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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讓道:“對生命的畏懼。”宋和彥道:“對未知的怯懦。”陸千江道:“對黑暗的探索。”“你們唸詩呢。”隊長道,“沒那麼可怕的。”還沒正式拍攝,隊長和他們聊了幾句,得知昨晚鬧蟑螂後,他不甚在意地笑道:“這有什麼的,出來一隻其實牆縫裡有一窩。”睡在牆縫邊上的俞成蹊:“……”和他們一起錄製的另外還有六個明星,他們被打亂分成了兩個班,每個班選出一個班長。換寢室前,他們先去crh昨天的宿舍,隊長拿著個空箱子進去。“宋和彥,你這個是什麼?”隊長問櫃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報告教官!護膚品!”宋和彥道,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精華和水乳都進了箱子。“陸千江,來軍營帶小熊?”隊長拿起他床上的玩偶。陸千江僵硬地看了眼小熊玩偶,道:“報告教官!對不起!”周讓差點笑出聲音來,這小熊玩偶是宋和彥粉絲送宋和彥的,宋和彥去哪兒都帶著,昨晚沒一個人肯睡在那張床上,這麼張小床愣是擠了兩個人。“有什麼好笑的?”隊長眼刀颳了一眼周讓。於是,周讓喜提俯臥撐十五個。空箱子最後蒐整合了滿滿一箱,手機是肯定不能留的,p3、手錶、項鍊、面膜、樂譜和吉他通通進去了,再讓他們每個人在箱子裡挑出一樣東西。輪到陸千江去選的時候,他犯難了,視線在吉他和另外某樣東西之間徘徊了下,最終忍痛拿回了那隻小熊,讓它逃過了在倉庫遭老鼠啃噬的命運。穆因拿回來的是一盒巧克力,他沒和俞成蹊分在一組,接下來要換到別的寢室去了,心裡有點失落,俞成蹊沒什麼情緒,在低頭把自己的p3放好,並沒察覺到身旁人的不對勁。穆因、陸千江和林沒分到了另外一個組,他們換好軍裝,下午的溫度直逼四十度。妝全部卸光、皮帶一系上,就是對臉和身材的公開處刑,有個小鮮肉在接這個通告前剛一部戲殺青,回家休息後沒注意節制飲食,發胖了至少五斤,還正好被安排站在林沒穆因邊上,同樣的身高一對比他顯得比較壯。皮帶勒得陳以理腰痛,瞟了眼旁邊的人,不由再吸氣往裡勒了勒。·穆因沒想到當完練習生後還要面臨這種考驗,比練舞練歌的強度更大,曬得他頭暈腦脹,沒幾分鐘便大汗淋漓。第一個倒下的是陳以理,他是演員,工作中不用唱唱跳跳,去拍戲時邊上必備空調風扇,幾個助理隨時端茶送水。體質健康這一塊是他最疏忽的方面,都記不清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跑的步了。他是十二人裡最紅的,演員比偶像更容易刷臉,演過一部票房極高的賀歲電影和三部偶像劇後,事業蒸蒸日上。也不乏有人抨擊他愛耍大牌不夠敬業,被多次拍到拍戲期間出去通宵遊玩,他的經紀人估計想扭轉大眾印象,給他塞來了這裡。短短一下午,穆因推翻了以前很辛苦的想法,縱使以前滿身淤青乃至於腳底磨出水泡,都沒在太陽底下被罰下蹲來得折磨。他和林沒是互相攙扶著回宿舍的,穆因只想拿屋子裡的座機撥通潘正明的電話,朝他發出怒吼:“這叫噱頭嗎!!!”這已經讓他對生命畏懼,對未知怯懦,對黑暗不願再繼續探索。不過座機被人佔著了,阻止了穆因在嘶吼的邊緣試探。“你當時怎麼說的?你說的是讓我來玩玩,幾招花架子!我現在臉都被曬得脫皮了!脫皮了啊!”陳以理崩潰道,“我明天就要走!否則你聯絡好火葬場來接我的遺體吧!”同時,隔壁屋子傳來宋和彥的喊聲:“這叫噱頭嗎???你恨我吧,你一定恨我吧!”陳以理花式威脅經紀人趕緊把他從軍營裡撈出來,穆因洗完澡後看他還在罵,邊上兩個前輩連著林沒都在安慰他,安慰著安慰著開始一起罵各自的公司。宿舍裡有點悶,穆因被吵得頭疼,他披了件外套走到外面,這裡遠在郊外,夜深時別有一番景象。不沾染城市的喧囂,夜幕上空閃爍星光,放眼望去訓練地大得沒了邊際,黃沙外是青山,連綿起伏著綴在這荒涼的版圖一角,與世間煙火遙遙隔開。他順著梯子無聲爬到天台,有風吹開他的劉海與鬢角,把疲倦與躁動也輕輕拂下去,肺腑之間只剩下那股清朗。視野清晰起來,與星星一起落入眼中的還有心上人的背影。穆因呼吸都放得輕緩,生怕驚擾了對方。但是像是說好了一樣,對方冥冥間有了感應,在靜寂之中俞成蹊轉頭過來,他的一邊耳機掉到了肩上,再滑下去,被捏在俞成蹊的手心裡。俞成蹊問道:“要聽歌嗎?”那些歌無論高雅還是神秘,或是在哪個鬧市裡被迴圈播放,穆因都不太聽得進去了。他坐上防護用的邊沿,正好與俞成蹊差不多高,俞成蹊一低頭,把另一隻耳塞塞到了穆因耳朵裡。時不時會傳來兩三聲哨聲,俞成蹊的組今天被罰了五十多個俯臥撐,他反應都變得有點慢。在穆因撐著牆跳上去的時候,他被小小地嚇了一跳,要扶著穆因,沒想到穆因流利地躍起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