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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沒吃完的菜,拿回去,你們幾個分了。」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不遠處的男人聽到。轉個身,壓低聲音,「把那道桂花八寶丸子留給我。」景修玄幽深的眼眸瞬間有了波動,嘴角泛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突然前面街道傳來驚叫聲,很快便見一人一馬衝了過來。雪白的駿馬,紅色的馬鞍,以及馬上那俏麗的紅衣女子。白得似雪,紅的像火,令人移不開視線。「景修玄,你給本姑娘站住!」聽到這女子喊侯爺的名字,鬱雲慈停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女子噴火的眼神正對著她,一臉的不善。這莫不是侯爺的紅顏知己?習武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原來喜歡這樣濃烈似火的辣妹子。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揶揄,與那紅衣女子對視著。「她是誰?」她輕聲地問採青,可惜採青原是長在莊子上的,也不知道紅衣女子的身份。倒是左三聽到,輕聲回道:「夫人,她是大司馬府的八小姐。」大司馬府的八小姐?鬱雲慈想著,古人可真夠能生的。這位八小姐明顯是衝著侯爺來的,不知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八卦心起,就見景修玄冷著臉,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徑直翻身上馬,絕塵而去。這男人,有美人追求,居然理都不理,好歹說句話吧。情商也太低了些,想起他訓自己的樣子,又有些瞭然。他倒是動作利落瀟灑,只把紅衣女子氣得俏臉通紅。不想左三攔在前面,不讓她跟著。紅衣女子氣惱地抽了白馬一鞭子,瞪著馬車旁邊的鬱雲慈。不知想到什麼,翻身下馬,手中握著馬鞭,朝這邊走過來。 痞氣「你就是景修玄娶的那個鬱家不要臉的賤貨?」鬱雲慈原還想趕緊上車,離開這是非之地,哪成想程家八小姐徑直衝自己而來。還罵她是賤貨,她是姓鬱不錯,但不是賤貨。她停下動作,立在馬車邊,迎視著程八。程八芳名綺紅,是程夫人的老來女,很是得寵。自幼跟著家中男丁習武,加上大司馬的寵愛,養成了她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性子。三個月前,她到遠嫁京外的四姐家裡玩耍,直到昨天才回到京中。誰知道,就在這三個月期間,景修玄居然娶了將軍府那個一無是處的女子。更可氣的是,這個一無是處的女子還名聲不佳。鬱家是什麼身份?鬱亮說是她程家的奴才一點也不過份。要不是父親提攜,就憑鬱亮一個出身鄉野的莽夫,能從一個泥腿兵一路升至將軍。這個女人憑什麼和她比?憑什麼能嫁進錦安侯府?她用鞭子指著鬱雲慈,語氣傲慢且無禮。鬱雲慈心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先是方氏母女,後是杜氏母女,現在又冒出一個程八。誰說古代女子矜持的,一個二個明裡暗裡的搶男人,還敢當街來搶。她以前聽到的什麼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這個時代完全看不到。不過於她而言,現在的封建教條對女子越寬容越好。這位程八小姐一張嘴就罵人,真當她是個軟柿子。自從她穿到這古代,在吵架上,她還真沒怕過誰。「這位姑娘,賤貨罵誰?」「罵的就是你。」她微微一笑,輕蔑道,「原來是賤貨罵我,姑娘倒是實誠,還知道自己足夠賤的。一個姑娘家,當街想攔著有婦之夫,確實配得起賤貨這個稱呼。」程綺羅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只把一張俏臉氣得差點歪過去。自小到大,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得家裡的幾個哥哥都要靠邊站。哪成想,被一個瞧不起的賤人奚落。想都沒有多想,她就舉起鞭子,朝鬱雲慈揮過來。鞭子被人半路拉住,鬱雲慈早就看到跟著的左三。心道侯爺雖然情商低,但其它的方面,還是不錯的。至少他把左三留了下來。要不然,自己受下程小姐這一鞭子,身上定會掛彩。「你這個奴才,快放開本姑娘!」「程八小姐,屬下是奉我家侯爺之命,保護夫人安全的。您可得三思,我們夫人可不是你能隨意打罵的。」夫人二字,像刀一樣戳在程綺紅的心上。就憑鬱家這個蠢貨,也配!不過是跟在鬱霜清後面的跟屁蟲,唯唯喏喏像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女。鬱霜清在自己面前尚且要伏低做小,何況是她!這樣的女子,怎麼當得起錦安侯夫人這個稱號。「就憑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子,也好意思佔著錦安侯夫人的位置。我若是你,早就羞愧得自請下堂,給別人讓賢。」這程八小姐倒是不拐彎沒角,至少比方氏母女那種強上百倍。若不是自己是當事人,鬱雲慈興許還會為她喝彩。「八小姐這話說得好生沒理,我一個女子要提什麼東西,又要扛什麼東西,堂堂侯府又不是沒有下人。我家侯爺要的是夫人,可不是奴才。若是我像八小姐這樣,上山能打虎,下河能捉鱉,我還要男人做什麼?」程綺紅被堵得語塞,眼裡的火噴得更旺。好一張利嘴!她舉起手,毫不猶豫地再次揚起鞭子,不想又被左三給扯住了。「你個死奴才,快放開本姑娘!你信不信我讓景侯爺治你的罪,把你發放到西山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