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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三才剛站起來,就被兩側的衙役用長杖給重新打壓跪下去。穆寒一臉清冷:“何老三,你若再敢擾亂公堂,本官必不再輕饒你!”“老奴知錯,但張桂花因有瘋癲病,早年就被老奴給休了,她的話不能聽!”“哦,是這樣的話,那休書在哪裡?可有證人?”何老三啞口無言。“何老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視公堂,來人,杖打十杖!”“大人饒命啊,大人……”何老三臉色蒼白,連連求饒。衙役上前,一把將何老三壓倒在地上,手中的長杖毫不留情就打了下去,何大牛想為他爹求情,可是一接觸到穆寒冰冷的眼神,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了。何老三年紀大,身子也差,十杖下去雖然沒要了他的命,但也夠嗆的,只見他額頭沁出了冷汗,口唇青紫。桑柔注意到那跟徐大夫長得極為相似的黑衣人眉頭蹙了起來,但依然沒有說話。“張桂花,你繼續。”穆寒示意張桂花道。張桂花顫顫兢兢地點了點頭:“那小男孩被救回來後,一直呆在我們家裡,後來救好後,徐老爺子便找了個日子,將他接到了府中,對外聲稱這孩子是他的親生兒子,之前一直寄養在老家親戚那裡,如今接回來自己養。”穆寒眉尖一挑:“大家都知道徐老爺子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徐鶴軒,張桂花你口中所說的孩子難道就是徐鶴軒?”張桂花點頭:“是的,大人。”張桂花的話一出,大堂外面再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原來徐大夫並不是徐老爺子親生的兒子。徐大夫就是當年跌落懸崖的雙胞胎之一。桑柔的心直直往下掉,卻一直跌不到底。穆寒掃過孫老夫人的臉,只見後者臉色逐漸蒼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淡定,只是依然在她的控制範圍內。“何老三既然是在妙春堂做事,為何後來又跑到孫府去看園子呢?”“這便是民婦跟何老三鬧翻的原因,大概是五年前,徐老爺子逝世一年後,他突然辭去了妙春堂的找藥材的差事,說要去孫府看園子,在妙春堂每年能有六兩的收入,去孫府看園子才不過二兩,他這是瘋了才會這樣做!”“我當時跟他好說歹說,他就是鐵了心,我一氣起來就跑回孃家,沒想到這該死的老傢伙,一直沒有來接我。”穆寒清冷的眼眸落到何老三身上:“何老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何老三被打了十杖後,腰都挺不直了,只能直挺挺地俯臥在地上:“老奴……老奴……”“何老三,你去孫府有何目的?”何老三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眼睛裡閃著悲哀的神色,嘆了一口氣卻依然不肯坦白。“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你以為你不說就能將事實給掩蓋掉嗎?”穆寒一聲冷笑:“來人,傳黃春蘭。”“黃春蘭”三個字一出,臉色變化最大的人,不是徐大夫,也不是何老三,而是孫老夫人。孫老夫人握著扶手的手不可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站在她身邊的丫鬟也注意到了:“老夫人,您沒事吧?”孫老夫人捏緊龍頭柺杖,起身對穆寒道:“穆大人,老身有些不舒服,想先行一步。”穆寒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恐怕今天孫老夫人不能走,若是孫老夫人實在覺得不舒服,本官可以請府中的辛大夫為老夫人您把脈。”孫老夫人眼眸一凝,那往日慈祥的眼眸裡竟閃過一抹犀利的神色。“穆大人您這是在變相禁錮老身嗎?老身好歹也是先皇冊封的三品誥命夫人,穆大人難道就不怕老身一狀搞到到皇上那裡去嗎?”穆寒清淺一笑:“孫老夫人只怕要失望了,本官這麼做,正是得到了皇上的恩准!”孫老夫人臉色一白,更加難看了。看來今日她是走不出這個門口了!孫老夫人眼眸晦暗不定,重新落到徐鶴軒身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黃春蘭被帶了上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瘦巴巴的樣子。“黃春蘭,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實事求是地說出來!”黃春蘭點頭如搗蒜:“是,大人,民婦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真相(1)黃春蘭用說故事的方式將當年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內容跟吳庸當時在東茂縣的描述大同小異,只是她的描述更加詳細具體。尤其她說到那女子臨死之前如何被砍掉四肢做成人彘,以及兩個雙胞胎孩子在府中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時,在場的人不由都倒抽一口涼氣!“太令人髮指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毒蠍心腸的人!”“是啊,那夫人的行為用罄竹難書四個字都不為過!”“大人總不可能請個人回來講故事吧,這事情肯定跟案情有關,也許那夫人就在現場!”驚堂木再次響起,所有聲音在一瞬間消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黃春蘭,生怕錯過一絲資訊。“咚”的一聲,孫老夫人就在這個時候暈倒在地。“老夫人,您怎樣了?”她身後的丫鬟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上前將孫老夫人從地上扶起來。孫老夫人額頭砸在地上,隆起一個血包,外面的聲音再次四起。“孫老夫人跌倒了!”“我看孫老夫人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