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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姓沈的會有恃無恐,她所認為的失貞是男女真的有夫妻之實。而在古代,失貞可以是任何形式,比如說僅是被人看光了身體。所以現在他的步步緊逼,已將她逼到了生死關頭。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侯爺,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模樣就像一個被困住的幼獸,面對無法解開的牢籠,眼裡湧現的那種絕望和悲哀。以及那種想衝出牢籠的渴望和拼死一搏的決心,令景修玄有些動容。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樣的絕望。他寒冰似的眸子一縮,高喝,「左三,送一把劍進來。」屋子裡的人全部睜大了眼,包括鬱雲慈。外面的人聽到他的聲音,杜氏心裡一喜,都要喊打喊殺了,必是事情已成。她急忙衝上前,「侯爺,您千萬不要動氣,有話好好說。外甥媳婦是犯了錯,也不能就這麼殺了。」鬱雲慈聽到杜氏的聲音,臉色更冷。杜氏來得倒是快,她怎麼就知道是自己犯了錯?是了,她現在管著侯府,侯府裡的事情哪能瞞過她的眼。這麼說,姓沈的能混進來,還有杜氏的手筆。想要她死的還真多。左三擋住杜氏的路,「姨夫人,侯爺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哎喲,你這個死心眼的。裡面都要出人命了,我不進去能行嗎?你快把路讓開,否則你們夫人就要被侯爺給殺了。」「誰說我們侯爺要殺夫人了?」杜氏一愣,難道不是鬱雲慈與沈家公子私會,被侯爺給逮個正著。侯爺盛怒之下要殺掉那對狗男女?「你快讓開,你一個下人知道什麼…」「左三,你磨蹭什麼?」「侯爺,姨夫人要硬闖,屬下快攔不住了。」「讓她滾!」杜氏臉一白,侯爺是讓她滾?二老夫人忍著笑意,上前來拉她,「姨夫人,侯爺正在氣頭上,你犯不著去撞他的火口。我們先等著吧,侯爺是有分寸的人,哪裡真的就能把夫人給殺了。」「你說的沒錯…他必定是氣胡塗了。」杜氏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黑著臉退後。左三看她一眼,這才提劍進去。鬱雲慈看到景修玄接過劍,然後遞給她。她盯著那把烏黑的劍遞到她的面前,一把接過,手跟著劍往下沉。劍身比她想象的要重上許多,劍鞘烏黑,雕刻著一些看不懂的圖騰。她穩住心神,一手按著劍柄,使勁一拔,劍出了鞘。寒光閃閃,如流星劃過。沈紹陵瞳孔放大,緊盯著她的動作,「雲慈表妹,劍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會傷到自己的,還不趕緊放下。」事到如今,還在演戲。她雙手舉劍,猛地往前一刺。 故事劍是好劍,削鐵如泥,何況是人肉。劍刺在肩中,所有人都好像聽到劍入骨的聲音,發中悶悶的噗響。如晴和如翠已經嚇傻,張著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沈紹陵沒想到她會來真的,眼神裡全是不可置信,緊盯著那插在身上的劍,連痛都感覺不到。她收不回力,人差點往前栽去。拼盡全力使勁往後一退,劍拔了出來。有血噴出來,滴落在地,鮮紅刺目。她自己都吃驚於剛才的那種狠勁,換成從前,她連買魚都讓賣家給殺好。「表妹,你竟然如此狠心…」沈紹陵捂著傷口,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流中出來。他臉色現出青白,眼神卻還是痴情地望著她。那種矢志不渝的樣子,足以讓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的真情。如晴已經醒過身來,爬到他的身邊,用帕子替他包好傷口。「表少爺…你這是何苦?小姐已經變心,你趕緊走吧!」「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前幾天還說要與我永不分開的表妹會變心…我不相信說要和我生兒育女的表妹會喜歡上別的男子…」鬱雲慈的手在發抖,連劍都差點握不住。她發現,姓沈的太可怕。這種無恥到極致的人令她脊背發寒,心像被水泡著一樣,冰涼涼的。這樣的對手,太恐怖了。不知她那繼母到底許下什麼好處,才讓他如此處心積慮。侯爺始終像看戲一樣,她覺得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只要姓沈的咬死與她有染,她就掙脫不掉。大不了一命賠一命,也要弄死姓沈的!如此想著,她暗提著一口氣。「小姐,您怎麼能如此對錶少爺?你們本是天生一對,兩情相悅,為何要鬧到兵刃相見的地步?奴婢記得,您曾經說過,您說世上除了表少爺,您誰都不嫁…小姐,您把劍放下,和表少爺一起走吧。」景修玄眼裡冒起寒光,敢情他們把自己當成死人了?「想走?」「侯爺,我不想走。如晴和他們是一夥的,她的話不能信。除了侯府,我哪兒也不去,侯爺,您要相信我。」沈紹陵痛苦地閉上眼,眼角劃下一滴淚。等他睜開時,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他不顧身上的劍傷,伏地磕著頭。「侯爺,您莫要再為難表妹。小生…這就走…」他踉蹌地起身,如晴趕緊扶著他。不能讓他走,他這一走,什麼都說不清了。鬱雲慈想著,猛地又是一劍朝他腹部刺去。他有所防範,劍偏在左邊。「表妹…」「別叫我…我不是你的表妹…你和你的好姑母一心想要我的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