺給我叫來。」「夫人,您就別為難奴婢了,您要是口渴,再叫奴婢吧。」婆子說著,又躲進旁邊的屋子。「該死的奴才,等我出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成冰蘭怒吼著,在屋子裡來回走來走去。不行,她不能這樣下去。那些該死的賤人們還沒得到應有的報應,她還不能認輸。姓宋的以為把自己關在這裡,自己會真的瘋掉。他真是大錯特錯,比這更難熬的日子她都有過。夜裡,她正做夢收拾討厭的人,聽著她們的求饒聲,不由笑出了聲。此時門被開啟,從外面進來一個人。來人掐住她的脖子,她喘不過氣,脹紅著臉醒過來。嘴裡想喊救命,卻只能發出嗚嗚聲。黑夜中,她看不清來人,但從身量上來看,是個男子。究竟是誰?她覺得自己就快死了,滿心都是不甘。憑什麼那些人還好好的活著,自己卻要死得不明不白,她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們!男子猛地把她一丟,她立馬大口地喘著氣,拼命咳嗽著。「救…命…」「別費力氣喊,就算有人聽到,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來人的聲音低啞,似乎刻意隱藏自己原本的聲音。「是誰派你來的?」「宋夫人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是她!」成冰蘭滿腔的恨意,除了那個賤人,還有人會想弄死自己。她是怕自己把她的醜事抖出來,所以想殺人滅口。為什麼,她搶了自己的一切還不夠,還想要自己的命?「既然你已猜到,也能做個明白鬼,那麼我就送你上路吧。」「不要!」她尖利地喊起來,嗓子很快被人扼住,再也發不出聲來。很快,她便沒了聲音。男子鬆開她,探探她的鼻息,尚有一口氣。於是找出一件衣服,撕成布條掛在樑上,再把暈死過去的成冰蘭套進去。做完這一切,男子離開。他翻過宋家的圍牆,如無人之地。圍牆外面前的陰影中,貓著一個人,等他離開後,也跟著翻進牆去,看到懸在樑上的的成冰蘭,不動聲色地離開。那人沿原路出了宋府,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溫柔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街巷中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打更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敲了兩下銅鑼。已是二更天,夜寒露重,秋意濃濃。黑夜中的人七拐八彎,終於到了侯府的後門。見到自己的主子,將宋府看到的一一稟報。景修玄眉眼未動,已猜到之前出入宋府的人是誰派去的。他揮退屬下,走出書房。漆黑的天幕中沒有一顆星星,月黑風高,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陰謀。如此夜晚,確實適合殺人。真正的殺人者穿過重重的宮牆,跪到正康帝的面前。正康帝靠在龍榻邊,深陷的眼窩中,是暗沉陰鷙的眼神。明黃的床幔顯得他臉色更加的蒼白,便是來人簡略說事已辦成的當口,他已連咳了五聲。殿外響起腳步聲,正康帝眼眸陰沉得更厲害。那黑衣人眨眼的功夫已經消失不見,程皇后進來時,後面還跟著太子趙臨。「陛下(父皇)」「免禮吧。」正康帝閉上眼睛,為帝者最怕的是什麼,最怕就是脫離自己掌控的事情。此次病情來得突然,先是風寒,現在日日咳血。所有的太醫全都看過,幾乎所有人都說是風寒引起的體虛。可是吃過幾天藥,不見好轉,反而越發嚴重。現在的刑部大牢,還關著五個太醫,太醫院已是人人自危。程皇后一臉憂色地坐在榻邊上,「陛下,您今日可感覺好些了?」「太醫院白養了一群廢物,連些許小病都治不好。依兒臣看,他們商議來商議去,也商議不出一個萬全的法子。」程皇后聽完太子的話,贊同地點頭。「陛下,太子說得沒錯。宮裡的太醫治不了,我大趙還有多少能人異世,臣妾相信一定找到醫術高超的人。」正康帝睜開眼,看著坐著的程皇后,再看看立在跟前的太子。定定看了一會兒,重新閉上眼睛。那眼神陰涼涼的,看得程皇后心裡起雞皮疙瘩。她擠出一個笑,道:「陛下身子要緊,但凡是有一星半點的法子,臣妾都願意一試。」「皇后這是篤定朕得了的是不治之症?」正康帝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甚至夾雜著帝王的怒氣。程皇后身體一僵,立馬跪下來,太子也跟著跪下。「陛下,臣妾惶恐。臣妾一心替陛下的身體著想,陛下您一日不好,臣妾一日食不下寢不安,恨不得代受。陛下您是萬金之軀,便是輕微的小病,於國於朝都是天大的緊要事。」「是嗎?」正康帝說著,眼神越過她,落在太子的身上。太子心裡一緊,父皇這是在懷疑他們?若他是父皇,首先懷疑的也是母后。程家一倒,他們母子二人沒有倚仗,加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