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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侯夫人是這般的芙蓉玉面,仙姿佚貌。簡單的服飾,絲毫不掩她的貴氣天成,儀態萬千。女兒在她面前,被襯得黯然失色,土裡土氣。更別提其他的幾位姑娘,兩廂一對比,簡直是醜陋俗氣。不只是水氏心裡沒了底,其他隨行來的夫人們都在心裡打著鼓。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若是妾室連正室的顏色都比不上,又怎麼能指望得到男人的寵愛?鬱雲慈將她們的表情全部盡收眼裡,合著這些人是來探自己的虛實,順便推銷自己的女兒。她就不明白,嫁一個小戶當正妻,真的就比進高門大宅當妾要差嗎?難不成這些人以為自己的女兒能進世家後宅當妾室,就能提攜到孃家?說句難聽話,妾室不過是隨意可以發賣的玩意兒,便是再得寵,還能越得過正室夫人。這些人的想法,真令人費解。水氏自認為對京中的事情瞭解得多,將道聽途說來的傳言與面前的女子一比對,發現怎麼都合不起來。不是說行為不檢點,差點被侯爺休棄?不是說為人刻薄,不敬繼母嗎?怎麼如此一副萬事順遂,面泛桃花之相?在場的夫人們都是過來人,哪裡看不出一個女子被丈夫寵愛的模樣。侯夫人滋潤的臉寵,一看就是深得侯爺的疼愛。水氏的心開始發堵,因為自己是庶女的緣故,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出身好又命好的女子。比如說她的嫡長姐,比如說眼前的侯夫人。幾位夫人阿諛奉承的話說了一大堆,見鬱雲慈始終淡淡的。既不主動問話,也不隨意跟著她們的話題走。她們心裡越發的沒底,若說侯夫人不明白她們此行的目的,那是說不通的。女人對於此種事情最為敏感,只稍看上一眼,就能瞧中端倪。是不是正是因為侯夫人知道她們的想法,暗生惱怒,所以才不接她們的話。京外的婦人們,比起京中有過良好教養的夫人們不同。繞了一圈的話,見還是沒有達到目的,不由得心浮氣躁起來。對於她們來說,這次機會千載難逢。錯過這一次,想再碰到貴人,不知是猴年馬月。一位面黑些的夫人把心一橫,開始意有所指地把話繞到劉夫人的身上。讚歎劉夫人賢慧,是劉縣令的賢內助,上個月還替劉縣令納了一房美妾。又說什麼女子當如劉夫人,不嫉不妒,賢慧大度,是女子的楷模。鬱雲慈抿著茶水,心中好笑。就這幾位姑娘的姿色,放在小地方還算不錯。可是在京中,她敢說,有些人家的丫頭都比她們長得好。劉寶珍在幾人當中,是最為出色的。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家世長相。但在她看來,姿色不過爾爾。「劉夫人確實是賢慧,想必亦是一位慈心的嫡母。」她淡淡地說著,不期然看到劉夫人變了臉色。其他幾位夫人臉上亦是精彩,進奉縣的人哪個不知道劉大人懼內,妾室的姿色都極為普通。剛才那黑臉婦人說的什麼美妾,不過是個有些姿色的奴籍女子。劉大的另外兩個妾室,則是劉夫人的陪嫁丫頭。至於庶出子女,一個都沒有。從幾人的表情中,鬱雲慈就能猜出事情的大概。這位劉夫人表面上大度,實則在後宅上必是把控得十分嚴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位縣令夫人真令人無語。「我們侯爺一直忙於公務,我有心想替他置辦妾室,又怕不合他的心意,憑空惹他不快。若是侯爺有瞧中的女子,我必定二話不說,立刻掃屋佈置,抬她進門。」她倒是很想拿出現代人的氣勢,說什麼在她這裡只有守寡,沒有與人共侍一夫的道理。但這是古代,與其敗壞自己的名聲,還不如把麻煩丟給惹麻煩的人。這些人聽到她如此表態,必會去侯爺那裡下功夫,她就坐等著她們鎩羽而歸。要真是侯爺想享其人之福,哼…她可不奉陪!果然,幾位夫人在她這裡得了話,告辭離開後。私下都對自己的女兒耳提面命一番,大意是想法子入侯爺的眼。只要侯爺看中了,侯夫人那裡就好說了。劉寶珍昂著下巴,很是不忿,「娘,她是不是哄騙我們。哪家夫人不是自己張羅替丈夫納妾的,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得先要侯爺願意…」「你個傻姑娘,這樣豈不是更好。你說是討好男人容易,還是討好主母容易?侯爺是男子,只要是男子,都改不了本性…你聽娘說…」水氏湊近女兒的耳朵,低聲如此說了一通,只把劉寶珍說得面紅耳赤,心頭火熱。「娘…這樣能行嗎?」「有什麼不能行的。」水氏得意地哼著,想著幾年前就是有一個女子,用了同樣的法子誘惑了老爺,老爺不顧她的反對,堅持納那女子進門。好在她沉得住氣,等老爺新鮮勁過,再尋機捉住那女子的錯處,提腳賣了。想到這裡,水氏面色複雜起來。劉寶珍臉上紅霞飛滿,要真是能一舉成事,她以後就能進錦安侯府。侯爺那樣的人才,她自是千萬個願意。水氏臉色有些不好,強打著精神鼓勵了女兒幾句。劉寶珍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再重新精心打扮起來。約半個時辰後,乘著轎子出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