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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還是個結巴,是哪個缺德的,給人取名叫傳話?她一個結巴,能傳什麼話?「你們是誰安排過來的?」要是杜氏安排過來的人,她可不敢用。先前如晴和如翠就讓她吃盡苦頭,再來兩個那樣包藏禍心的,她可不能保證時時能識破別人的計謀。「回夫人的話,我們是侯爺派來服侍夫人的,以後奴婢就是夫人的人。」看長相,兩人都是普通人。觀眼神,也不像是偷奸耍滑的。鬱雲慈打量了她們許久,才點了點頭。「既然是侯爺派來的,就留下吧。」她進了屋子,發現裡面已經整理乾淨。地上光潔如新,根本看不出來原先狼藉的模樣。她走進內室,床鋪什麼的,都迭得整整齊齊的。「夫人,您可要更衣?」採青問著,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她確實很累,雖然天還亮著,但古代入夜後,什麼事都沒有,倒不如早早入睡。她想著,微微頷首。採青會意,從櫃子裡取出衣服,上前替她更衣。她其實是有些不習慣的,自己動手穿衣都二十多年了,猛然讓別人侍候著,心裡說不出的彆扭。但所謂入鄉隨俗,不想被人看穿,就得接受這個朝代的規矩。換好衣服後,她躺在床上。奇怪的是,明明身體困得要命,眼皮子都在打架,可她的心裡卻是沒有半分的睡意。那種茫然無所依的感覺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以前,曾有那不知真假的相命人替她算過,說她親緣淡薄。自小父母離婚,各自重組家庭,把她丟給奶奶。奶奶去世後,她一人生活。確實,她親緣極淡。淡到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她,不會有人懷念她。誠然,除了奶奶,那個世界也沒有她在乎的人,沒有她牽掛的人。而現在的這個身份,又是一個沒有親緣的人,母死父不慈。連親生父親都如此,試問還有誰能真心待她?她腦子裡不停想著眼前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一身的麻煩。偏偏原主留下的這些麻煩,都成了自己的。目前來看,巴不得自己倒黴的有方氏鬱霜清、府中的杜氏母女還有二房。而真心待她的人,看起來似乎沒有。只有那不知底細的成國公府,現在還不好下定論。所以,她唯有緊緊地跟著侯爺,攀上這棵大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得他的信任,看來她還得以行動表態,讓他忘記差點戴在頭上的那頂綠帽子。既然她已與方氏母女撕破臉皮,以她們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她閉目嘆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而此時的方氏母女,一個躺著,一個坐著,正等著鬱亮把她帶回去。門簾猛地被掀開,方氏看著提劍進來黑沉著臉的鬱亮,見他身後再無旁人,不禁有些失望。「將軍…」「爹,您可回來了,娘擔心死你了。」鬱霜清說著,看著他的後面,「慈妹妹沒有跟爹回來嗎?」鬱亮虎目看著她,確實,長女沒有一星半點像自己的地方。耳邊彷彿又響起次女的話,字字誅心。他把劍遞給跟進來的婆子,一撩袍子,大刀闊斧地坐下。方氏心裡一個咯噔,將軍看清姐兒的眼神怎麼如此奇怪?可是那死丫頭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先回去,我與你娘有話要說?」「將軍,慈姐兒是不是不肯回來?她性子怎麼變得這麼倔,先前妾身去時,她就說…妾身不是她的親孃,還出口汙衊清姐兒,說清姐兒居心不良,去侯府是另有所圖…將軍,你說慈姐兒這是怎麼了?」方氏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鬱亮的臉色。那份小心中帶著仰慕的目光,令鬱亮面色一緩。或許真是次女胡說的,方氏一直視自己為天,眼神騙不了人,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爹,女兒…受些委屈不要緊,可是慈妹妹說的話,讓女兒沒法做人…」鬱霜清的眼淚已經湧了出來,無聲地流著。鬱亮的心頓時一軟,長女一向懂事乖巧又孝順。反倒是次女,以前在家裡是一副蠢笨不堪的樣子。每次他想訓斥時,妻子都攔著,說盡好話。若說妻子對次女不好,他頭一個不答應。那死丫頭今天的眼神真像成氏,他真是氣胡塗了,怎麼能相信她的話,而懷疑自己的妻子。他想著,臉色慢慢緩和。「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你一直照顧你娘,肯定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鬱霜清看一眼方氏,方氏微不可見地點頭。「爹,只要慈妹妹能好好的,女兒受些委屈不算什麼。」「將軍,從小到大,清姐兒哪次不是讓著慈姐兒。別人都說後母難為,妾身一直以此提醒自己,生怕落下話柄。無論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慈姐兒,事事為她考慮。妾身早就將她視如己出,甚至超過清姐兒。可能是妾身太過愛女心切,她反倒起了疑心,以為妾身…在害她…」方氏的淚珠子滑在面龐上,憑添惹人憐惜的美態。這下,鬱亮的心徹底軟了。「你是什麼樣的人,為夫還不清楚。那個死丫頭就是像成氏…別提她了,提起來就讓人火大。」「將軍…是妾身做得不夠好,只是妾身真的是盡力了。自小到大,無論什麼事情,妾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