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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與不生,何必對他心生愧疚?」哼,把自己這個丈夫置於何地?她上前挽著他的手,討好地諂媚一笑,「侯爺說得是,若真是要愧疚,那一定是對侯爺您。」「我就更不必。」他說著,眼神緩和下來。對她此時的表現很滿意,冷眸輕轉,餘光瞄到那幾個孩子已回到莊子。此時正是午後小憩時分,曠野中沒有一個人。唯有他們夫婦。面前是茂密的山林,身後是大片的田野。鬱雲慈順著他視線,也發現此事。天時地利人各,真是一個談戀愛的好時機,好地點。她想著,大膽地把頭靠在他的身上。他心一動,任由她偎著。進入山林,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山林之中,以松樹居多,還有楓樹和其它的樹種。每個松樹之下,都是鋪滿地的松針,踩在上面,嘎吱作響。踩出來的路不算窄,加上常有村民來此伐柴,還算開闊。兩人走著,聽著山林深處偶爾傳來的鳥叫聲,還有風吹樹葉起的「沙沙」聲,慢慢地朝前走去。猛然,她發現自己肩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蝽象,纖指一彈,把它彈落在地。它趁機放了一股氣體,空氣中立馬飄起那種怪怪的臭味。她連忙拉著他趕緊連跑幾步,避開那難聞的氣味。「你還有害怕的東西,還有不敢吃的東西?」他淡淡地調侃著,想起這姑娘在虎圩峽時邀請他吃的生野菜。在她的眼裡,除了有毒的,應該沒有不能吃的。「我當然有不敢吃的東西,我不敢吃虧。」她隨意地回著,就感覺他愣了一下。顯然,他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你這張嘴…」「我這張嘴怎麼了?」他的眼神膠著那抹粉嫩,憶起那軟滑的滋味,聲音暗啞,「滋味甚好。」她得意地一挑眉,踮腳吻上他。陽光從層迭的樹隙間照射下來,點點斑斕的光暈在他的臉上。冷峻的五官,深邃的眼神,無一不撩動著她的心。有什麼情緒在她的心間流淌,她知道那是一種叫做浪漫的東西。回到莊子上的幾個孩子各自進屋,趙顯心裡有事,沒法子像其他兩人一樣睡個午覺。他不時地探著頭,看看他們有沒有回來。「王爺,您歇會吧,奴才替您看著。若是景夫人回來,一準叫醒您。」小喜子低聲地說著,想勸自家主子上床歇一會。「本王不困。」趙顯哪裡睡得著覺,他自己糾結了好幾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定去問景夫人,才得知景夫人出京了。打聽到他們的去向,磨了匡庭生許多,師兄才同意陪他前來。那團疑雲一直堵在他的心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懷疑什麼,越是不知道,他就越不安。等景氏夫婦二人走進山莊,景修玄打一眼就看到探頭探腦的趙顯。眼眸一沉,就知道賢王所為何事。趙顯被他冰冷的眼神看著,乾笑一聲。「本王有事要問景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糾結鬱雲慈一猜,必是那日在國公府的事情無疑。她用眼神詢問身邊的人,景修玄微頷首,自行進了屋子。她走到槐樹底下,趙顯跟著。「王爺請問吧。」趙顯揹著手,一臉的深沉。看得她都有些想笑,古代的孩子真是早熟。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認真起來居然有成人的氣勢。「如此,本王就不繞彎子。實則是一直心存疑惑,百思不得其解。那日景夫人與成家表姐等人被困密室之前,都發生了什麼?期間在密室中,你們醒來時又看到了什麼?」果然,賢王問的就是這件事情。那天的事情,但凡是多想一點的人就會瞧出不對勁,何況是像賢王這樣的皇室子弟。元貞說是她自己臨時起意,這說辭根本就站不腳。若真是臨時起意,為何不是勸說,而是直接迷暈她們?還有元貞不過是國公府的客人,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隨意啟動密室?另外,憑她一人之力,是如何在旁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六個人拖進密室的?不必深想,都是漏洞百出。範氏卻採信元貞的話,將此事定論為誤會。她能理解範氏的作法,卻不敢苟同。範氏為了國公府的名聲,採用的是最無害的解釋。成玉纓同樣是出於相同的目的,直接把罪責指向元貞一人。至於那些疑點,便是有人提出,只怕都不會有人願意採納。「王爺,那天我們正準備告辭,元貞便冒出來,只問了我們一句,為何不與其他人一起去看神印。然後她拂塵一揮,我就暈過去了。醒來時,我記得是玉纓把我搖醒的,沒多久你們就進來了,其它的臣婦一概不知。只感覺那元貞仙姑疑點頗多,臣婦後來思量都覺得她心存惡意。」事情的真相她清清楚楚,卻不會告訴賢王。賢王早就料到,景夫人知道的應該就是這些。可他心中不安,越是擾亂思緒的事情,就一定要弄個明明白白。或許,真如母妃說的,是自己想多了。「多謝景夫人相告。」賢王贊同她最後那句話,元貞惡意是肯定的。他懷疑那元貞是受了七姨的指使才敢如此膽大妄會。會不是會七姨上次陷害衛小姐時沒有得手,所以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真是那樣,景夫人上次在國公府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