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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大堂就我和瑞寧,我也不顧那些禮數了,我跟司徒招手,他面上一喜,忙捂著臉下樓來。我把斗篷敞開放他進來,司徒便乖巧伏在我懷裡,我把斗篷合上,儘量將他裹緊。雖然腿在外面露著,但兩個人抱在一起還是很暖和的。瑞寧咧嘴,笑了。“你們這感情還真好。” “他是我夫郎,複姓司徒,閨名靜初。另外兩位小男孩,叫穀雨,小滿,還有個、”“還有孟淺嘛,我知道,咱們大昭十五歲就打下武舉頭銜的,統共五位,她就是其一。”“難怪她看起來不好惹啊,原來是個武舉人、”我琢磨她是個有本事的,若有門路,能給孟淺在軍營尋個差事就好了。 瑞寧感嘆道“不過她家裡那位將她拖累得慘。”我勸她“人都已經去了,這話以後莫提為好。”瑞寧瞪大眼睛,隨即瞭然,小聲問我“是你幫忙料理的?”“嗯。”我懷裡的司徒擰了我一下,怨懟我多管閒事。今日是我自作主張把他的妝奩給搭進去,等我有錢了,肯定賠給他、我把他抱緊些,他便也抱緊我。瑞寧無視我們的小動作,感嘆“無怪孟淺願意跟你走,你這是一番善,實則為自己謀了位賢助啊。”我挑眉,實在不解她的意思。“小虎、一甲即授官職啊!你若能取下那一甲的席位……屆時不論是在朝中,還是地方,有孟淺護你,你都能安枕無憂啊。”“我倒還沒這麼想過。”但經瑞寧這樣一說,卻是提醒我了。與其想方設法為孟淺尋個差事,為何不為我所用?比起那不知根底的軍營,我自己還算靠譜。 “小虎你一定要勤奮些,你二甲尚十拿九穩、”瑞寧食指中指併攏,朝前一指,瞧著頗有氣勢。“何不怒爭個一甲來,免了那三年奉期?” 聽聞二甲進士要進翰林院考級,另外還要學習三年才能放出來做官、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倒是想怒斬桂冠、“我該怎麼做?”“我曾遇上一位高人,名叫徐克己,她常在京城冬景門旁的茶樓,為人代寫家書,若她還活著,你便求她教你些論時務的對策罷。”說到徐克己,瑞寧便忍不住朝著北方拱手作揖“這位當真是高人,我只與她接觸了半日,卻勝讀書十年。不過,我那時遇上她,她已年近古稀、”“那半日,她與你講了什麼?”我以為去碰個或許不在的人,倒不如就著眼前的瑞寧,討教些。作者有話要說:一天一章,然後繼續改前面去 離開黃石城說道那半日的收穫,瑞寧可就活泛了。先講大昭近年來的局勢、一則,大昭重文輕武,國土雖廣袤富饒,卻無力自保。如今,北方已有十二城落入北方遊牧民族手中。好在那些部落至今還未同一大姓,平日裡也在打仗,倒是很難同仇敵愾,對付大昭。大昭最大的敵人,還是西境月國、它只有大昭五分之一大、但月國人好戰且團結,開元大半兵力,便戍衛在西面。 月國人一半色目人,一半是大昭與色目人的後裔。二則,大昭幅員遼闊,難以管理。許多被佔地經久未收回,便不認大昭了。 尤其中西走廊開啟後,月國為大昭西境帶來了巨大的商貿利益。幾十年間,更將大昭西境同化得很厲害。近年來,上位者最擔憂之事。便是這些受益月國的子民,會否因自身利益受損而倒戈相向, 三則,大昭雖富饒,卻已到了國力疲憊之時…若能及時革新,尚有一線生機。否則這一池死潭,早晚要玩完、四則,從北方十二城被搶,都不敢出兵收回,足以見得,當今聖上並無雄才偉略五則…六則…講到九則,總算講完了。我還好,懷裡的司徒已經開始小聲打呼。平日裡他是不打呼的。 “呀都睡了…要不,咱有空再說吧。”“沒關係,繼續吧。”我聽著倒是有趣,而且聽到一半停下,著實難受。“好嘛,那繼續說,大昭不僅外患,最惱火的還屬內憂,說道內憂,王權旁落,失去民心、世家勢大,外戚勢大,朝中奸佞當道,重文輕武,我便與你詳解……”待瑞寧講完,我還有些意猶未盡。我在思量,得到的這些資訊,哪些可用而哪些只能聽過且過。雖然我不太認同全部都對,但這位老人每處考慮皆是為國為民、這是最為難得的! 實際大昭的情況,還未有瑞寧講得那麼糟糕,它就像是得了個瘡,及時治療,還是容易痊癒。只是如何治療,這是個問題。如我這般年輕人都好激進,但觸及王公貴族的利益,必然會被其像捏死螞蟻那樣,輕易抹殺。所以,想要為國效力,是需要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去進行。其實這些也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眼下我最迫切需要的,是如何能在一眾考生中,脫穎而出。我能想到的,便是去趨附最大的勢力,為其唱頌歌,這是最為顯效的辦法。但過殿試有需要聖上親考,那些跟她唱對臺戲的辦法,實在用不得。但若為聖上分憂,運氣好能得到重用,可也會因此成為眾矢之的。 若想保持中立,兩不得罪,天下又怎有那等好事?簡言之,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