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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同窗,剛才已經說過了,你沒聽見麼。”“你那麼大聲幹嘛,我只是隨便問問。”她火了。“這句話你已經問過兩次了,沒新內容就別添堵,你心裡已經認定了還問我幹嘛?直接問她好了,問不出口怕傷自尊就別犯神經。”“你到底怎麼了,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別往臉上貼金了,做錯了就把責任推給別人這樣就沒有負擔了,沒關係我怎樣都好,如果你覺得都是我的原因就怨我好了,我不在意,你高興就行。”“是啊,你說的都在理……”……吵過一架後的兩個人還能神奇的坐一個小時,冷靜下來後兩人誰也沒說話,吳維先走了,袁夢也沒留他,袁萬辛從水晶玻璃窗裡看到兩人不快,沒說話。原本想跟採靜打聽一下岑溪的事,現在也沒那個必要了,她沒有想見過他的意思,她就是不想嘛,孤鶴難飛,他能怎麼樣。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她了,別說分開三年相好的情侶就是跟當年沒什麼好感的邋遢女採靜不期而遇也感到格外親近,見個面能怎麼樣,就那麼為難麼……那個女人做什麼事都那麼認真,不論是書還是花邊報總會一個字不漏的從頭看到尾,裝束不象其他女人那樣新潮富於色彩單調樸素卻沒有一個衣褶,和她相處會很舒服自在,很多時候不用說出來僅僅一個眼神或動作就知道他的狀態,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知己吧,他把這稱之為,‘默契’,那感覺就像找到了長久以往的答案,一個人的終極解釋,其實不需要什麼解釋的,只要有人懂他的所想就足夠,所付出的就有價值。沒錯,遇到這樣的人是幸福的同時也是危險的,無奈的,分手更是義不容辭的乾淨利落,向來都那麼理智……過了頭,偏偏碰上他這個一根筋的纏人精,有時候他懷疑是不是託生錯了,應該是個女人就對了,岑溪倒該是個男人,哈,她要是男人肯定會有很多女人會哭透了心,恨透了肝,什麼忘恩負義、白眼狼、極品渣蜂擁而上,夠她消受幾年的了。吳維一點不擔心一個禮拜都沒見面只有偶爾電話聯絡的女友會劈腿,因為 風情少女昨日洗衣行讓取襯衣,但窟窿補不上了……沒關係,不缺那一件。拉開衣櫃,各種款式各種顏色面料大大小小的男士襯衣整齊掛在裡面,他可以隨興遴選,上班有正式穩重的黑色,見女友有深沉有品位的醬紫色,與朋友消遣有休閒舒適的淺灰色,外出辦事有朝氣活力的米藍色。人如衣服綺麗多姿,吳維苦笑,撤去這些招牌,所剩的最後自尊也沒有了,那就什麼也沒有了吧。晚上,從公司加班完事,屁股還沒坐到車座上,急促的鈴聲迴盪在空蕩蕩黢黑一片的停車場裡,窸窣詭異的感覺從背後蔓延滋長,吳維下意識的掃了眼周圍,掏出褲兜裡的手機,點開螢幕。“你在哪呢?”語氣毫無疑問帶著質疑和怨懟。“在公司,正要回家,怎麼?”“這麼晚?”“加班。”“都十二點了……”之後袁夢沒說話,吳維帶上耳機,踩下油門。袁夢在考慮他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的同時吳維也沒閒著,他基本猜到袁夢為什麼打這通電話,為何不高興又為何追問以及現在的留白。憑經驗這個時間都在床上睡覺了她卻理直氣壯地絲毫不覺無禮反而用興師問罪的語調說話,說明她很清楚他沒在家,很可能已經去過他家了,所以開口就問行蹤,剛才停車場那麼靜,不像工作室,她懷疑他在撒謊,所以負氣,現在應該把所有最壞的情況都從腦子裡過了一遍。“奧,沒什麼事,還記得上次說的週末劇場嗎?”“記得。”“……沒什麼事了,開車小心點。”“好。”絕對去過了,因為家裡沒人她等了很長時間白費心思撲個空,所以氣,又沒證據他說謊,所以只能牽強把看電影當這麼晚打擾的臺階下了。如果把她想的都一字不漏的當面說給她聽,她會氣成什麼樣呢?還是說她會給一個完美的180度脊樑跟他說bye bye。吳維拉開領帶,其實他可以不用這麼累的,還記得麼,五年前他也是不計得失的享受著天黑倒頭就進入夢鄉的懵懂青年,可是,自從那一個牛年的一月二十六日起他的人生就如萬花筒般七彩迷離,儘管無眠的人生有多苦惱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扎進去再也出不來了,好吧,也許命該如此。每個悄悄長夜,都讓他想起那女人漆黑無言將這一世淚盡拋無悔的眸子,深深的刻骨鑽心,她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停留在那個夜,用她獨一無二的聲音溫柔的殘忍的畫上了永生難忘的休止符。一點殘餘都不剩,他連挽留的底氣都消失殆盡了。那年的冬天記憶裡好冷好冷,身體冷可以暖,心冷了怎麼暖?他承認消失的三年裡,消沉過了,墮落過了,任性過了,悔改過了,放棄過了,重生過了卻忘不掉她絕情的每句話如針般刺透他的心。在這個花哨時代,街頭巷尾看見一箇中年男人一手樓一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孩兒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