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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擔心地看了一眼小姐,雖然說小姐是個喜新厭舊的性子,但舊東西被人染指了,估計心頭也不會那麼舒爽。那裡明珠說了那番話後,梅姨娘瞅到了空子就去蘇重的身邊哭訴了一遭,而後蘇重就去看了三姑娘,雖然這一個月來沒在梅姨娘的院子裡留過宿,但卻經常去看三姑娘,這院子裡的下人都說梅姨娘要得寵了。說起來明珠還真好奇蘇重在想什麼,他的妾他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但他只是大部分時間歇在了書房,還有一部分時間就是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感覺到她的冷淡後,沒像以前那樣再撩她,兩人就像是純粹的床伴。個自蓋一床被子不做任何親密動作,睡在同一張床的伴。梅姨娘看到了明珠,屈膝福了福身。明珠見她的姿態嬌怯,看到她還害怕的抖了抖,比起以前看著多了幾分做作,估計是打算走這種路線,讓蘇重憐惜她。三姑娘也跳下凳子給明珠請了安,聲音不情不願,低著腦袋不去看她。“去了小廚房?”蘇重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淡笑。明珠點點頭,一般小廚房都是設在自己的院子裡,但明珠覺得人來人往的不方便,而且她又不是另開灶,只是找個地方研究小吃,就把小廚房設在了府裡一個僻靜地方。 這也導致了她每次去廚房和回廚房,都能將整個府裡的人遇上一次,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都那麼喜歡逛園子。“沾了一身的油煙味,我先回院子換衣裳,不擾老爺你們說話了。”說完明珠就想走了,卻見蘇重站了起來:“我也跟你一起回去,有些事我要跟你說。”見蘇重要走,梅姨娘一臉不捨由不敢說,三姑娘則拉住了他的衣襬:“爹爹什麼時候再來看子畫。”蘇重彎腰哄孩子,明珠在一旁無所事事的賞花。生一窩孩子又有一個不管事的主母,蘇重算起來還挺倒黴的,隔幾日就要去王家看看兩個嫡,家裡還有雋哥兒和三小姐眼巴巴的等寵愛,他這個歲數又是拼事業的時候,也怪不得他沒空睡姨娘了。父女倆說好了話,梅姨娘領走了三姑娘,蘇重走到明珠身邊就笑了一下:“還以為你會等的不耐煩先走。”明珠眨了眨眼:“爺覺得我是那樣的人?”蘇重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明珠剛剛看過的那株牡丹:“剛剛那朵花還開的好,現在萎了不少,我還以為是被夫人瞪的。”明珠:“……”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不過這人不是在跟她冷戰嗎?突然開玩笑是想示好?不過一直走到屋裡,蘇重都沒有再說什麼,明珠沒想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回了屋子,因為有蘇重在明珠也不好讓人送水洗澡,就主動提起了話頭:“爺說有事跟我說,是什麼事?”蘇重把圍棋擺了出來:“夫人不是說要換衣服,先去換了衣裳我們邊下棋邊說。”說到下棋明珠就想起某次他們下著下著就下到了床上的事情,明珠打量了他一眼,不曉得他是想重溫,還是純粹的棋癮犯了。在小廚房她是像做了炸蟹圈才做的點心,身上的味聞著又香又油,比起換衣服她更想洗澡。明珠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委屈自己:“我想洗了澡再換衣服,如果要下棋的話就要勞煩爺等會了。”蘇重不介意道:“我今天一天都沒什麼事,我等你。”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明珠就不客氣的讓下人把水抬進了隔壁屋子。明珠走後,就留著春溪在屋裡伺候,看要不要隨時給蘇重添個茶之類的。過一會雙雲進門跟她嘀咕了幾聲就替了她的位置。“爺,奴婢覺得這棋子可以下到這裡。”蘇重執著兩種棋子自攻自守的打發時間,聽到聲音思路一下被打斷,微微蹙起了眉。 雙雲沒看出蘇重的不適,見他抬頭臉上的笑意更甚,聲音甜絲絲的像是裹了糖:“奴婢學過棋,要是爺不嫌棄奴婢技藝拙劣的話,奴婢可以陪爺打發會時間。”在蘇重的目光下雙雲的俏臉上紅了一片,沒來蘇府之前她就聽說爺長得比一般男子要俊朗許多,她本以為是以訛傳訛,後面見了爺才知道那些人把話說輕了,爺的樣子就像是天上的仙君,若是能伺候在他的身邊說不定還能沾上幾分仙氣。今日主動搭話,她已經盤算了幾天,當初選陪嫁丫鬟的時候是太太主動選了她和雙月,千里迢迢跟到了京城,她還以為以後就能過好日子了,可太太就像是忘了她一樣,院裡的管事輪不到她,伺候老爺的事太太也霸著。後面見爺親近了梅姨娘,本以為太太就是不稀罕爺了,為了地位也會讓她和雙月去分寵,沒想到太太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既然太太不為她打算,那她只有為自己打算了。想著雙月臉上的笑容更加可人,俏生生盯著蘇重看,暗示意味十足。蘇重對她有些印象,每次來如意院,她每次都會用這種眼神盯著他看,就像是眼睛犯病了一樣,看著心煩。“你跟梅姨娘關係不錯?”蘇重突然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問題。雙雲愣了愣,不知道蘇重的意思:“奴婢只是下人,怎麼敢談得上跟梅姨娘關係好。”☆、 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