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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夫人心一驚,侯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故意以此事為藉口,趁機徹底擺脫他們二房。她真是失算,怎麼能讓他捉到把柄?「侯爺,學堂的事情都是孩子們之間的玩笑打鬧,二嬸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氣侄媳婦半點不把我這個二嬸放在眼裡,她不敬長輩,這是教養問題。說小了,就是讓人詬病。往大說,會禍及侯府子孫。二嬸是替你操心,既然你心裡有數,二嬸就放心了。」景修武聽出自家老孃話裡的意思,忙拉上景齊,就要告辭。「慢著。」景修玄從桌後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們。「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我的家務事,你們記住,是任何人!當然也不希望聽到有任何人說我妻子的壞話,無論是誰!」二老夫人被他話語中的殺氣驚得心顫,哪裡還敢多說半個字,忙應著聲,快步出了書房。且不說二房祖孫回去如何計議,就說景修玄自他們走後,書中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一刻鐘後,他終於把書放桌上一丟,喚左四進來。「去把夫人請來。」左四收到命令,傳達到鬱雲慈的院子。鬱雲慈剛與錦兒說過話,安撫了小傢伙。她知道景修武和二老夫人都去尋過侯爺,也知道他們想讓侯爺休掉自己。她在心裡已經想過,她不可能和侯爺一輩子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侯爺暫且看不出來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但若有朝一日他有了心悅的女子,那麼她一定會讓位。其實侯爺無論是長相還是人品,都沒得挑。要是真是她的丈夫,她是極願意的。但是她不強求,倘若侯爺真的休掉她,她也能活得下去。當然,她是不會回將軍府的。好在她還有一個外祖家,她就不信,她要是跪著懇求國公府,國公府還能坐視不理?只要國公府能護她安危,她願意一個獨居過日子。她有錢有鋪子還有田產,哪裡就活不下去?要是願意過有夫有子的日子,大可以招贅上門。如此想著,心裡有了底,進了書房。「侯爺。」她的身影一出現,景修玄剛才有些紛亂的心就定了下來。「你把今日的事情說一遍。」她依言,把學堂裡發生的事情據實相告,末了,道:「侯爺您要信我,我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氣二嬸太護短,明明是景齊先起害人之心,非要說是錦兒的錯。若是侯爺您聽信二伯哥的一面之詞要休了我,我決無怨言…」他靜靜地聽著,不知為何心裡不舒服起來。是了,他願意看到這女子在人前理直氣壯的模樣,而不是現在委曲求全的樣子。「你就這點出自息?以前不是敢提劍砍人嗎?你要記住在這侯府,除了我,就以你為尊。其他的人愛理就理,不想理就讓他們滾!」她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的意思是,以後她在侯府裡可以橫著走,什麼二房,她願意給他們臉就給,不願意隨時可以叫他們滾蛋?是這個意思嗎?「侯爺,他們到底為長…」他冷哼一聲,眼神睨著她,「什麼長輩?為老不尊,不知自重!」她笑起來,清了清嗓子,「侯爺,您說得對。依我看侯府的守衛有待加強,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景修玄看著她,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你待如何?」「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他們,要不是怕別人說我不敬長輩,我壓根就不想搭理他們。若不然,我們把那連通的月洞門堵上吧。再在離學堂最近的院牆處開一道小門進出,您看如何?」「你看著辦吧。」她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心裡雀躍著,這男人其實真的合她的心意。只是可惜,這麼帥氣又果斷的男人不屬於自己。一想到將來或許有一天,她要給別人讓位,心裡就酸酸的。景修玄一直看著她,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黯然神傷。他劍眉蹙著,難不成她對此還不滿意?「你可是還有其它的事情?」「哦…沒有。」她重新打起精神,覺得自己太過貪心。以前一心想保命,現在命保住了,又開始想得到更多。「出去吧。」她垂首告辭,退出書房。他的眼眸瞬間暗沉下來,這個女子有心事!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人,生活在什麼地方,都有什麼親人,可曾許配過人家?這些問題全部湧上他的心頭,壓得他有些氣悶。良久,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把桌上的書放進書架中,再從左邊的書架中抽出另一本書,慢慢地翻看起來。第二天,鬱雲慈天矇矇亮就啟程進宮。方太后要過壽辰,京中的命婦們都要進宮給她賀壽。鬱雲慈現在才知道,侯爺根本就沒有給她請封誥命,原主之前的做派。要她是侯爺,也不會去請封。沒有誥命在身,但她還是侯夫人。挑來挑去,穿了一身最莊重的棗紅色合襟交花裙,再配一套紅寶石的頭面。妝容簡單雅淡,配著衣裙首飾,中規中矩。侯府的馬車駛進御道,前面已排了十幾輛馬車。所有的命婦們都在離宮門半里之地下馬車,再按品階高低依次進宮。宮門還閉著,夫人們都候著,三兩地低語著。鬱雲慈很快看到前面的範氏和柳氏成冰蘭及成玉纓,再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