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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英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床鋪上滿臉疹子的上官飛燕,一下就想到阮暖給他看的畫像,五官極為相似。在知道她調查過山莊、陸小鳳等,葉英就知曉有一天會見到她,然而沒想到這麼快,她的面容還如此之慘。“姑娘,你之前可否接觸何物?”大夫檢查後問道。上官飛燕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語氣有點兒不悅:“我記不得。”大夫撫著鬍鬚很是嚴肅:“你這是做癬,若不清楚來源,如何對症下藥,你再想想。”她滿腦子都是對陸小鳳等人的不滿,哪裡聽得進大夫的話。花滿樓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大夫,我們見到她時,我聞見了茉莉花香。”陸小鳳也附和著:“對,她當時蹲著看花呢。”阮暖面容平淡,眸底蘊著冷意,還真是急躁,想入山莊接近陸小鳳、花滿樓,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毀了一張臉。或許毀了臉還是小事,過敏往重了說可是要人命的。這個姑娘即便是虛榮心強且想攀附她疼愛的倆孩子,但罪不至死,人還是要救的。“張老,不要讓她死了,麻煩你治好她。”阮暖叮囑了下大夫隨後將陸小鳳和花滿樓支了出去:“大夫治病,你們留著作甚,尤其是你小鳳,好好練劍去。”“是!姐姐!”他猴急猴急拉著花滿樓到後院練武場陪他一起練劍。說是陪練,實則是花滿樓在旁修剪盆栽澆水施肥,陸小鳳在旁舞劍。大夫取出了金針要幫上官飛燕扎針緩解,然而上官飛燕止不住亂嚎亂叫,他嘆了好幾口氣無法下針:“姑娘,能不能不叫了,老朽匯聚不了精神。”阮暖伸手比著指頭提議道:“要不直接點了啞穴。”葉英思索片刻道:“還是拿塊布給她咬著。”要不到時候連發洩的途徑都沒,痛死過去豈不是讓阮暖難辦。阮暖覺得這個建議非常好,取了塊布就塞了進去,擺手示意大夫繼續。男女有別,葉英是個有家室的人,就來到了門外負劍而立等待著阮暖。大夫扎完針後,上官飛燕稍有緩解半死不活瞪著雙眼。將一切覽入眼中的阮暖對她的品性又有了估量,明明救了她的性命,還像看仇人一般,真是個白眼狼。“夫人,我去幫她熬藥。”大夫對於這女子態度很不喜,要不是夫人命令她都懶得救。得罪了大夫,能給你治好,但如何治好就說不定了,他決定要放些黃連等物,苦死她。阮暖頷首送他出門回頭又看了眼床鋪上的女子,她敏銳感覺到上官飛燕眼底的陰冷,似要把她剝皮抽筋。救了人還要被仇視,很好,阮暖倒想看看她能做出何等事來。眼皮底下要真能蹦躂出什麼事,阮暖想說她就不信阮,就立馬改姓葉或者柳。接下去也沒啥好看的,一個滿臉疹子還想吃了她的女子,她眼不見心不煩,等對方能動彈搞事再說。到了門外見到筆直站立的葉英,她心中就來得舒暢,走過去從後面環住葉英的腰發出感慨:“我的葉大哥真是人品樣貌俱佳。”“暖暖亦是如此。”葉英已經習慣了暖暖對他的每日一誇,其實他真的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能娶到阮暖這般好的女子是他的福氣。莊中路過的僕人漠視之,想到 第二十更小二深吸一口氣撫著胸口,回想起來心有餘悸,好在他沒說錯話。葉英兩隻手提滿了東西,胳臂上也掛著今日逛街的許多戰利品,阮暖想分擔一些:“葉大哥,我拿一點吧。”“不用,我拎得動,你還有什麼喜歡的?”雖然逛街比練武要累上一點,不過對於他來說都是小意思。她如何不知葉英可以,然而看著兜著這麼多東西就是心疼。阮暖果斷取走了他手上的一堆:“其它東西在喜歡也比不上喜歡你,所以呀,這些我拎!”對視一眼後,葉英頷首。逛了這麼久連風都夾雜著熱意,烈日當空撥出灼熱的氣息,不免令人覺得口乾舌燥。阮暖記得附近還有家她開的茶鋪,就領著葉英穿梭人群走了過去。剛進屋絲絲涼意竄入體內,抑下內內外外的熱力,屋內放置著盛滿了冰的冰鑑。店內佈置極為雅緻,光線因有竹簾遮掩略去大半,少卻陽光加之冰鑑一掃人心煩躁。兩人坐下點了壺西湖龍井,剛抿一口聽見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只見著白色衣角微微飄動,時不時顯露出白色長靴。都是白色的?阮暖無意瞄見後想到的就是葉孤城和小西門。葉英背對著,但他對於自己感受過的氣息很敏感,來人是誰他已知曉。“葉孤城!”歲月是把殺豬刀,那少年老成的秀氣少年如今和陸小鳳一樣留了兩撇鬍須。不變的是葉孤城一貫的著裝,從小到大,幾乎都是穿著白色衣衫。剛下樓時葉孤城手中的烏鞘劍似發出嗡鳴,他在意握緊長劍下樓後見到葉英和阮暖才知烏鞘劍為何如此。