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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這兩個字,若是沒聽真切,還以為他喚愛妻。咬字纏綿,此時聽在耳中,別有意味。順安帝的手慢慢下移,握住那雙早就想握住的手。那雙手,和想象中的一樣,並不軟嫩,手心有硬繭。「愛卿,朕實在是心中歡喜。在幼年時,朕就盼著一直能與你在一起,我們可以同床共枕,結伴同行,暢談政事。不知愛卿可願意,願與朕攜手共進?」他眼神清澈,一如當年。匡庭生垂下眼眸,「陛下,臣性子冷硬,許是時常和師父師母相伴,耳濡目染。臣願將來如師父師母一般,相攜僅二人,恐不能如您所願。」順安帝的眼神一眯,猛然想起他在意的是什麼。「好,朕答你。愛卿與朕就如此定下,將來你願意做上將軍,那便還做你的上將軍。朕只願朝堂之上你是將軍,下朝之後,你是朕的皇后。朕向天起誓言,以後朕的後宮之中唯你一人。為表決心,朕賜你御劍,上打昏君,下斬佞臣妖女,你看如何?」「陛下…」他們二人,自小相識。從前都是師弟跟著師兄的後面,一臉的崇拜。曾幾何時,那個溫良的皇子變成了帝王,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從未變過。也罷,循著本心而已,何必為將來的不確定杞人憂天。大殿中燈火通明,投射在地上的兩條人影慢慢靠近,緊緊地擁在一起。約亥時三刻,匡庭生出宮。回到匡家,就跪在匡老夫人的面前。「祖母,孫兒向您請罪。」「庭哥兒,還是母親來說吧。」匡大夫人不知何時趕了過來,匡老夫人見他們母子如此模樣,隱約覺得他們要說的事情,是自己極不想聽到的。隨著匡大夫人的聲音慢慢響起,匡老夫人臉色越來越蒼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下跪的孫兒,拼命地搖頭。「不…你們…」「祖母,孫兒不孝。」庭生伏地磕頭。匡老夫人緊閉雙眼,淚水從眼縫中滑出來。原來竟是這樣!匡家早已絕後,何來光復一說?「祖母…」「別叫我…你們母子瞞得我好苦,我竟不知在你們心中,我是那等經不住事之人。當年你祖父先亡,後來你大伯戰死,你爹傷重纏綿病榻,英年早逝…我可有倒下?大兒媳婦,當年你告訴我腹中孩子是男胎時,我確實高興…但若是你告之實情,我又何嘗會怪罪你?你們既然瞞了多年,為何不乾脆瞞下去,直到我老婆子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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