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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盆血水被僕人端了出去,看得人膽戰心驚,人體內到底有多少鮮血可以流淌?流了這麼多血,是否能活下去。 第二更柳靜海心稍定,他吩咐著婢子看護著未曾甦醒的暖暖,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即請大夫並喚他前來。“大哥……”出了門他喉頭一動,很是難過的喚出聲,“我看著她生命力一點一點流失,卻毫無辦法,好在她還活著。”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柳驚濤拍了拍三弟的肩膀嘆道:“去休息吧,她不會出事的。”大哥這麼說,柳靜海便頷首到了一旁的屋子躺下暫且休息著。婢子們寸步不離呆在阮暖身邊,看著她一切變化,稍有不對就會仔細檢視。可惜她們都不會相面之術,若有大師看見阮暖面相,定然驚呼:“死氣蔓延,生機淹沒,趁早收屍。”在無人能夠發現的情況下,系統發出了緊急呼喚:“能量即將枯竭,請及時補充!”奈何阮暖沉睡不醒聽不見,就算能聽見她此刻也做不了任何事。灰暗衰敗色侵襲著她的軀殼,婢子們驚訝掩面,面面相覷,其中一名快步出門呼喚回三莊主。剛放鬆下來的柳靜海精神瞬間緊繃,聽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著大夫就來到房中。“小妹!”他輕撫著阮暖發冷的額頭,慌亂不已,“大夫,她到底怎麼了?不是剛剛還好好的。”大夫也很疑惑,按道理就算要出事也不會這麼快,他把了把脈,脈搏正在變弱,撥開眼皮一看瞳孔正在渙散……一切都是死亡的徵兆。可到底為什麼?他怎麼也不明白。忽感才疏學淺的大夫對天長嘆一聲:“二小姐生命力不斷流失,老朽無能為力。”無能為力……這個詞特別令人討厭,每次聽到這詞就會覺得自己實在太弱,弱到想留住自己身邊人都留不住。他手清楚感受到床鋪上的妹妹體溫愈來愈低,想給予她熱量根本留不住。就像緊握在手中的黃沙,握得再緊也逃脫不了流失殆盡的命運。人力渺小,滄海一粟,如何抵抗死生大事。在他近乎絕望,失去所有信心之時,指尖如冰的寒冷逐漸轉暖,晴陽掃蕩層層密佈的陰雲,順著經絡溫暖著人心。“能量補充完畢。”焦急的系統聲音也平靜下來,繼續陷入沉眠。與此同時,不知霸刀發生之事的柳五爺長長舒了口氣,之前設下的計策成功了,抓住了假冒盧延鶴的伊瑪目,為免夜長夢多,這個隱患即刻被他們解決。大夫也看見阮暖的變化,再次檢視,驚歎不已:“真是奇蹟!竟然活了過來。”柳靜海生怕只是迴光返照,不忍問道:“可曾脫險?”“嗯。”一聲肯定的話語,安了他的心:“如此便好,那何時才能醒?”大夫一副你傻了,受了這麼重傷哪那麼容易醒來的模樣說道:“三莊主莫急,我開個藥方,給二小姐醒來後喝下好養傷。”重傷過後活著是首要之事,養好傷是極為重要之事,一不小心落下病根,有的是苦頭得受。小琦菲和多多哭鬧著要來看小姨,聽聞阮暖病情穩定後,柳驚濤才許人帶她們前來。她們不敢大聲哭鬧說話,生怕吵著小姨休息,舅舅們說小姨不會死,等醒來後傷口好了又能和以前活蹦亂跳。琦菲趴在床沿,眼睛都不眨一下,將聲音放得極低:“小姨,菲菲想你。”多多在一旁很是沉默,她知道那人是來襲擊她的,如果不是她,小姨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藏劍山莊內葉英無法靜下心,已是第二日未收到來信,即便那種不詳預感消失不見他還是忍不住擔憂。他是個極能自控的人,而如今等待讓他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混亂中。他緊握欄杆凝望北方:“暖暖。”孩子們從早上一直呆到傍晚,就是不肯吃飯,要等著阮暖醒來才願意離開。柳哲清秀的面容眉頭緊蹙趁著倆孩子困著打瞌睡輕念著:“晴妹,快醒來吧,大家都很擔心你。”床鋪上人好像聽見了什麼,睫毛微微顫動,隨即睜開還帶著些紅血絲的眼眸,她感到喉頭一陣乾澀。柳哲欣喜地舒展開眉眼:“你終於醒了。”看她嘴巴微張卻發不出聲,他立馬去倒了杯茶水扶起阮暖給她喂下。甘甜清香的茶水入喉後也使得她腦袋清醒,她餘光瞥見睡著的孩子,剛懸著的心瞬間落地。昏迷的時候她似乎聽見了葉英的聲音,剛剛也是,還有其它一些,可惜都記不清。一想到葉英她心情波動起伏,都不知睡了多久,信肯定沒寄,此時他該多擔心,得快些告知於他發生何事。眼咕嚕一轉掃視四周,哪裡有筆墨,還有柳哲看著她,她怎麼辦呢?“哲哥,我餓了,想吃點東西。”她聲音虛弱極了,細得和剛出生的小貓一樣。柳哲難過點頭:“我去給你準備。”支開了柳哲後她就摸出了系統內的燃料,用髮簪沾上顏色寫在白布上,因著時間不多,她簡單敘述了下事情經過。本來還想再寫幾句關心的話,結果就聽見外面腳步聲,她飛快收好一切將信寄出然後躺倒。琦菲和多多也打完瞌睡揉揉眼醒來,正對上睜著眼發呆的阮暖,她們開心得準備撲上去。白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