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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替成氏不值,對景夫人心生同情。「景夫人,先前您說過鬱將軍已醒,可否帶來當堂對質?」「自是可以。」孟大人命衙役去請鬱亮,誰知鬱亮早就人送到衙門口,就等著上堂。方氏沒有看過能站起來的鬱亮,猛然看到有人扶鬱亮出來,被鬱亮那噴著火般痛恨的眼神一刺,心裡「咯噔」一聲。「將軍,您去哪裡了?妾身一宿未眠,都快擔心死了。」鬱亮口喘著粗氣,嗚嗚出聲,憋了半天,憋出一個滾字。方氏一陣心涼,被鬱亮的手一甩,跌坐在地上。早知這死鬼還有站起來的一天,她何至於沉不住氣。她淚眼朦朧,臉色本就憔悴,絕望而痛苦地看著鬱亮,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她對鬱亮的情義。鬱亮有一瞬時的動搖,一想到這婦人肆無忌憚的謾罵,心變得冷硬。「毒…婦…」「將軍,您怎麼可以如此說妾身,妾身知道您必是聽了什麼人的讒言,誤會了妾身…」方氏上前,還想來扶他,被他身邊的隨從一擋,沒有得手。孟大人再次拍響驚堂木,高聲問道:「堂下來的人可是威武將軍鬱亮鬱大人?」鬱亮半天擠出一個是字,心裡也不好受。孟大人是他的朋友,原本時常一起飲酒交談。孟夫人為人潑辣,是別人眼中的悍婦。那時候鬱亮是有些看不上孟大人的,覺得孟夫人不賢,比不上自己的妻子方氏。方氏不光長得比孟夫人出色,且小意溫柔,還主動給他納了兩房妾室。孟大人每回被他調侃,都會自嘲,家有悍妻,內宅清靜。他嗤之以鼻,覺得娶妻當娶方氏,不光貌美賢慧,還事事以他為天。他的臉燒起來,好在面板黑,倒是看不太出來。別人只以為他說話費勁,憋得發紅。「鬱將軍,本官問你,堂下跪的可是您的妻子方氏及大女兒鬱氏和次女景夫人?」鬱亮又擠出一個是字,眼神看到方氏。方氏一夜未眠,臉色有些黃,加上憔悴又未施脂粉。再也不復之前的膚白嬌美,楚楚動人。甚至他覺得她顴骨些有高,頗有些刻薄之相。孟大人心裡唏噓著,前段時間還一起喝酒的好友,一段時間不見竟然變成這般模樣。走路都要人攙著,口鼻有些歪斜,說話都不利索。現在的鬱亮,哪裡還像一個威風八面的大將軍。「鬱將軍,你的次女錦安侯夫人狀告你的繼室方氏下虎狼之藥害你,你的大女兒鬱氏在你癱瘓之時,意圖掐死你,可有此事?」「沒有…大人明鑑,全是她胡說的!妾身與將軍夫妻情深,眼見將軍病倒,恨不能代之受苦,怎麼可能會起那狠毒心腸,害他中風…將軍您說話啊!明明是姓楚的賤人勾著您不放,才害得您犯病的…」方氏說著,淚水像鏈子一樣流下來,神色悽楚,一臉悲痛。鬱亮手還抖著,用力伸出來,一掌呼在方氏的臉上。男人的手勁,便是病了一段時間也還是很大的。方氏的臉很快紅起來,掌印清晰可見。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鬱亮,鬱亮嘴歪得更厲害,氣得渾身都哆嗦。「賤…人…」「父親,您怎麼可如此對娘?娘為了您,甘願為妾,對慈妹妹視如己出。她替您操持後宅,生兒育女,您千萬不能因為有心之人的挑拔,就對她起了疑心。」鬱霜清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鬱亮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地剮過去。就是這個孽女昨天還想掐死自己,要不是老天開眼,只怕現在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孽…女…」他的手抖得更加厲害,鬱雲慈見狀,忙道:「大人,妾身的父親雖然難以成言,但神智清楚。妾身狀紙上所寫之事,句句屬實。若不然,大人您念出來,讓妾身的父親分辨。要是對的,點頭即可。要是所言不實,可搖頭。」孟大人想了想,按理來說,這些事情本是鬱家的家務事。但事情嚴重,景夫人告到順天府,他不斷也得斷。景夫人此法甚好,可以一試。衙門外面,已圍了不少的人。無論是錦安侯府還是威武將軍府,在百姓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戶。突然曝出如此醜事,人人心裡都樣猴子撓著,恨不得一聽究竟。思索了一會兒,孟大人就點頭同意。鬱亮神智確實清明,若不是真有其事,哪個男人會窩囊到自揭家醜。他身邊的師爺拿出狀紙,逐句逐句念過去,鬱亮一直都在點頭。神色憤恨,恨不得一腳踢死方氏。以前的夫妻恩愛,鶼鰈情情深,現在都成了笑話。「哈…哈…」方氏突兀地大笑起來,臉色帶著詭異的瘋狂,「沒錯,全部說得沒錯!都是我做的,我不甘心!憑什麼我侍候他那麼多年,一直委曲求全,他還寵幸別的女人故意冷落我!論容貌,我不比人差,就因為我出身不高,所以只能為妾,為什麼?」鬱雲慈暗自叫好,那說真話之藥的藥效發作得正是時候。「是你自己自甘為妾,沒有人逼你。你貪圖將軍府的富貴地位,不願意嫁進小門小戶裡受苦,又怎麼能怪別人!可恨你不安分,進了將軍府還肖想正室夫人的位置。當為了當上正室,你…害死了我的生母…」她指責著,傷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