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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去,抬眸看著陸老爺道:“陸老爺能否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本官剛才走神了。”桑柔看了穆寒一眼,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走神呢?這說明他跟她的感覺是一樣,都覺得這陸老爺有問題?一般人家死了女兒,都是悲傷欲絕,這陸老爺雖然眼有悲傷,但說話的語氣太過於平靜,語調平波止水,回憶起女兒死的情景,也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這很不正常。陸老爺一怔,然後點點頭,正要準備開口,忽然被穆寒打斷道:“你等等,陸夫人,你能回答本官這個問題嗎?”陸家夫婦同時一怔,陸老爺臉色有些著急了起來:“大人,我夫人她悲傷過度,這個問題還是由小的……”“放肆!”衛展黎一聲叱喝:“大人面前豈容你放肆!”陸老爺渾身一抖,趕緊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小民知錯了!”陸夫人跟著跪下去,恨恨地看了他丈夫一眼,然後將陸老爺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桑柔發現兩人說的話一模一樣,幾乎一字不差,唯一的區別就是陸夫人說話時,幾次哽咽差點說不下去。陸夫人由於悲傷過度,精神不濟而被丫鬟扶去隔壁房休息,桑柔跟穆寒換了個眼神,便跟著溜了出去。“最先發現貴千金沒氣的人是誰?”陸老爺回答道:“小女的近身丫鬟小翠。”“她人現在在哪裡?本官想見一見她。”陸老爺支吾了一下:“那丫鬟……小翠她母親病重,昨日便回鄉下了。”穆寒嘴角往上一勾:“哦,這麼巧,自己伺候的小姐才死兩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去,連頭七都等不得,這讓人不得不懷疑,況且貴千金死的時候只有她一人在身邊,最先發現的人也是她……”陸老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汗如雨下:“啟稟大人,其他的小民不敢說,但小女的死絕對跟這丫鬟沒有關係。”“你為何如此肯定?”陸老爺再次支吾了起來,他用肥手擦了一把油膩的臉:“她五歲時我們從牙婆手裡買過來,她便一直呆在府裡,對她的習性品德我們最清楚。”桑柔皺眉,這陸老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漏洞百出,一看就是有問題。果然,穆寒俊眉一挑:“陸老爺,你前面才說著丫鬟回鄉下了,現在又說她是從牙婆手裡買來的,你這說謊也不先打好草稿,你這是以為本官好糊弄嗎?”陸老爺嚇得臉鐵青:“小民不敢,小民不敢,小民只是太緊張了,所以才說錯話。”穆寒冷笑:“那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小翠現在在哪裡?”“回……回鄉下了。”“好,你現在就將小翠老家在哪裡告訴本官,本官這就讓人去接她回來。”陸老爺眉頭深深蹙著,牙關咬緊:“她沒告訴我們,只說是下亢村的,小民具體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人。”“很好。”穆寒冷冷道,“你以為這樣本官就查不出來嗎?展黎,立即通知黃廖縣的知縣,讓他立即帶人佈下天羅地網,務必將這個叫小翠的人給本官帶回來!”“是,大人!”衛展黎應聲而去。陸老爺拳頭捏緊,雙眼通紅,猛地抬起頭來,注視著穆寒:“大人,小女的確是暴病死的,大人這樣苦苦相逼又是為何?”“本官現在有證據懷疑貴千金根本不是暴病而死,而是他殺,本官作為一方父母官,將兇手繩之以法,是本官的責任,難道陸老爺不希望你女兒沉冤得雪嗎?”陸老爺的精神幾乎崩潰了:“小民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小女本來就是暴病而死,何來的沉冤得雪之說?”隔壁房間裡,桑柔讓衙役控制住了丫鬟,然後溜進了陸夫人休息的房間裡面。她一走進去,便看到陸夫人正歪靠在貴妃榻上,臉色蒼白,不斷地用手擦著眼淚,陸夫人哭得太傷心,以致直到桑柔進到房間來她都沒有發現。“冉冉,你死得好慘,是娘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枉死。”“既然你覺得陸小姐死得冤枉,那你為什麼不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陸夫人聽到房間裡響起桑柔的聲音,嚇得一跳,猛地從榻上站起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什麼時候進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陸小姐是被人殺死的,可你這個做娘明知道,卻不願意為她昭雪,害她死不瞑目!”陸夫人臉色煞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出去,否則……我叫人了!”“如果夫人執意不肯將真相說出去,我們也拿夫人沒有辦法,只是盛京半年裡像陸小姐這樣暴病而死的人已經有四個,我剛才過來時,跟丫鬟打聽了一下,府中還有另外一個剛及笄的小姐,難道夫人就不擔心兇手的手再次伸到陸家來嗎?”陸夫人跌坐在榻上,桑柔轉身離去,當她走到門口時,陸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別走,我……我都告訴你……”桑柔回到正廳,在穆寒耳邊低語了幾句。穆寒點頭,抬眸冰冷的眼眸落在陸老爺身上:“陸老爺,你夫人已經將所有事情都說了。”陸老爺一怔,癱坐在地上:“她怎麼可以……”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四天前,小翠像平時一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