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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還是先帝當朝。而皇后,就是成國公府的姑娘。那時候陛下的生母,還是一個不起眼的方嬪。方家並不是什麼世家,因為方嬪育有皇子,才慢慢顯了出來。先帝子嗣少,方嬪生的皇子,一生下來就抱養在皇后的膝下。先帝駕崩後,幼帝登基。封成氏為嫡母皇太后,而方氏就是生母皇太后。至此,宮中有兩位太后。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指的就是成家和方家。方家是陛下真正的舅家,比成家無血親的舅家自然要親近一些。恰好原主的母親在那一年病逝,於是方氏做為方太后的妹妹,就被名正言順地扶為正室。至於原主,一個原配留下的女兒,自然就成了方氏的眼中釘。尤其是成氏還替原主訂下了一門好親事。鬱雲慈想起這些,越發的替原主的親孃不值。看看老白蓮現在的做派,如若原主的娘真的泉下有知,恐怕都會氣得無法投胎。女人最怕的是什麼?就是自己一死,有別的女人住著自己的屋子,睡自己的男人,打自己的娃。更可氣的是,原主還認方氏為母。「身契就不用送了,我們侯府下人還是有的。」鬱霜清看到自己母親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忙過去相扶,「娘,你怎麼了?可是心口病又犯了?」方氏還是個病西施,只不過不知是真的病,還是裝的?鬱雲慈想著,看了景修玄一眼,做了一個口型,「她裝的。」鬱雲慈站著沒動,鬱霜清覺得有些奇怪,這個蠢貨怎麼還不過來幫忙?她回對一看,蠢貨正對侯爺擠眉弄眼的。不由得心中暗恨。「慈妹妹,娘犯病了,你快過來,幫我一起扶著送娘回去。」「別叫你妹妹,她今日怕是嚇得不輕。」方氏掙扎著,對景修玄道:「侯爺,你願意不計前嫌,念在兩府的交情上留下慈姐兒。我卻良心難安,終是她對不住侯爺,與紹陵…有了首尾。我們將軍府難辭其咎。現在我就把她帶走,休書你派人送到將軍府即可。」好一個面甜心苦的繼母,鬱雲慈剛緩過來的心,又跟著沉下去。方氏像拼盡力說完剛才的話,轉向她,「慈姐兒,你快收拾一下,跟娘回去吧。」鬱雲慈緊繃著心,祈求地望向景修玄。景修玄依舊冷著臉,「鬱夫人,我剛才說得清楚,我不休妻。」「侯爺,我知道你是念著舊情。但慈姐兒實在是不配為侯夫人,我們將軍府對不住你。就算是將慈姐兒休了,我們也毫無怨言。」老白蓮真是黑心肝,都到這個時候還不放棄。死活要把不貞的名聲栽到她的頭上,她如果真被侯府休棄,恐怕最後的結局還是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間。她恨不得撲過去掐死老白蓮,事實上,她人是真的撲了上去,一下子壓在老白蓮的身上。雙手使命地捶在對方的身上,傷心地哭起來。「母親,你是要逼死女兒啊!女兒敢對天發誓,與表哥之間清清白白,你為何一直要說我與表哥有私情。侯爺都相信女兒,你為何不相信女兒?女兒真是冤枉的,你再逼我,我就去死!」 驚喜方氏臉一白,覺得胸口鈍痛。這死丫頭下手沒個輕重,簡直快要把她捶到吐血。她咬著牙,心頭暗恨,恨不得一掌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死丫頭。而鬱雲慈,還傷心地哭著,手像無意識一般,不停地捶打著她。一下一下,像打沙包一樣。鬱霜清瞧出不對勁,忙拉著她,「慈妹妹,你是做什麼?你自己做下醜事,還怪娘?你也不想想,自小到大,誰最疼你?」她一邊說著,眼睛望向景修玄,睫毛顫著,美目含情。景修玄並未看她,神色冰冷。方氏緩過來,「咳…咳,慈姐兒,到這個時候,你怎麼還不知認錯…幸好侯爺不與你計較,你見好就收,快跟母親回去吧。」「不!」鬱雲慈大喊一聲,「母親,這是要逼死我啊!我不知道母親為何要一口咬定是我的錯,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可能是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你當年不過是個妾室,心裡必是恨定了我的親孃。既然如此,我就不礙你們的眼,還是一頭撞死吧。」她喊著,轉身往桌角撞,心裡計算著距離和衝擊力。務求能一撞見血,卻又不至於丟了小命。景修玄眼神微閃,長臂一擋,將她攔下。她心中一喜,這個侯爺頗得她心,配合得一如她所希望的。她借力不及,反手抱住他。他的身子一僵,忍著沒有把她甩出去。她似乎察覺到了,轉身撲到桌子上,假意哭泣。「怎麼?鬱夫人耳朵不好使嗎?我說不休妻,你聽不懂人話嗎?明明是我府中進了賊人,鬱夫人偏要說我夫人與人有染,到底是何居心?」鬱霜清的唇被咬得泛白,景侯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短短兩個月,他就對那個死丫頭有了情意?不行,她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侯爺,您是頂天立地的男子,願意原諒慈妹妹的過錯,讓霜清心生佩服。既然侯爺意已決,霜清和母親這就離開。但凡有一天侯爺您改變主意,我們隨時來接慈妹妹歸家。」「娘,我們走。」她說著,大義凜然地扶著方氏,就要離開。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