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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還擔心天有些熱,那山洞中的男人屍首會腐壞。卻從侯爺的口中得知,屍首已被弄走。虎二是虎圩寨的大當家,沒有見到屍骨,山中其他的當家不會相信。用過飯後,天色還早。兩人大眼對小眼,不僅是尷尬,也有些不自在。當然,不自在的不是她,她是怕他不自在。而自己,許是決定不放開他,自是百看不厭。他腿上有傷,不宜多走。「侯爺,咱們說說話吧。」「好。」他還是靠坐在樹底下,不過是墊了席子的。「侯爺您幾歲開始習武?」這簡直是沒話找話講,她問完以後,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好在臉皮還算厚,又想了解他更多的事情,努力裝出好奇的樣子。他眼眸幽深,慢慢地掃過來。良久,一字一句地道:「我四歲開始扎馬步,六歲就會整套的劍法,八歲能撂倒習武的成年男子。十二歲時就可以一敵四,十八歲大成…一直到現在,難逢敵手。你可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沒有了。」她有些挫敗地低頭,這男人就是個話題終結者。聽他的描述,這樣的成長經歷實在不像一個侯府的公子。她之前就懷疑過他,卻沒有探究之心。無論他是誰,她看到的是都是現在的他,長相品性都是上乘。至於那個書中的他,與她無關。只是他性子如此冷淡無趣,她想拿下來,撒嬌痴纏是沒有用的。索性來直接的,她就不信,日久生情這個詞是白來的。這般想著,入睡後,她假裝被夢驚醒。「侯爺…我還是害怕,要不…您還是抱著我吧…」低婉的聲音,還配著她害怕的表情。在寂靜的夜中,分外的惹人心憐。若不是他自小熟悉吐納之功,能從一個人的呼吸聲判斷其狀態,恐怕都要被她給騙過去。這個女人……他眸色漸深,並未揭穿她,而是順著她的意,把她摟過來。她心裡竊喜著,頭埋進他的懷中,一臉的滿足。嘴唇微翹著,笑得像偷腥成功的貓。她就不信,倆人天天膩在一起,他會不動凡心。一連三天,她都用同樣的辦法,讓他摟著她睡。直到第四天,他的傷口開始結痂決定離開。左三及另外一個侍衛下來,幫助他們一起,攀上崖頂,然後悄悄地回到山下的駐紮之地。出乎她的意料,採青也被接了過來。主僕相見,自是說了好一番話。「夫人,您此次…可把奴婢嚇壞了。」採青一臉的心有餘悸,那天夫人和程八小姐出門,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回來。她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終於忍不住去了大司馬府。司馬府側門的門房一臉的不耐,差點把她趕出去。後來終於等到程八小姐回來,程八小姐人有些懵,好像是將將在司馬府不遠處的一間客棧睡醒過來。她心道不好,連忙問自家夫人的下落。程八小姐支吾半天,說不上來,臉色很不好。她眼睜睜看著程八小姐怒氣衝衝地策馬離府,自己則像丟了魂一般,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侯府。夫人無故失蹤,她不僅不能聲張,還要死死地瞞著。要是傳揚出去,夫人就算是回來,都不用再做人了。左思右想,生怕要出大事,於是把夫人失蹤的事情告訴左四,左四一聽連夜出門。她則一夜未睡,心裡祈禱著夫人一定要平安。第二天,滿眼血絲的程八小姐上門,說還是沒有找到夫人。接下來,她聽程八小姐說什麼掀了京外的一座草廬,把裡面的幾個人全抓了起來,逼問他們夫人的去向。程八小姐還說什麼要把他們送到順天府,讓順天府徹查此事。她連忙攔住,說且再等等。倘若把事情鬧大,夫人的名聲就毀了。好在當天夜裡,左三和左四半夜一起回府,她才知道夫人和侯爺在一起。鬱雲慈聽完採青的話,對程八這個人徹底無語。程八心眼確實不壞,但為人魯莽,此次是自己命大,若是換成其他的人,只怕就中了那惡人的圈套。加上她之前對侯爺是無所謂的態度,程八愛慕侯爺,她冷眼旁觀著。現在不同,她已決定拿下那個男人,任何意圖染指的女人都是她的敵人。所以,對於程八,她以後只會遠著。「夫人,您來見侯爺,也不提前知會奴婢們,讓奴婢等好生擔心。」「事出有因,來不及通知你們。」其中具體的緣由,她自不會說與採青聽。採青是個聰明的,立馬沒有再問。趕緊張羅著讓人備熱水,接著她終於好好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換過乾淨的衣服,覺得整個人都清爽過來。洗完澡後,她坐在炕榻上,喝著茶水。臨時的住所自然談不上有多好,聽說是鎮上大戶人家的祖宅,專門為了侯爺收拾出來的。石門鎮不算大,歸進奉縣管轄。進奉縣離京中雖只有兩百里,但在古代而言,這兩百里就是天差地別,與京城不可同日而語。陛下派了錦安侯來剿匪,進奉縣方圓百里的鄉紳富戶全部聞風而動。剛開始幾天,每天都有人來求見,景修玄一律不見。他們見此法行不通,又想了其它的招數。這不,採青端了果盤進來,臉色就不太好看。「夫人,這些人太不象話了。不知他們從哪裡打聽侯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