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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得不說,古人對姓氏傳承,執念是極重的,不可冒犯亦不可小覷、 初三這日,我們還在院裡子聊天喝茶,地面忽然震動起來,這可不是好兆頭。阿泰驚呼著跑回來,“不好,賊來了!”她是帶小孩子去外頭玩爆竹,這才先看到,跑回來報備。“把孩子們都先帶屋裡去。阿泰去通知她們。”這些日子是年節,馬都放了,現在去備馬根本來不及了、孟淺和尚坤拿著傢伙先衝出去,我也招呼道,“家婆,你們把院門鎖好!”敵人來的太突然,只能硬著頭皮去攔截。好在勞動力來得也快,這陣子她們對白羊堡也有歸屬感了,有敵人來襲不需要喊便找齊傢伙追出來。我大喊道,“所有人全都散開,切記不要硬碰硬,專門砍那些被打倒的,切記保護自己人!”“是!” 眼看著北鬍子們越來越近,村裡人也都抄傢伙趕出來,我再重複一遍,免得她們被馬群衝撞傷到。這次我也不希望再像上次那樣,顧此失彼,平白再犧牲許多人。 不久之後北鬍子騎馬殺到,孟淺翻身躍上,明天完結 冒險一試這回北鬍子突襲,幸好孟淺搬過來了,倒是救了我們一命。 因為事後人數一合計,居然有小三百人!捫心自問,若是沒有孟淺,這回我們真是九死一生了。饒是有孟淺這尊武神降世,我們仍然損失慘重。 我們村裡也死了十五個女人,還有十一個勞動力。仍是老規矩厚葬了她們……但大過年的,死了親人的那些實在慘。孤兒寡夫的哭聲震天。夜裡,連我家司徒靜初都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回。我哄了他許久,他才肯說,“妻主,我想回中原。”我遺憾道,“大昭皇帝說過,此生絕不許我回中原、唉,咱們回不去呀。”他揪著我的衣袖,哭得難以自己,“我後悔了,當初你娶了皇子,就沒這些事兒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霸著你,你也不會丟官,我娘也不會丟官,嗚嗚,都怪我。” “靜初,和你是沒關係的。這些我們女人間爭鬥,那中間摻雜太多複雜的東西,是我們鬥敗了,幸好只是敗了勢力,咱們命還是保住了的。”“可是照這樣下去,命遲早是要交代在這兒!”我嘆氣,把他按進懷裡,“我會想辦法的……咱們不會死,信我。”“妻主,咱們逃吧……”“往哪兒逃啊?現在去哪兒都要路引文牒,沒得這些東西,被官府逮到就要坐牢。”我與他分析,“沒有國家,沒有身份憑證,就算咱們逃到了南邊,或者西邊,也會落得和勞動力們那樣,找不到活,只能把自己賣了……”司徒靜初搖頭,道,“那還不如現在呢、”我笑道,“對呀,現在我好歹還是個堡長,手底下還有幾十個打手,咱們境況還不算太糟糕。” “妻主,咱們每天這樣擔驚受怕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他埋進我頸窩裡,臉上溼溼涼涼的。我知道他難過,也害怕,我也想盡快給他安全感,我也不想繼續這樣被動下去。但具體應該如何去做,我還要好好籌劃一下。所以我只能安慰他,“我在想辦法了,你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我就想出來了、”“真的?”他抬起臉在我下巴親了口。“假的,暫時安全感是滿足不了你,但身體需求我還是可以做到。”我把往上嘮,尋著唇紋親了又親。 他哼哼唧唧很歡喜的貼上來,老夫老妻便不如過去那麼羞澀還要講點道理。現在是不講道理,全憑喜歡行事嘞、隔天一早,我家院子裡來了一群眼睛通紅的男人,各自還帶著小孩老人,本來還算大的四合院,一下就滿員了。這些都是死者的家屬。昨天的十五家男人和先前的八家男人,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裡沒得女人了,不曉得往後怎麼過活。於是都找我這兒來,想求個保障。保障是肯定的,他們的妻主,女兒都是為了白羊堡而死,不論如何我都要照顧好他們。但這麼多人,怎麼照顧呢?空口無憑,就算說再多保證的話,人家也不願信、倒不如給他們找點兒活計,讓他們覺得是憑雙手勞作得來。如此他們心中更有保障些。 我想了下,“你們以後就在家織布,每天按照工量來我家領糧食,由我夫郎司徒來分配。”司徒靜初忙擺手,推諉道,“不行不行,我哪裡懂得那些事,我做不好。”我附在他耳邊,小聲威脅他,“你讓這麼一群年輕寡夫天天來找我,你也不怕出事兒啊?”男人事兒太多,又麻煩又喜歡哭,我可不想接觸太多,還是交司徒靜初來處理最好。他略一沉吟,與眾人道,“好嘛,以後你們就找我,只要活做得好,是不會委屈了你們的。” 就這麼的,把寡夫們給打發了。晚上司徒靜初正窩在我懷裡發愁呢。 我把小女兒初一放在胸口,她小小的一隻抓著奶奶就開吸,可惜沒得奶水。也是奇怪,這女尊世界的女人,是沒奶水的,空長了兩個肉糰子好看罷了。我問夫郎,“初一是不是餓了?”司徒靜初搖頭,“還有一個時辰才喂,她這會兒就是無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